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甜话系的台词真的抓粉丝的心,但想到那个平日不拘言笑的真幸君录这个的场面就很好笑也觉得很可爱。只是这样一桩小事那不管今天有多么冷都感觉放心了下来。身体内的倦怠感像是融化出来,身体的最深处被加热,啊啊,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能够安然渡过。生命燃烧的火种,每天早上由推分送给我。就这样一边被官方榨取一边乐在其中到了今天。
炎上前写的关于闹钟测评文章中那股悠闲感有如隔世,反而让我觉得有些难为情了。虚无僧酱已经起床,或者说是又熬了夜,在instagram的时间线上连带【今天地球也是圆的工作还没结束我推最高】的文字和能量饮料,鱿鱼干,起司鳕鱼,以及有她推SENA君的电视画面上传上来。她的投稿一直都是这种风格,从她的自拍看去是武装到了手指甲,头发超短,全身是连疏于时尚的我也都听过的高级牌子。在官网的更新栏目上写着【继续召开BAKUON演唱会的通知】,说到了一点前几天的骚动,但又说跟之前预定的一样上野真幸会出场。SNS跟想的一样针对这个消息闹得可凶,但对我来说炎上之后首次能够跟推见面的日子没有就此终止实在是一件好事。身体一瞬间来了劲,踏着地上乱放的东西就要往洗手间走去。牛仔裤的拉链和漫画书的书封,薯片包装那尖端的部分刺在脚底的感触直爬上膝盖一带。姐姐手上涂着化妆水还是什么的东西按住脸庞,分开我去拿牙刷的手臂,说道【学校喊你了吧】。
【怎么这种事都不说一声的】
姐姐左手按住已经击打充分的脸颊表面,右手打开乳液的盖子。
我没有回答,只是把牙刷伸进了嘴里。洗把脸,素颜的状态下把头发紧紧扎住眼角挑起莫名的觉得整个脸庞都变得明媚了起来。因为从衣架上强行扯下来,橘色的polo杉衣角都有些变形了,穿上之后,把水色的手帕和蓝色边缘的眼镜塞进包里,最后看了十二星座的运势。因为推是狮子座所以四位,幸运物是圆珠笔,想着把带有比笔还要重的橡胶挂坠的圆珠笔塞进包的内口袋中,不看自己的星座就出发了。对此没有兴趣。
打工所在的定食点从车站眼神的三个方向之一的道路,最狭窄的右边的道路上,对暗处的赌博店和新公寓进行修筑的男人们,满腿站着泥巴经常来这里吃午饭。一天的工作结束后,晚上又会来这里喝。虽然很多终于是眼熟了的客人,但晚上也有许多面生的人进行酒会。不断进进出出的人的面貌和步伐完全都不能一概而论。虽然写着是定食,但一直营业到晚上也有酒水贩卖也许是像居酒屋一样的地方。对看到招人告示的而来的我,幸代桑说【不怎么招高中生啊】。而比我先进来的大学四年级生KOU桑则说【之前幸代桑一直不让我辞职。AKARI酱来的可真好】说完这番话就辞职了,我这才知道人手是不够的。
开店之前将二氧化碳冲入净水补充威士忌,猪肉每天都会供应要解冻,把晚上堆起的碗筷放回去,磨刀,一天就从这些事情开始,事物繁杂,但要让身体牢牢掌握这些我不知道已经挨幸代桑多少次骂了。记得种种分歧的规则,这个时候应该这样做,这样的话就会这样,忙的时候根本就没机会看笔记,而就在这种时候出现例外的情况头脑就会完全当掉。
对面拉面店浓厚猪骨头的味道随夜风而至,我和店长说着【huan迎光临!】。店长通常都是语气柔和,但在说欢迎光临和谢谢的时候则会叫的比谁都大声。以粗壮的手指拉开店门的胜桑,知道幸代桑出去仓库了,就跟我说酒水的量要稍稍调多点。方形脸的胜桑,细嘴细眼的东桑,以及那个穿背心的谁,挺年轻一直在笑那冷漠的白眼的部分着实引人注目。我给三个熟面孔上了湿纸巾和毛豆,摆好筷子和烟灰缸,在我拿出点菜单之前,一人说要浓一点的嗨棒,我说浓一点就会贵一点,他说就给我们稍稍弄浓一点不行吗,这时候记录在我身体中的标准程序已经分割开来。【你别听他的】东桑将脖子上的毛巾取下来,胜桑则闭上半只眼睛【怎么就不行了吗,喂,就稍微浓一点嘛】说道后,我说请稍等,就看到旁边被带到座位的一群人中坐在过道的女性歪了一下身子,说是喝的东西撒了,所以我在点菜单的背后写下三号,说请稍等。从收银台下方拿出工作人员用价目表让胜桑确认嗨爆是400日元,特浓是520日元,大杯的话就是540日元,大杯特浓是610日元,看完的胜桑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说【这样啊,那就扎啤好了】也不问周围的人就要了三人份的啤酒。
明白吗,AKARI酱。微笑,微笑就是一切。毕竟我们是服务行业啊。沾有水雾的方形镜子中映出认真的容颜一边开口,涂满浓妆口红的幸代桑的面貌浮现在眼前,我一边想着自己真是失败回到了厨房。而最近因为生病什么有些消瘦的店长叫了【AKARI酱】,一边默默的对我笑,我这才意识到是店长从架子上给我递来了扔毛豆用的小盘子。我说了谢谢就拿了回去,东桑就眯着眼睛道【哦,AKA琳回来了】。从之前有一天我拿一大堆杯子摔倒那天之后,东桑就开始不叫我AKARI酱而是AKA琳了。每次为了忘了什么工作而返回来的时候,就会被说【AKA琳都哭了】,,我小声说着抱歉之后,四周的客人都出声有事,我这时想起【忙的话就马上叫我,这时候老犯错误可就太失礼了,冷静下来】,这就准备去叫在外仓库的幸代桑,回去的途中被刚才的那个女性用稍微漠然的声音说【那个,刚才就说了,水泼了】
【抱歉,马上就去跟您收拾】【不不,不用收拾了,就是麻烦能拿个湿巾吗】
店长说【我去干就好,AKARI酱拿扎啤过去就好了】一边把猪肉放进冷藏库。我也明白这时候店长是不太应该离开厨房的,只是焦急一股脑的涌入思考变得乳化一样浑浊。进来的时候使用敬语穿着西服的男人说了买蛋,我耳朵只记住了这个,接着三份啤酒冒泡的声音的催促下,我将酒架端了出去。
【你终于来了】胜桑撅着嘴说道,接着【要好好做事啊,我们可是付了钱的】。我那游离的视线,也因为这句话定了下来。【然后,要点东西了】胜桑的声音突然变得明朗起来,姜汁烧肉,鰤鱼萝卜汤,牛筋煮,还有这个,炸鸡块和乌贼,在我以略称记录的时候,给客人结完账的店长和返回来的幸代桑大声说着谢谢光顾,本来被堵塞的喉咙中如气息喷出一样,我也说着谢谢光顾。风在鸣响。关闭店门嘎啦嘎啦的声音,从轰轰作响的窗户外边传来的在讨论再去哪喝一杯的声音,幸代桑洗碗筷再堆起来的时候特有的坚固的水声,换气扇和冷藏库的声音,店长的【AKARI酱,冷静一下,冷静下来就没事了】的温柔的声音,我虽然不迭的说着是是,对不起但冷静下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忙不迭工作的话就会犯错,想不要这样的话又刹车像是坏了一样,而自己意识大声喊叫着这会还有客人呢,堆积在身体中的这样的声音开始充满逆流。刚才大量发生的,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客人的抱歉的声音几乎让我窒息,我偷偷看着在泛黄的壁纸和掀开的下一段之间挂着的时钟。工作一小时可以买一张照片,两小时能买一张CD,挣一万日元的话就能买一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