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说着,那宁静的说话方式,就有如说给自己听一样。
「我自己也感觉到惊讶,因为这对我来说是很大的冒险……但不久前,我认识的一位自称可以稍微『看透未来』的人。」
「啊?」……他突然说出一句我无法理解的话。
「根据她说,跟式扯上关系,就会碰到赌命的事。」男人认真的说着,而我则是配合他说道:「对,那就是指现在啊,一定是的。那么,结果会怎样呢?」
男人回答道:
「不管怎样——结果都不会死。」
男人补上一句:
「所以这就是我逼迫自己的理由喔!」
听完这句很暧昧、但很适合这家伙的理由后,我背起了行李。这种事如果在乎常很轻松……但现在非得开始奔跑了。
「我就先谢谢你了。对了,我们还没互报姓名呢。我是胭条巴,你呢?」
……虽然我了解对方知道我的名字,但还是刻意自己报上了姓名。
男人叫黑桐干也……我了解,那是两仪曾经提过的名字。
「是吗,你还真的有像是诗人一般的名字啊。」
然后,我抓住男人的手让他握住钥匙。
那东西是对我来说已经没用的——两仪家的钥匙。
——在很久以前。
被我当作是宝物、哪个小小的金属片。
「这个是?」
「你就拿着吧,因为这以后得由你来守护才行。」
我努力露出灿烂的笑容,但知道是不是顺利笑了出来。
「事情结束后,我们别再碰面比较好,也别再寻找对方。爱上同一个女人的同志,就爽快分手吧!」
为什么?男人话说到一半,脸色暗了起来。
……这个猛一看很悠哉的男人,头脑其实很灵敏。因为他在一瞬间就了解我想说的事。
「就是这样,我不认识你,所以你也不用在意我。要是因为某一边的责任让某一边死去,可是会让人睡不好的。所以——彼此约定不再见面比较好。」
然后,我踏出了一步。男人什么也没说地看着我离开。我一边开始奔跑,一边挥手说再见。
「再见了!全部结束后,我要从头开始。我虽然爱两仪,但对她来说我是不必要的。虽然你不适合两仪,但就是这样才因此适合。
……我啊只是因为在两仪身上看到同一个东西而感到安心,对我跟她这种人来说,像你这种无害到令人向往的家伙最合适——」
然后我开始奔跑。不再回头往后看。
/14
黑桐干也走进那间没有人的气息、有如机器生活般的公寓。穿过感受不到绿意的庭院,来到充满人工照明的大厅。
大厅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
统一成奶油色的大厅,只有非常干净的感觉而已。电灯的光线不会反射,而是被吸进地板和墙壁,这里不存在有所谓的明暗可言。
白天来的时候——这侗公寓里充满了温暖的恶寒。但现在不同,晚上来到这里,只有充满令人喘不过气的寂静。
脚步声轻轻响起,随即就被抹杀掉了。
好冷——连空气都彷佛被确实订定角色般,每走一步就令人无法呼吸。黑桐干也深切感受到,自己对于这个异界来说是完全的异物。就算这样也不能转头回去,于是干也有如拨开水面般地前进。
「总之先到三楼吧。」
他不想走楼梯,决定坐电梯上去。按下了电梯的按钮。一阵巨大的引擎声响起,电梯从五楼降了下来。门一声不响地开敔了。
「——耶?」
干也一下子无法理解在那里的是什么东西,他咽了口气之后稍微往后退。
「哎呀,你来了啊?正好,我刚好打算去找你的说。」
搭电梯的红大衣青年,边笑边这么说。
干也用一只手拼命压抑涌上喉头的恶心感觉,他摇摇晃晃后退了几步,用因为恐惧而一脸要哭出来的表情一直看着青年。明明知道只要不看就好,但他就是无法把眼睛从那个东西上移开。
「做得很好对吧?真的,我也很中意呢!」
青年愉快地笑着,一手把那个东西举了起来。那个干也怎样也无法栘开视线的东西……
红大衣的青年,用一只手,提着苍崎橙子的头。
橙子的头颅,制作得非常完美。颜色和质感都与生前没有两样,像是睡着般闭上眼睛的脸庞,有如一幅美丽的画——除了头部以下完全不见这件事以外。
「啊——」干也用手捂着嘴,拼命忍耐想吐的感觉。
不,他是只能这么做而已。他只是站着,拼命压抑要从嘴里涌出的各种东西。
「你是来替师傅报仇的?真是有心,苍崎有个好弟子啊!真令人羡慕。」
红大衣青年从电梯里定了出来。脸上的笑容像是把人工做出来的东西贴在脸上一样。
「正如你所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