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特别的存在。」
白纯里绪看着我的双眼里已经失去了人性……这个人因为刚刚那句话,已经把我当成了敌人。
「……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听清楚了,你不吞下去可是会死喔!你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当时的白纯里绪也一样!明明每个人都——都想变得特别,都想比别人优秀,但你却……!」
他激动地直说不能相信。然后,他露出微笑凝视着我。
那个笑容不知道是因为恐怖,或者因为极度不悦造成的。
「为什么?我真是无法置信,黑桐,你为什么会这么说?我知道你不是逞强才这么说,也没有输给任何人的感觉。你是——真的这么希望、但是,再这样下去真的会死。你在耍什么帅啊!可恶,你根本就不正常。你不是普通人,怎么想都觉得你不正常!」
「——不正常的是你吧,学长。」像是被胃部涌上的恶心感催促一样,我说出这句话。
……若是我更懂得察言观色,或许还可以活得久一点。
「你现在已经活得不正常了。杀人的你,不敢正视自身的罪孽,一直在逃避。你用自己发疯了的藉口对自己催眠。既然已经发疯了,那么杀人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你说不正常的人自然会做出不正常的事,其实你只是自己骗自己……!
……不过,这和因为觉得不爽就打人的理由一样,完全没有正当性可言。你却为了正当化装疯,直到现在还一直在逃避。」
……没错。自从第一次下手杀人,受到荒耶宗莲诱惑开始,白纯里绪就消失了。
他用化为狂人自己方能存在的理论,把自己武装起来,并且紧迫着同为杀人魔的两仪式。因为如果有和自己相同的杀人魔存在,自己的行为就能够正当化,可以因为拥有一样不正常的伙伴而感到心安。
「……吵……死了。」白纯里绪眯细着眼看着我。
不过,我如果不把话说完,那么就失去了来到这里的意义。
「……从出生起,就没来理地喜爱好杀人的式,还有为了保护自己,自认喜爱杀人的白纯里绪信一一
……天然产品与人工物品。
……与生俱来的东西和后天捏造的东西。
我很清楚,如果我不说的话,学长是不会了解差异何在。
「以杀人魔这种名称来称呼你不对,你并未背负式所背负的痛苦。因为你没有那种想舍弃却无法舍弃的情感。」
「……黑桐,你很烦啊!」
「所以你和式绝对不一样的,根本就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杀了人之后还不承认是自己的罪孽,只会一味地逃避,你不过是个连杀人犯,或者杀人魔都算不上的逃避者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啊,学长。」
即使如此,就因为你说想要有人救你。
所以我才想将误认只剩下疯狂这个选项能选的你,拉回到这边的世界来。
「……我说你很烦啊!」
那是充满怨怼,如同诅咒般的愤怒之声。
我没办法阻止,只能默默地看着他举起小刀的动作。
◇
他举起小刀。
充满情绪性地用无法停下的力道,往黑桐干也的头部一刀砍下。
从额头左边俐落切下的小刀,把黑桐干也与世界彻底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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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也「咚」的一声往地面倒落而下。
他伏在地面上不动,头部不停地流血,濡湿了水泥地。
我愣愣地看着手里的小刀,浑身动弹不得。
我对干也的尸体感到害怕,甚至连接近他都办不到。
因为,干也已经死了。
「对不起,我原本没打算这么做。」
即使我这么说了,回应我的也只有雨声。
我哭了出来。
在很久以前,当白纯里绪还是学生时所留下的感情,现在正在不断地变淡。
像是那个时候。
在白纯里绪要退学的时候,每个人都认为我做了一件蠢事。他们笑我高中辍学还可以有什么打算?但,只有黑桐干也不一样,他衷心地要我好好加油。
我不可能会忘却的,当时的喜悦,直到现在还停留在白纯里绪心里。
然而,我却杀了那个给了我喜悦的人。
我因为一时激动杀了他……我明知道人类会很因为小事就死,但是令人令人绝望的是,白纯里绪没有躲过那种事的运气。明明在第一次杀人就已经知道了……!
不过,错不在我。
「……黑桐,你为什么要反抗我。你不是任何时候站在我这边吗?你不是一直都很了解我吗?
所以——明明只有你不可以反抗我,你却……!」
没错,即使世界上每个人都不认同。
只要你愿意认同,一切就无所谓了。
明明只要有你在,无论变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