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翻译:d830700061

  我推摊上事了。好像是打了粉丝。详细的情况还不知道,但不知道也没关系,一晚上就极速炎上。就像是预感一样,我一晚上没睡好,自然的睁开眼睛,打开手机想要看看时间的时候就看见SNS上已经炸了。睡眼惺忪的就看见【听说真幸君打了粉丝】的字眼,一下子以为还在做梦。大腿内侧汗滴淌了下来。通过网上确认了新闻之后,只能怔坐在毛毯掀起的床上惴惴不安,望着炎上的火焰一点点延烧心里只想着我推现在怎么样了。

  没事吧?手机的消息把我设为屏保的推的眼角像罪犯一样遮了起来。是成美发来的。第二天,飞奔到电车的乘车口的成美开口第一句又问了【没事吧】。

  成美不管在现实还是在网上都一样能说。看到两只大大的眼睛和八字眉演绎的注满悲哀的成美的脸庞,我一边想着一个很是相似的颜文字说道【怕是不行了】。【是吗】【是啊】成美解开白衬衫制服的两粒扣子朝旁边弯下腰,就闻到柑橘味止汗剂冰凉的味道。我朝强烈光线下已经难以看清的手机画面输入0815这一我推的生日之后,那不经意打开的SNS已经被人的口水淹没。

  【是被骂的挺惨?】咻的,成美也拿出手机。黑色系的照片就像是插进透明的手机套中一样,我说【这不是拍立得吗】她【厉害吧】以就像是表情贴纸一样纯真的笑容回应。成美就如换隐形眼睛一样每每变换表情,明快的交谈。在我看来这不是装腔作势或是摆什么姿态,只不过是让自己尽可能的单纯化。【你这是拍了多少啊】【十张】【呜哇,但是一万日元】【怎么样】【便宜,便宜死了】

  她正热衷的男子地下偶像团体,有着可以在演出结束后和自己推拍摄拍立得的特权。给我看的那几张拍立得上梳着整齐长发的成美要不就是被自己的推搂着,要不就是脸贴在一起。去年为止还在追电视上有名的偶像团体的成美说【不能身体接触的地上,能够身体接触的地下,你选哪个呢】。AKARI也来嘛,真的会上瘾的,你推会眼熟你啊私底下可以联络啊,说不定还会交往呢。

  我倒没想过要身体接触。现场去是去过但要怎么说只是想做一个不管是有形或是无形的粉丝。化为拍手的一份子叫好的一份子,对于路人的正面评价想要说声感谢。

  【拥抱的时候,还会给你掀开遮着耳朵的头发,我还以为是沾了什么东西,结果呢】

  成美声音变小了。

  【说我很好闻】

  这太糟糕了。我还特意强调了【糟糕】的尾音。成美说着【是吧,就跟你说绝对回不去了】接着把拍立得放回原位。成美到去年为止追的偶像说是要留学就退圈了。成美愣是三天没有上学。

  确实如此,我表示赞同,电线杆的影子滑过二人的颜面。成美更来劲了,伸直自己弯曲的腿,面向自己粉色的膝盖声音突然沉了下来【但是AKARI也真是了不起。还能来】如此小声道。

  【你刚才说能来了不起?】

  【恩】

  【我一瞬间听成了还活着了不起(日语相似,译者注)】

  成美像是呛着一样大笑起来,说道【这也是挺了不起的】。

  【毕竟推就是命】

  谢谢你出生没中票要死了眼神接触就要结婚,说着如此骇人听闻话的人是多。成美和我也不是例外,只是不希望只在一切顺遂的时候说什么结婚,我写下【无论疾病还是健康都一样应援你的推】。电车停下,蝉声鸣响。发了出去。顿时被旁边的人点了赞。

  身上背着的包,一直保持着之前去我推的演出时的状态。学校要用的东西只有记录感想的活页本和笔而已,所以古文是和别人一起看数学是借的,也没有泳装所以就在池子边看别人上课。

  进水里的话都是没怎么意识到,而现在那流在板砖上的水就有着泥泞的感觉。不是污垢也不是防晒霜,更抽象一些的,肉一样的东西正在溶入水中的样子。水打到了参观者的脚底。还有一个参观人员是邻班的人。她穿着夏季校服,上面着白色长袖连帽衫,基本走到泳池的边缘在发放浮力板。每当拨水之际一双光脚显露出鲜明的白色。

  黑色一般濡湿的泳装群,看起来果然有泥泞的感觉。而即使借把手爬上鲜黄色的边缘,那也直让人想起滑动沉重身体爬上舞台的水族馆演出里的海狮,海豚还有虎鲸。从我手上拿过浮力板一边说着谢谢的女生们的脸颊和两个手臂上的滴水,在干燥而淡色系的浮力板上作出深深烙印。肉体是沉重的。拨起水花的脚,每个月都会剥落薄膜的子宫是沉重的。即使在老师中也算是特别年轻的京子酱,教导说要要一边将双手像脚一样贴紧,一边从大腿处做动作。有时虽然有只是脚趾乱扑腾的学生,但大家也都看到那只是在浪费体力而已所以大家一定要正确规范。

  进行保健讲课的也是京子酱。虽然口吻平静的讲述卵子还有海绵体什么的至少让气氛没有尴尬,但先天被赋予的作为动物职能一样的东西重压过来。

  就跟只要起身床单上就会有皱褶一样,只要活着也就会有皱痕而来。为了和人说话而端正表情,身上脏了就去洗澡,指甲长了就去减。为了达成最低的限度有时即使拼尽全力也力有不逮。往往,在达成最低限度之前意志和身体就已零落。

  在保健室被给了让去医院看看的建议,还给了大概两个病因。岂知药一喝心里不舒服,好几次鸽了预约之后,就再也提不起劲去医院了。给肉体的沉重所赋予的名字虽然一度让我欣喜,但也感到了靠在那里,如吊死鬼一般的自己。而只有在应援我推的时候才能够从这种沉重中逃离。

  人生中最初的记忆是从下往上看去绿色的身姿,十二岁的我推在那个时候扮演彼得潘。而我四岁。实可以说从被我推吊着威压飞过头上的瞬间起我的人生才开始。

  但要说起来真正开始推还是那之后挺久的事情,才刚上高中的我那天没有去要在五月举办的体育节提前练习,从毛毯中裸露出手脚,糙感的疲劳附着在有段时间没剪的脚指甲上。外面扔接球的声音澄澈的传来。每当听到声音意识都往上浮1.5厘米。

  本来为了提前练习两天前就洗好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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