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那般可爱。我拼命追逐,舞蹈,而我这样的灵魂也因此变得可爱。呼号,呼号,推全身心的呐喊。我跟着呼叫。就如让本来被涡卷在一起的东西突然解放开来将周围一切全部推倒一样,将我自身苦厄的生命之重全数推倒一般,呐喊。
第一部分最后是推的单曲。推从泛着青色的海底之中登场,左手手指的腹部按压住吉他琴弦之后,戒指的音色,如神圣的东西般放光。到现在还坚持戴上不褪下也正如推的风格。推入诉说一般歌唱起来的时候,那个从前的男生,好像已经成长为了一个大人。虽然从岁数上来说很久以前就是个大人了但我现在才终于打心底的理解。那个曾经大喊着不愿成为大人的他,驱使温柔的手指,似在爱抚的摸着什么,渐次变得激烈。周围被垫高的架子鼓和贝斯也全数融入推放声唱出。那是和总好像在压抑着什么的CD音源完全不一样的歌唱方式。这是,将这个会场的热意,波浪一般青色的光芒以及我们的呼吸全部吸入的推在这个瞬间,新创造出来的,由染红的赤唇奏鸣的歌曲。我就如第一次听到这首歌。青色的荧光棒海洋,容纳数千人的场馆在此感到逼仄。推,用温暖的光芒将我们包裹其中。
我坐在马桶上。寒意顺着背脊骨爬上。就跟汗越流越多,抑或跟越在浴缸里泡的时间越多身体会急速的冷却一样,高扬之后伴随着是比之前强度更大的寒意。每当在狭窄的独间厕所中想起五分钟前发生的事情,那迄今为止从未感到过的黝黑的寒意就从身体内侧遍响全身。
我想,是已经结束了。明明是如此的可爱,绝伦,惹人怜惜,已经终结了。围堵四方的厕所的墙壁,将喧嚣的外部世界跟我切分开来。刚才的兴奋下痉挛蠢动的内脏一一冷却下来,甚至浸透到脊梁骨,我心里想着不要,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却不知是对什么而呐喊。停下来,不要将我的脊梁骨,一并夺去。推不再了的话,我真的没办法活下去。我再不能将自己认同为自己。眼泪如冷汗一样流淌。同时不成器的声音下尿液漏出。寂寞。难以忍受的寂寞中膝盖震颤。
刚才穿着青色T恤的女性,就在厕所出口之前。正在摆弄手机。一边注意着她滑过手机画面,我一边胳膊揣着包离开了现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包最里面是还充着电的手机,我打开了录音的app。我一刻也不想等就回到那个充满热意的会场。想要让推的歌声永远在我心中回响。目睹最后的瞬间最后手边什么都不剩的话,我不知道接下去要如何去存活。不去推推的我也不再是我。没有推的人生即是余生。
*
如大家所知道的,从前日的东京告别公演之后,我的推·上野真幸君就正式告别娱乐圈了。我知道发表有些突然说实话于我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接受,但对于到现在一直写博客的我心里有很多话想说,最重要的是想在推的印象还在脑中的时候记录下来。
那天我穿上最喜欢的青色图样的连衣裙还有青色的领结,以真幸君粉丝的标准装束参战。因为还很冷穿上大青的羽绒服,但因为青色的关系看上去就给人很冷的感觉。接下来是在阿宅现场经常发生的事情,去会场的电车里也碰到了穿着颜色丰富衣着一看就是同好的女生。虽然做的是首发车,但过去的时候买周边的队列已经排起来了,限定的荧光棒和毛巾,还有大阪公演时的照片我买了全套,另外还买了之前没有买过的卫衣和T血,青色手环还有帽子。解散时候发行的精选专辑虽然已经买过了,但听到说这个会场的还有特典就毫不犹豫也买下了。然后在数小时之后进入会场。数次去上厕所,不是因为要给谁看但还是整理化妆。明仁君的赤色,真幸君的青色,MIFUYU酱的黄色,SENA君的绿色,MINA姐的紫色,这合起五色的幕布垂下,因为这次是可以摄影的我放上来了,下面是有他们签名的样子,大家能看出来吗。
而最最重要的推,不用多说,简直太棒了。从左数第二个降下来的推身着闪亮的青色鳞片一样的东西,在舞台上喘息着。简直就像天女一样,拿着望远镜开始追踪的我,视界的全部只看到推一个人了。汗液濡湿的脸颊摆作僵硬,那锐利的目光睥睨向前,发丝摇曳依稀可见额头,给人十足的生机感。推是如此的生动。无论那可能是因为嘴角上扬而刻意露出的坏笑,还是那一上舞台就变得极端沉默的眨眼,抑或是那无视重力轻盈的脚步,追逐这所有一切之间,骨髓深处都开始跟着热络起来。我切实的感到这是最后的最后了。
凌晨3点17分。注满海水的洞窟中发出bong的声响一样的诡异的声音在我体内漂浮,就像是强行空腹之后的呕吐感一样的疼痛裹挟着胃部。脑海中浮现起搬到这里时推的照片的样子一如煞白,不可思议的那轮廓一时间变得不再熟悉。第一次感觉那里没有现在的推,所有的照片,在某种意义上都变成了遗照一样的东西。以前,去见九州的亲戚的时候,曾经因为吃佛坛上供奉的蜜柑而闹坏了肚子。在才更换的还带有清嫩气息的榻榻米上,我咬上亲戚的婆婆剥好的蜜柑,一口吃不下的柑橘汁水落入喉咙中的感触不算好。大概是因为一直供奉在佛坛上的原因酸味都没有了,全都是甜味软趴趴的,我觉得要这样的话还不如不用拿来供奉直接拿来吃就好了。并且脱口而出【供奉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嘛】。不记得当时婆婆是怎么回答我的,但我对此终于理解是在推的生日给他买了蛋糕之后。就跟吃供奉在佛堂上的东西一样,我咀嚼着处于生奶油正中,描绘着推卡通像的巧克力板。供奉和买东西其中都有意义,吃的时候就好像已经是一种赠物合一的感觉。
私自录下的,结果全都是欢呼的声音。混乱的脚步声和啜泣的声音覆盖住了一切,破碎的歌声和音乐只能隐约听到的程度。甚至觉得这时候光明正大的录也没有关系。没能打下休止符。那个时候以来,就一直像个幽灵一样漂浮不定。
阴暗发出温暖而腐烂的气味。我站起来去喝水。冰箱那让人耳鸣一样的金属音此刻似乎增幅无数倍,而反过来又将现在的静寂更加浓密的凸显出来。打开手机。从下边打来的画面白色的光线虽然强烈,但侵食庭院和走廊的夜晚明显更胜一筹。为了将光明和黑暗的分界线尽可能推向外边我打开了电视。启动了根本就没关门的DVD。跳到有推单曲的五十二分十七秒,停在推将没拿麦克的手展开,低头的画面。那穿过白雾踏上舞台的脚上的肌肉,向着推的中心而去绷紧。绝没有在萎缩,我为了以后写博客记下这点。一边流动,一边绷紧。汗液的原因,装饰在颈部的青色的羽毛在扇动,从边缘银粉的分反射可以知道胸部在抖动。为了达到真正的静止,有必要不断让呼吸和紧张流向中心。
看完后已经到了早上。清晨并不是通过光纤来认识,而是本已经浸入暗夜的身体蓦然有种奇妙的漂浮感来认知到。本来已经沉下水中的人,在死之后却会自然的漂浮起来是为什么呢。我打开没关的电脑删除了【我切实的感到这是最后的最后了】这句话。打下【我不相信这是最后】然后又一个字一个字的删掉。
想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