当他痛得忍不住在床上挣扎的时候,身旁的斑鸠换成趴卧姿势,边用手撑着脸颊边对哮露出傻眼的表情。
「想也知道只是开玩笑嘛。你再乱动的话,会造成伤口再度出血唷。」
「痛死了……这该不会是你帮我处理的吧?」
「是啊——把你拖到这里避难,并替你动手术的人就是我。」
听她这么一说,哮这才强忍疼痛挺起上半身,确认自己究竞在什么地方。
这里看似是旅馆的客房。有一张大型双人床、冰箱。装饰过度的墙壁,以及粉红色与黄色的灯泡。
整体看起来……显然是一间不三不四的宾馆。
「这里是我在考进学园就读之前所使用的藏身地点。还满舒适的吧?」
「……虽然搞不太清楚,但原来你还具备医疗方面的知识啊?」
「我是个只有知识的假医生就是了。你的内脏看起来并没有受创,但却失血过多。幸好这里没被断电,冰箱也始终处于运转的状态,保久型血浆包才得以派上用场。此外手术器具也一应俱全啊。」
斑鸠在床上轻松摆动双脚,掏出一根新的薄荷棒棒糖塞进嘴里。
「那个……话说杉波同学,你为什么裸体呢?」
「哎呀?你比较喜欢穿着衣服直接来啊?还真是出乎意外地极端呢。」
「…………」
「……虽有帮你输血,但因为你的体温降得太低,我才这样陪你入睡帮你恢复正常体温啊。」
哮以眼神表达出『别开玩笑了』的意思之后,斑鸠便坦率地据实以告。
哮一确认自己的装备靠在墙边,随即试图站起身。
谁知耳边竟传来一阵锵啷的声响,身体也同时遭到一股外力拉扯。
转头仔细一看,赫然发现自己的左手腕竟被戴上手铐,与床铺扶手铐在一起。
「这可不是什么奇怪玩法的其中一环喔。我猜反正你大概一醒来就会不听劝阻地想赶去营救凤她们,因此只好把你铐起来喽。」
「……啧,我的想法全被你看穿了是吧。」
「你拖着那么严重的伤外出也只是找死罢了。乖乖认命待在这里养伤吧。」
裸体的斑鸠缓缓起身,一边改成跪趴在床上的姿势,一边以双手搭住哮的肩头。
毛毯顺势滑落,导致斑鸠的身体映入眼中,哮不由自主地转移目光。
他无计可施,也只好乖乖翻身仰躺回床上。
斑鸠则依偎在他的身旁。
「我保证凤她们会安然无恙……所以你也别再让我担心了。」
她像母亲一般这么说着。
她的表情极为认真,完全不像平常那个总是态度从容的斑鸠。
「……这是我该说的台词吧。我们可是因为担心你才潜入境界线耶。」
「在你昏倒之前我也说过了,谁教你们多管闲事。我这个人非得白行解决自己的问题,否则就会觉得心里不痛快。打死我也不想把你们拖下水啊。」
哮很清楚自己虽然顽固,斑鸠的顽固程度却是更胜一筹。
因此他无意再跟斑鸠争论有关一行人追至境界线,以及斑鸠不告而别的事情。
但既然必须了解现况,那就有许多事情非得问个清楚不可。
「我们都已经插手了……你也该交代一下自己的事情了吧。」
「哎唷?过去明明连问都没问过,却只挑这个时候提问是怎样?」
「假如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话,我也不会作出这种介入你个人隐私的行为啊。只要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就好了。」
「…………」
「但现在不是你该保持沉默的时候吧?」
哮微眯起双眼,瞪着天花板。
「先声明一下……我打从一开始就已经作好要帮你背负责任的觉悟了。」
「……我比较喜欢以前那个根本不在意他人感受的草薙就是了。」
「以前的我是过去式,不是现在的我。」
听他这么一说,斑鸠忽然紧紧搂住哮的右臂。
「……如果可以的话,我很希望能够一辈子都别提起,但看来大概再也瞒不下去了吧。」
斑鸠缓缓闭上双眼,开始叙述自己的事情。
包括自己是如何诞生,是经过什么样的心路历程才来到学园。
她第一次开口提及有关自己身世的一切。
***
被称作杉波的人们,既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
她们是经由操作遗传基因的人为手法,如同字面描述一般是被培养器制作出来的产物。
自古以来,跟Alchemist组织有合作关系的炼金术师及科学家们,必定都会留下自己的精子与卵子。目的是为了让才华与技术流传至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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