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水准低得可怜,还被迫参加毫无必要性可书的运动,最后更被抓去陪着玩一场野外生存游戏,就只是这样罢了。」
真理嘟起嘴唇大发牢骚。
「那虾兵蟹将小队呢?你觉得自己有办法融入这支小队吗?」
哮一提问,却见真理眯起双眼,低着头。
「…………我哪晓得啊。」
面对这个既非肯定亦非否定的答案,哮不禁面露苦笑。
「你跟凤虽然一直在斗嘴,但我总觉得你们两个其实还满合得来的耶?」
「嗄?你是从哪个角度看才会说出这种话啊?我跟她分明是水火不容吧!」
见真理一脸不耐烦地加以否定,哮不禁发出窃笑声。
「哎呀,你也不必急着下定论。虽说只是试验阶段,但只要一经采用,你就会正式成为这间学园的学生了吧?」
哮这么一问,真理顿时默然不语。
「尽管你对我不在意你身为魔女一事感到很不可思议,但我们这支小队的成员,其实也都是不会在意那种事情的人喔。」
「…………」
「凤当然也一样。她憎恨的是罪犯而非魔女。相信经过交谈之后,你应该也很清楚这点才对吧?假使她真的心怀恶意的话,根本就不可能那样正面跟你对骂啊。」
「…………」
「小兔及杉波也相同,只要你肯主动攀谈,她们应该都会正常地回应你才对。毕竟就连我都能跟她们打成一片了啊。」
「…………」
「虽然她们是一群个性古怪的成员,但我相信只要假以时日,你必定能——」
「——够了!」
发言突然硬生生地被打断,哮大吃一惊地凝视着真理。
「拜托……别再讲那种话了……」
只见真理露出彷佛强忍着些什么的表情说道。
「对不起。你装熟装得有点太过火了。由于你实在太过亲切……害我不小心失去了戒心。哮你还真是可怕耶。」
「你、你、你在胡说什么啊?」
「我是魔女,你是人类。我还是觉得我们所身处的世界实在相差太大了。」
「……不要突然讲起这种话好不好。你到底是怎么啦?」
可能是感到头痛吧,只见真理有点难受地伸手轻抵额头,缓缓闭上双眼。
「我也不晓得……可是,我……并不是如你所想像的那种人。」
因头痛而导致脸色惨白的真理,睁开失去光芒的晦暗双眼如此说道。
「虽然……我还回想不太起来,但内心就是有这样一股预感……」
「回想不起来……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我一定会……伤害到你。」
真理双眼略微湿润地笔直注视着哮,却又立刻移开视线,倏然站了起来。
「对不起……我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啊。我、我要睡觉了。哮你也快睡吧,明天不是还得早起吗?」
真理头也不回地迳自钻进被窝。
「…………晚安,哮。」
真理只留下这句问候,便没有再转身望向哮。
哮则只是神情茫然地聆听着真理与樱花的睡眠呼吸声。
他不经意地看了窗外一眼,发现天色已经开始变白,代表再过不久就要天亮了。然而哮的内心却没能如同破晓的天际一样,那么轻易地便由暗转明。
钻进被窝的真理,则是背对哮紧闭双眼。
(我……为什么突然讲出那种话……)
真理一边因头部至今仍隐隐作痛的症状而皱紧眉头,一边咬牙强忍着痛楚。
每隔数秒便涌现的疼痛,甚至带给她一种彷佛脑部试图重新刨削出记忆的感觉。
因为实际上,每当痛楚掠过脑海之际,就会有奇怪的影像跟着涌上心头。
接收某种碎片的影像、熊熊火舌、自行起身的尸体。
蜂拥而至的莫名影像,逼得真理不禁双手抱头。
『魔法呢——是为了造福人群而存在的唷。』
一阵夹杂于影像中的声音回荡于脑海中。这阵声音固然令真理感到非常怀念,但不知为何却也狠狠地刺透了她的心房。
(这是什么东西啊……全部都是我的记忆吗……!? )
纵使无法理解影像的含义,身体却仍迳自开始发抖。完全不晓得自己在害怕什么的真理,只能任由两排牙齿直打寒颤。
『……妈、妈。』
一名肤色苍白的陌生婴孩,发出了呼唤母亲的声音。
不知为何,这声音听起来却彷佛是在责备真理一样。
你没资格过平凡生活。你是魔女。你该被自身的罪过压垮。
数量惊人的无形存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