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走去。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那位朋友在这一带买卖药物,就是俗称的药头。虽然只和他通过电话,但以前曾受他的委托帮他解决一些小事,这次想靠交情和他打探最近的消息,于是他约我见面再详谈。
接着,我来到了那栋公寓。
这栋侍在远离都市喧扰的两层旧公寓没有人烟,不过,这是也理所当然的,因为在这楝即将拆除的公寓的住户,也只有我认识的那位朋友。
我走在一边发出嘎嘎声、感觉很不安全的楼梯,敲着位于二楼尽头的房间大门。
感决门后似乎有东西沙沙作响,过了几秒钟之后。
木制的大门开启了,一名留着茶色长发的女性从里面探出了头。她的年龄感觉比我大一点,特征是穿着适合这季节的红上衣。现在的她兀自盯着我的脸瞧。
「我是今早打电话过来的那个人。」
「我知道,你进来吧。毕竟我是一个人住在没有邻居的地方。」
她瞥了我一眼后之便缩回房里,我则是略带迷惑地跟了进去。
房里的摆设凌乱,就像大辅哥的房间一样。地上堆满了衣服和杂志,房间正中央则有个像台座的物体。
我看到她钻进台座里坐下,才发现那原来是电暖桌。
我发现到她的视线示意着「你还在等什么?」,随即畏畏缩缩地钻了进去。
不知为何,电暖桌居然没插电。
「……哦?原来你长这副德行啊,真是让我意外……」
她的下巴放到了电暖桌上,然后头就这样把头往旁边倒下。
……不过,对我来说,这人是个女人这一点比较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过既然她是药头,或许伪装性别对她而言只是小事。
「是吗,我只是喜欢穿男装而已。」
「——耶?」
由于她回答了我没有说出口的疑问,我不由得吓了一跳。
看见我的反应,她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你真是容易被摸透啊!你本人给我的印象和在电话里差满多的我还以为你会是个长得更像爬虫类的人,没想到会是戴着一副小眼镜,把情报看得比人更重要的聪明人。不过,你外表长怎样其实没差——那么,你想问什么问题?」
她的眼神瞬间犀利起来,仿佛脑袋里有开关能切换情绪似的。
感受到一阵压迫感的我,开口说
「首先是昨天的事,听说有人目击到那个杀人魔,你知道吗?」
「嗯,是指穿和服与皮衣的怪女人吗?不用打听我也不知道,那是真的。因为看到的人就是我。」
她的话让我惊讶不已。
……新闻只提到穿着和服的人,但实际一口竟然已经连性别都确定了。
「那大概是昨夜半夜乏点时的事,雨停之后我出门了。这阵子生意很清淡,可不能一直待在家里享受。我想你应该也知道,那间旅馆的那群人可是我的老客户。虽然最近都没看到他们,但我想今天应该会不一样吧——就在这时,我看到了,四个大男人一起往一个女子扑去,真叫人看不下去啊!」
她像是在回忆昨夜发生的事一样地说着。我咬紧牙根的声音连自己都听得见,不自觉地瞪着她。
「你说是穿和服的女性,但新闻是说性别不明吧?在那么暗的情况下,还真亏你看那么清楚。」
「嗯?那当然罗,虽说远看只能看得到影子,不过她的身材相当完美。不过说起来呢,乍看之下是分辨不出来的……咦?你认识那个家伙?」
她维持趴在桌上的姿势,一脸诧异地望着我。但我一句话也没说。
「……算了,反正也和我无关,我们约好不过问对方什么。不过,你还是不要和她有所牵扯比较。她不是凡人。因为我和不正常的家伙打过交道,因此可以感应到她是危险人物。
……不过啊,用药做乐的人根本没什么危险的,因为不用药麻痹自己就没法飞翔的人,平时一定是个正常人。所以比起这个,恐怖的是那场空手战斗……那个女的被四个男人包围竟然还能手下留情,她很俐落地砍伤了袭击过来的家伙,伹被砍的人却完全没流血。但那不是因为不杀生而手下留情。
你明白吗?她只是为了能一砍再砍,所以故意不造成致命伤而已。虽然不知道那群男人是察觉这一点,还是因为疼痛而恢复征常,他们开始想要逃离那女子,朝反方向跑起来,接着,她就从背后砍下致命的一击,大概是觉得想逃走的猎物没价值了吧……活到最后的那个人最惨,虽然哭着求饶,但还是在一阵痛苦后被一刀毙命。
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那个女的杀了四个人后,竟然不逃跑而只是站在原地。我因为好奇她在做什么而探头去看,正好对上她的视线。因为光线昏暗,我只能看到一片影子,而她的眼睛就好像会发出蓝光一样。我连叫也叫不出来就逃走了,但事后想起来,那样的反应反而救了我。要是出声的话,那女人一定会追上来吧?」
她没有任何肢体动作,只是淡淡的说着昨夜发生的事。
虽然很不甘心,但她的话中没有任何讳言或夸饰。
「……不过,这话听起来不具真实性。因为你是在连对方脸孔都看不清楚的地方窥探是吧?你也没去确认是否流了血,或者进一步确认受害者是否真的死了。」
「是的,要拿来常证据确实很薄弱,因此我才没向警方提起。反正,再怎么说,我也不会和那一群人合作。会说出看到穿和服的人,应该是别的家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