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干的。
重量没有离我而去。搬到祖母的家已经过了四个月。说是找工作也不知道具体要怎么做,而随便在网上找的附近的公司的面试是那个当问到我高中退学的理由的时候,我不知说什么被落选了。也接受了兼职的面试。但被问了差不多的问题也落选了,之后就暂时没管这件事了。
我将手机和钱包塞进兜里,穿上不厚的羽绒服走出玄关,想要买瓶可乐,再像推一样一口喝到标签下面。路上有人。孩子在被路上的婴儿车越过的同时,将包在手套里的什么东西撒在地上,而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就像不想让那重量倾泻出来一样小心翼翼的捧着前行。下坡之后,正好右手边咖啡馆亮起了灯。昏暗开始募集成形。
而钱包里都没有买可乐的零钱。沿着国道的便利店的停车场上,可以依稀听见猫咪的叫声。本来想取3000日元的,但好像打错了密码,机器传来晴重新操作的声音,我便认真而慎重的打下推出生的那年。在我所用的银行卡上,打过三次钱,忍不住的母亲说,再不给你打钱了,你自己养活自己。【什么时候去上班】【没法一直养着你】【下次我们就不在了】
这个月,金额变少了。但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在便利店买了可乐,冷的肩膀打颤在个抽烟大叔的旁边一口气喝下。溶解在液体中碳酸沿着本应已经通过的喉咙回窜了上来。胸中似有无数气泡涌起,这时候觉得冰冷的碳酸饮料真不是这个季节应该喝的。烟草的气味染上眼角的粘膜,我嘴唇离开容器。只见只不过喝到了离标签下届还差一点的地方。
偶像变成人。要是推的话,大概会说即使在路上看到他,也不要来打招呼,因为已经不是偶像了吧。在第二天午间的新闻上,我听到了几乎一模一样的话语。
记者发布会就跟谢罪大会一样。成员全部都穿着西服,只有各自穿着的白衬衫上淡淡的成员色,昭示着这不是个谢罪大会。每当闪光灯过后,推的虹膜就变得薄茶色。眼角边出现眼袋。全员虽然都弯下腰但各自的角度不同,鞠躬最深的是明仁君,浅的是推,除了他还有已经面色通红的MIFUYU酱其他两个人都是一副超级勉强的微笑。
明仁君手里拿着麦克说【感谢各位今天的到来】。接下来问答环节开始。打开笔记本,一条条写下重点。进入到下一个阶段。各自有各自向前的决断。这是全部成员商议的结果。而不管怎么记录都不见终点。被长长白色的桌子隔开的五人依次演讲。这就到了推。……我,上野真幸也因此解散的机会退出娱乐圈。这之后如果有在哪里看到我,希望大家不把我当成一个偶像或者明星,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来看待。……
说的话跟预想基本一样虽然有些违和感,但最让我动摇的,是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银色的戒指。从把左手大大方方放在上面来看,说是根本没有隐藏,或者说也许是个无言的报告。就在推的第一人称的【我】让我耳朵感到违和感的同时,会见终结了。
关于解散,关于最后的演唱会,关于对推结婚的猜测,可以说讨论的比之前炎上的时候还要热烈,【推的结婚】一时间都上了热搜。【等等等等等等跟不上你们节奏】【MIFUYU酱好像很不甘心的样子 太可怜了】【诶,那个戒指不只是装饰吧】【真想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参加推的婚礼献上祝金钱百万日元然后再飒爽离去】【突然解散就是因为这个人的原因?】【解散挺好的】【这太无视粉丝了吧??????知不知道粉丝为你花了多少钱??????哈??????至少遮掩一下不行吗??????】【某燃尽垃圾的种种恶行->【殴打粉丝炎上】【突然引退发表】【解散发表会上散步结婚疑云】【据说就是打的那个粉丝】粉丝真是辛苦】【吃不下饭画面一直打转拜托不要把明仁君也卷入其中也不要任性的结婚了】【诶,一般来说,这算是一件好事啊】【以前的宅友跟我说即使解散了SENA君还能留在娱乐圈挺好的~你这搞得因为你推的原因搞得我也看不到我推了还真行~】【诸位宅宅,现在死的话会不会转世成真幸君的孩子 我们来世再见了】【你交往的那个女的,真的是之前打的那个人?】从持续摆弄的大拇指处整个身体似乎被吸入进手机,就要溺于声波之中一样。我不由的想起放学路上准备去看推出演的电影试映会而迷路,在涉谷迷离的事。球鞋,皮鞋,高跟鞋,无数形状的鞋子在绵延图样的地砖上不绝的踏响声音。人们的汗液和垢物擦过挺立在建筑物里的柱子还有阶梯上。人们的呼吸,充斥在以同样直方体相连接的车厢内。人们如同被粘贴复制一样拥挤,吸附到往数重大楼的扶梯。机械的重复之中人们子动弹。所有的投稿都是正方形的边缘,圆形之中头像被剥离,用几乎一样的字体,或祝福,或愤怒。不论是我的投稿还是我自身,都是这其中一部分。
就像本来茫然站立,但突然被人拍了肩膀一样我注意到了那则投稿。就如相撞而来的人的背影突然醒目一样,【呜哇,住的地方找出来了】。我被吸引一般打开了论坛上的链接。
发端,是个一般人的故事,说是去送外卖的时候碰到了上野真幸。虽然马上被删除但不断有人贴出截图,而从外卖员其他的投稿中,足以确定那个人所住的大致区域。而从推昨天的insta直播中一瞬间露出的景色,说是基本确定了推住的地方。这才刚说希望把他当成一般人就被找出住的地方也真是不走运。之后一定会有些疯狂的粉丝过去的吧。而如果要结婚的人也在的话,那个人说不定也会受到伤害。
从昨晚到今天接受到的情报,没有给我一点实感。现在也还止于自己的外侧。我没有办法接受推不在了的冲击。
总之我只能全身心的注入。去应援是我生命的手段。业障。我要在最后的演唱会上注入我现在拥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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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在狂飙突进。从早上开始就极速恶化的天气,将满是水泥墙壁大厅的内部弄得更加湿暗。闪电崩穿一般发出声音,墙壁上游走的裂痕,曝晒出水泥气泡的痕迹。沿着长蛇一般的行列进入厕所。进入后布满镜子的房屋中色彩斑斓。绿色的领结,黄色的连衣裙,红色的迷你裙,和在往哭红双眼的粉底上猛拍上青色眼影的女性在镜子中似乎对上了眼,伴随着视线,就在引导员的声音下进入了单间。散落在肩上的毛发还残留着兴奋。兴奋沿着脑后沙沙而温暖的急速流过,让心脏奔腾不停。
第一部分开始在听到推呼号的瞬间,我只是大声的呼喊推的名字,变成只为应援的存在。在和推一样挥拳大喊着口号跳动之后,推那呓语般的吐息声似在我喉咙中产生共鸣。只要看到大屏幕上推挥汗的样子汗液就从腹部喷出,将推纳入就是将自己唤醒的过程。放弃的那些,平常为了生活而苟且的什么,那已然被压垮的什么,一一被推召引出来。正因为如此,对推进行解释让我逐渐感到自身的存在。推灵魂的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