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因为我个人没有捆绑男人的嗜好,所以只好使用这种方法了。」
他说完之后走到我的身边。
我的脑袋因为药物而一片空白,感觉身体发烫,连眼前的景象都是一片白茫茫。
俏即使如此,我还是清楚知道他到底是谁。
「白纯——学长。」
「黑桐,你还不受教啊。我不是跟你说过,你不要再来找我吗?你就是因为这么不听话才会落得这种下场……不过,我也有点开心,因为这让我知道,你果然站在我白纯里绪这边……哎呀,对了。把你让给两仪真是太可惜了。为什么我没有发现呢,要是让你变成我的同伴就好了。」
学长说话的口吻和以前的他不一样。
学长以犹如他人的口吻,态度高傲地说。
……不过,就我个人听起来,觉得那只是在演戏罢了。
「……你是没办法制造伙伴的。」
在我开口说话的刹那,剧烈的疼痛感让我吐不出半句话。
虽然感觉不痛,不过我的身体的问题却很严重。我忍着每开一次口就要脑袋像要烧掉的疼痛,继续说下去:
「因为学长制造的药从来也没成功过不是吗?」仓库内的气氛为之冻结。
白纯里绪咬紧牙根瞪着我看。
「……我真没想到。黑桐,没想到可以了解到这种程度。一切正如你所说的,我并非为了取悦那些笨蛋才送他们药的。你说的没错,在我一时冲动吃了人以后,那玩意可以让他们闭上嘴巴。对那些笨蛋而言,我是免费送他们药的大好人啊。基本上不论我怎么做,他们都不会多嘴,不过这也只是其次。」
他耸了耸肩,闭上了嘴。
若是他不再继续说下去,那么只有由我主动来说。
「……你卖的并不是药。」
白纯里绪沉着脸叹了口气。
「嗯,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我想要找到和我一样的家伙,但那种家伙却只有两仪而已。那么,我就只能采取人工的方式制造了吧?这间仓库的大麻,是我从荒耶那里拿到手的,这种大麻和其他的大麻有些不同,既没有成瘾性,也不会产生耐受性,但是那是人体无法分解的毒啊!只要用上几十次之后,理性就会完全遭到破坏,是一种究极的兴奋剂。」
「……过到那种用了几十次的对象,你就会给他血晶片吧?」
「应该说是看上去有希望的对象,血晶片是我用自己的血特别制造出来的,起源觉醒者会受到起源束缚。这种人的血不是普通的血了,结论虽不中亦不远矣。有的人只会感觉像一般的药物,也有人承受不了因此死亡。真可惜,如果能承受得住,一定就会变成我的同类。结果害我还得处理一点也不想吃的尸体。」
「……你明明说过不是因为想杀人才杀的。」
我用着好似要烧焦的喉咙说出很愚蠢的话。
白纯里绪的脸暗了下来,仿佛在说:「你怎么这么说?」
「因药物而死并不是我的错,想要药的人是他们,受不了而死的责任在他们身上,我是感到同情啦,因为他们如果像我一样特别,那就不会死了。」
我的头感到一阵晕眩。刚刚吞下的药,似乎让我的意识变得很零碎。
「不过都持续了两年,却连一个成功的家伙也没有,于是我想放弃了。就在此时,两仪清醒过来了,你应该很高兴吧?我也很高兴。没错,我们是同伴?在这种意义上,白纯里绪和黑桐干也是同伴,原因在于——」
白纯里绪嘿嘿冷笑。我只能一直看着他。
「没错,三年前让她毁掉的人就是我和你。你破坏了式的内在,我则是破坏了她的周围。」
……果然是这么回事。
我和白纯里绪两人,只要缺少其中一个,式就不会变成那个模样……正如他所说的,在这层意义上,我和他可说合作无间。
「黑桐,事情很简单的。两仪喜欢在半夜行动的性格,实在是很好利用,我只要尾随在她身后,在她即将要去的地方杀人就可以了!一开始还曾经被别人看见,不过几次下来之后我就很熟练了。那天和你吃完饭分开之后,我不是完美地先赶到两仪家的宅邸去吗?那是我故意要让你看到才特意准备的。」
我无法听清楚白纯里绪的话,呼吸不顺畅,感觉像是心脏着火一般。
……我不知道、呼吸竟然也能这么困难。
「……星期一连绩杀了四个人的人,也是你吧?」
不过,我居然在说话。
他点了点头。
「真是受不了,我好不容易安排他们袭击两仪,她却只让那些家伙无法动弹,没能跨越最后那一道界线,还让我必须负责善后。不过,看起来那件事多少也发挥了效果。」
白纯里绪回到了墙边。
「时间也差不多了。干也,不好意思让你受苦了。没关系的,如果是你的话,很快就可以解脱了。」
他拿起瓦砾上的东西……那是一柄小刀以及棒状物……那把小刀,是式的。
「……你难道把式给……」
「不。我对她什么也没做,因为我知道我需要的是你。她的事现在已经无所谓了。虽然我现在让她在隔壁的仓库沉睡,但明天就会让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