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笑容。
「说起来日本还真是一个好地方呢。虽然你说是偏僻的地方,不过正因为这样才能避开协会的监视。在这个国家中存在着独立的魔术系统,与我们的组织并不相容。大概是从大陆派生过来的密教吧。我是不大明白和神道有什么区别啦,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他们的优点在于,绝对不会在自己的支配范围之外行动。与协会不同偏向于闭锁一类。在发生事件之后而不是之前采取行动。是事后处理的专家。日本人都是这样的人呢。噢噢,这可不是怀着什么恶意才说的。对于我来说这一点反而更令人高兴。计划之中不会有任何打扰,这在我的国家里是不可想像的。对于从协会离脱的魔术师来说,这个国家还真是理想乡呢。」
不过原本我就是协会的魔术师所以没关系,补充这么一句后,青年笑起来。
……他只是看着橙子小姐。似乎确实是看不见,且发觉不到我的样子。侧目盯着如机关枪般滔滔不绝的青年,橙子小姐终于开了口。
「要是来说废话的话你还是回去吧。以后不要随便踏入别人的工房。即使被杀也没法抱怨的。」
「什么嘛,你不也是随便踏入我的世界吗。还带着别人进来,让我连个招呼都不好打,原本应该是我来抱怨你没规矩吧。」
「哦,那栋公寓是你的工房吗?那个充满漏洞的结界是你做出来的花招的话,我还真得改变一下对你的评价呢。」
橙子小姐露出了捉弄人的笑容。青年微微皱了皱眉。
「我们的工房在现代之中不过是某种程度的异界而已。所谓群体是能够忽视外部的异界的,不过对于内部的异界则会在出现问题之前加以排除。为了免遭此患,魔术师在群体之中需要张开隐藏自己的结界。这样一来魔术师便将异界化为了更深层次的异界。不过若是将隔离出异界的结界设置得过为强大的话,又会被协会感知到——说到底,能够瞒过任何人的结界,在这个人类社会中并不存在。所谓究极的结界,既不会被文明社会所感知,也不会被魔术协会所发觉。那栋公寓正是如此。可以称得上是浑然一体了,进行魔术实验的另一方面,为了使其异常性不外见而施与其社会性的机关。那是半吊子的魔术师永远无法抵达的结论。
据我所知能够进行实践的只有一个人。是呢,你终于追上那个家伙了。祝贺你呀,柯尼勒斯·阿鲁巴。」
「不要这么看不起我,苍崎。我根本没把荒耶放在眼里。借助人偶的身体,只凭藉脑髓来活下去是我所独有的技术。没有我的力量也就不会有那个异界了。」
方才还充满年轻气息的声音听不到了,青年的声调如同威严的老人般提高了。
「哎呀哎呀。那么,有什么事吗阿鲁巴。莫不是专程来这里自吹自擂的?又不是学徒时代了,彼此都是离脱协会的身分。自己的研究成果还是去向弟子炫耀吧。」
「哼,你还是老样子呢。好吧,这种话就留到以后再说。总有一天你会来到我的世界和我交谈的。在你的根据地果然很难冷静下来。有趣的事情还是在更为宽敞的地方谈比较好。
——苍崎。太极就先放在我这里了。」
对于青年满是余裕的话语,橙于小姐微微有些吃惊。
「——你在太极之中置入了太极吗?虽然我对于想要靠近根源的认真心情十分理解,但是这样做的话还是会产生抑止力。世界或灵长,哪一方会动转是无法预测的。从过去的经验来看,没有魔术师能够控制住它。你是打算自我毁灭吗,阿鲁巴?」
橙子小姐侧眼看着身穿红色外套的青年。不过青年却是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甚至笑了起来。
「抑止力?那个碍事的东西不会启动的。因为这次并不是要开辟通道,而是沿着原本就开辟好的通道走罢了。理应不会出现反动才是。不过,即使如此事情还是要谨慎地进行下去。名为两仪的样品会慎重地去使用的哟。」
——两、仪?
「你这家伙把式怎么了!」
一瞬间,我叫出声来。
两个人一齐向我这边转过头来。
似乎在骂着笨蛋一般皱起眉来的橙子小姐,以及愣着注视着我的青年。惨了,即使是这般骂着自己,也已经于事无补了。
身穿红色外套的青年看着我,好像是忍不住一般——笑了起来。
「是昨天的少年呢。虽然你说自己没有弟子,不过这里不是好好地站着一个吗。好高兴啊,乐趣又增加了,苍崎!」
他转向橙子小姐这般说道。如同歌剧的演员一般摊开双手的他,怎么看也不像是正常人。
「就算我否认……看来也只是白费唇舌。」
橙子小姐像是很头痛一般用手指抵住额头,叹了口气。
「事情就这么一些吗。特意跑来通知一趟十分感谢,不过你就没有想过我会去通知协会吗?」
「哼,你做不出这种事情的。即使你去通知了,那些家伙要来到这里还要花上六天。协会的人来到日本必然要向我这边的组织打探情报,这样又能多花费两天。那么看吧,要让某本书上所记载的神创造出一个世界来不是也足够了吗!」
啊哈哈哈哈,青年笑得弯下腰去。这样笑了一阵子,似乎是满足了。青年直起腰来转过身去。
「那么,再见。你也需要一些准备吧,不过我可是很期待尽可能早的再会哟。」
最后用开朗的语气打过招呼,青年翻动着红色的外套离去了。
「橙子小姐,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啊啊,就是说式被绑架监禁了。」
身穿红色外套的青年离开后,我立刻来到所长的办公桌前追问,然后橙子小姐便给了我这样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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