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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桐干也在雨中穿梭于发生杀人案件的暗巷里。
冬季的雨水冰冷,让人心情难以平静。
从三年前开始,这个季节的雨就让人相当厌恶。
因为这会让我回想起那个我眼睁睁失去了她的口子。
…
————我想杀了你。
身穿红色单衣的少女说完之后,随即拿刀往黑桐干也的喉咙刺了下去。
这个被雨水淋湿的少女,名叫两仪式。
而被打倒在地,压制在地上的我,什么事也办不到。
我只能眼睁峥凝视着不断逼近的死亡。那是犹如断头毫的利刃似的,不带丝毫怜悯的一击。
但那把刀没有刺进喉咙,在前一瞬间停了下来。
——为什么?
声音来自式她自己。
那名拿着小刀的少女,无法下得了手杀我。
真是悲哀。
仅能藉由杀人来彰显意义,以及不想杀人的意志,两者不停杀害着对方的存在。
这种矛盾实在太过明显,甚至让我忘了呼吸。
但我知道,那只是一瞬问。非常些微的幸运。
……因为她无法反抗两仪式。
少女瞪着自己停住的手腕,憎恨着它们。
真是凄渗的手,真是凄渗的——自己啊。
愤怒爆发出来,小刀往下刺去。
那是为了这次要确实杀掉黑桐干也的缘故。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似乎有人介入了我俩之间。
那是穿着如袈裟般黑色大衣的男子。
他从侧面踢飞了压制着我的式。
——开什么玩笑,我可不是希望这种崩坏方式。
男了说完这句话,就把我拉了起来。
被一脚踢飞的式,「啪」的一声,以更激烈的招式往男子攻了过去。
式手上的小刀掠过那名男子的太阳穴。
如线般的伤口之中,喷出粉末般的血液。
式就这么疾冲而去,瞪视着那名男子。
男子干笑了一声。
——连我也杀不了?
看来那家伙不是完全没用嘛!
男子拉住我的手冲了起来。
式随即追上。
不过男子的脚程非常快,感觉就像飞的一样。
他离开两仪宅邸的范围之后,随即松开了我的手。
并且告诉我,如果我就此离开,就可以安全回家。
——破坏那个还太早了,
唯有彼此相克的螺旋,才是适合那个的结局。
男子说完之后便消失无踪。
对我来说,只有眼前宽阔的归途。
以及从背后式的脚步声。
……那时候。
比起独自回家,我宁愿选择和她在一起。
当时的那个决定是否正确?老实说,我到现在也不确定,
而式一直到最后,都无法对我下手。
「如果我不能杀了你——」
全身上下被雨水濡湿的她,脸上露出了微笑,
——那我也只好消失了。」
少女在我面前朝着车灯飞扑过去。
虽然雨中响起一阵剧烈的煞车声响,但依然还是来不及了。
倒卧潮湿柏油路上的少女,失去了体温,犹如一尊坏掉的人偶。
……我从未亲身经历过如此痛苦的时刻。
我想,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任何事,会像现在这样让我如此悲痛吧?
我的眼眶的确泛着泪光。
可是……
在那时候的黑桐干也,无法真的哭出来。
…
雨到了夜里依然下个不停。
今夜非常寒冷,像这样在雨中撑着黑伞,仿佛回到与她初次相遇的下雪天。
我抬头往望向夜空,理所当然地看不到星星和月亮。
我思忖着,希望在这片天空下的式,千万别受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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