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了。
「——果然看得出来?」
「这我不知道,因为发现的人不是我。不过,至少干也本人没发现,那应该没关系了吧?」
「这样啊……鲜花说完之后,安心似地拍了拍胸口。
……其实知道她对黑桐干也抱有爱情的人不是我。
在第一次见到鲜花时,是织一眼看了出来,式则是因为织才知道这件事。若没有织所带给我的这份知识,我也发觉不到吧?不论是她只对干也严格的理由,以及当他不在自己身边时,犹如说给自己听一般,从不使用「哥哥」这个字的理由,都是一样的。
鲜花在同复原先的冷静后,这次反过来盯着我瞧了。
「真的让人很不开心。式,你倒是很有自信嘛?」
她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听到这个无法理解的问题,我感到疑惑而偏着头。
「我是指你觉得东西被我抢走也无所谓这一点,真的让人很不开心。」
鲜花焦躁地重覆了相同的台词。
被我抢走的东西是指什么?从她的话意推测,应该是指干也吧?可是干也又不是专属于我的东西。虽然让人懊悔,但他不是专属于我两仪式的东西——不行,接下来是禁止思考的主题了。
背后忽然出现一股寒意,于是我停下了思考。
「……我说鲜花啊,那家伙真的有那么好吗?况且你们是亲兄妹吧?」
为了掩饰,我决定提出让人讨厌的问题。
鲜花眼神游移地回了一句:「说的也是……」
「式,老实讲,与其说我喜欢特别的东西,还不如说我的天生会受到禁忌吸引。所以干也是我哥哥这一点,完全不是问题,我反倒觉得很亢奋呢!何况我认为,喜欢的对象是近亲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
鲜花以一副冷静的表情说出了不得了的事。
……看来,那男人对怪人真是充满了吸引力呢!
「你这个变态。」
「什么嘛,你这个怪人!」在几乎相同的瞬间,我和鲜花开始互骂对方。不过那并未带有嫌恶或轻蔑,而是非常坦率的意见交换。
鲜花说明天一早有事要调查,所以早早就睡了。
我则是因为平常夜猫子当习惯了,反而没办法轻易入睡。
即使时针已经过了两点,我还是一点睡意也没有,只是一直眺望窗外的景色。
外头没有亮光,只有树木构成的黑暗。
连月光都无法照人森林,让这间宿舍有如深渊般的寂静。
我一边单手耍弄餐厅拿来的刀,一边看着森林与黑暗。我在餐厅拿走的刀有两把,一把是为了在这里使用,一把则是为了带回家去,不过,那把预定作为监赏之用的刀被鲜花拿走了。
虽然希望不必用到另外那把刀,然而那果然是无法实现的梦想。
「你们今晚很忙嘛……」
我凝视若窗外的景色,独自低语呢喃。
许多只如萤火虫般的生物,在礼园黑暗的夜色飞舞着。数量不只十几、二十只。相较于昨夜只有一、两只,今晚似乎特别活跃。
应该是因为我跟鲜花在到处打听的关系吧,操纵妖精的人急忙提早了预定的工作。
「看这情况,非得使用这玩意不可了。」
我看着映照昏暗月光的刀刃,说出了这句话。
我在礼园过夜也是最后一晚了,无论结果如何,事件在明日割上句点已是既定事实。
忘却录音 5/
◇
我说。
「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了。
他回答。
「还有可用的手段吧?坏掉的东西,只要修好就行了。」
我说。
「但是,我修不好。」
他回答。
「那就由我来吧。你没有罪。美丽的人,不需要接触肮脏的东西,你只要保持原样就好。」
我说。
「……我是美丽的吗?虽然我一直抱持这种信念活着,但现在的我没有自信了。」
他回答。
「你并没有变得污秽,就算无法完全压抑心中的黑色情绪,但你的手仍然是白皙的。」
他点了点头——温柔的笑了。
「你自已的手一定得保持美丽才行,这个世界上不容许有那样的污秽。污秽由污秽自己解决是最好的作法,因为不管是什么人,想要清除污秽,就一定会受到污秽沾染,这是一个不祥的回圈,我们把称之为『诅咒』。」
他说,为了不被弄脏,我只要使用自己以外的某样东西就行了。我没说话。因为就算那样,结果也还是——
他回答。
「人终究得同归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