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死还恐怖的事吧?
「……耶,为什么她会自杀呢?」
我想不出答案,重复问着这个问题。
那个答案,一定存在于我无法达到的领域吧。
作为一个人来说,我的处世观相常冷淡,连预测她到达的境界都做不到。
干也说,
「她大概是为了赎罪吧,我认为橘佳织抱持自己的罪和同学的罪痛苦而死。她借由代替她们,自己一个人下地狱来为同学们赎罪。」
「……所以。」
我无法再说下去,一时之间沉默了起来。「……所以你不会理解的。」我想起黄路美沙夜说过的话。
她的愤怒是真的,她比任何人都了解橘佳织死亡的意义,就是这样才无法原谅那些照常度日的一年四班学生。
所以她才说,就算杀了她们,她们也不会下地狱。
是的,被他人所杀并不会下地狱,想把她们都送到橘佳织所在的地方,杀人是没有意义的。
所以黄路美沙夜才会为了要她们自杀,一点一滴地压迫她们。
就像是要勒死人一样,一点一点地收紧。
不是要她们忏悔罪孽,而是要让她们为了逃避周围视线去自杀。
5/
……天空落下寒冷的雨滴。
感觉不到炎热或寒冷的式,现在会觉得冷。
在雨中,寒冷疼痛的雨中。
我手拿着小刀,空虚的眼眸一直看着什么
——瞬间,我醒了过来。
眼前的空中有「妖精」飞着。
在睁开眼睛的同时,我从衣服里拿出刀子刺向那玩意。
刀子「当」一声插到墙上。在刀子跟墙壁间,被刺中的妖精在叽叽叫着。
正如鲜花所说,有着少女外型和昆虫翅膀的生物,它用小小的手想拔出刀子的途中,因为力量尽失而溶解了。
「糟了,要是再多忍耐一下……」
碎碎念之后,我闭上嘴。
要是我再多忍耐一下,会怎样?我——两仪式会想起二年前遗忘的那一天?
那场之所以会让我昏睡两年的交通意外?若是想起我本人记忆里完全没印象的事,就会——?
「够了!真不爽啊!」我简短地抱怨完后跳下床,
我听见走廊传来小小的地板嘎吱声。那是某个从刚刚为止都还站在房门口打探情况的人,逃走时发出的声音。
我拿着刀子重新摆好姿势冲出房门。
走廊分别往东方和西方延伸,那道跑走的人影往东方而去,那背影确实是——
「……是黄路美沙夜?莫非她把我和鲜花搞错了……应该不至于吧?」
如此一来,我就成为被害者了,虽说鲜花要我别惹事,不过像是「报复」这点程度的行为还在义务范围内吧。
我在地板已经老化的走廊上奔驰,追随她的背影而去。黄路美沙夜的脚程比我想像中还要快,我们彼此之间的距离并没有缩短多少。
美沙夜毫不迟疑从宿舍离开,朝着校舍的方向而玄。通过和鲜花一起走过的林中走道之后,我来到了校舍,不过美沙夜没进校舍,而是冲入了在一旁的礼拜堂。
我很清楚这是陷阱。
不过到这里来又走回房间实在很蠢,思忖了半晌之后,我粗暴地开启礼拜堂的门扉。
沉重的门扉却没发出声音。
只有一道人影在昏暗的礼拜堂里。我关上门扉和那个人对峙。
约莫相距十公尺远的那个人,无声地扶正眼镜后,如观察雕像般一直看着这里。
「哎呀,在这称时间到礼拜堂来有什么事呢?两仪式同学。」
男人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那是个很温和、如同孩童般的笑靥,但是没有颜色,只有空虚的内在情感。
玄雾皋月和以前一样,露出乾枯的笑容伫正在那里。
忘却录音/5
「那么,接下来就是皋月老师的事了。」话筒另一端传来拿出新档案的声音。干也虽然顺便查了玄雾老师的事,但对我来说那其实已经无所谓了。
现在已经揭穿叶山英雄和一年四班的秘密,没什么事需要我去执行了。了解黄路美沙夜想做的事之后,事情只要交给橙子老师,应该就不会再有牺牲者出现,事件就可以轻松落幕了吧?
「不用了,哥哥,我和式很快就会提出外出申请回家,请你在事务所等我吧!」
「这样啊?不过我觉得,反正你就先听听,又不会有什么损失,因为这不能说和事件毫无关联。」
「不能说和事件是毫无关联?」
「嗯。」干也以笃定的语气回答。
他的语调不带有任何情感……哥哥会用这种口气非常稀奇。光凭这一点,我的直觉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