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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术师依然一副严肃的面容,只有眼球透出笑意。
「确实,这里是我的要害。但是仅仅如此还不够。纵然是直死之魔眼,还是没能让活了超过两百年的我丧命。不知何时这个身体也会死去,不过我早就做好了准备。正是为了能够捉住两仪式。代价即使是自己的死也十分合适啊。」
魔术师的左手动了。
……是的。胜败,已然分晓了。
紧紧攥住的男人的拳头,顺势打在了式的腹部上。
连大树也能贯穿的一击,将式的身体打飞起来。仅仅一击,式吐出的血比起胸与头都被贯穿的魔术师所吐出的还要多。
随着喀喀的声音,内脏,以及保卫内脏的骨碎裂了。
式就此晕了过去。纵然拥有直死之魔眼,以及卓越的运动神经,但她的肉体也不过是脆弱的少女。尽管卸掉了一半的力量,但还是不可能承受住连水泥墙都能够击碎的荒耶的一击。魔术师翠手抓起少女的腹部,随后撞向公寓的墙壁。
以撞碎式全身的骨头的势头进行的凶残行为,却又变为了奇怪的现象……被撞击在墙上的式的身体,如同沉入水中一般被墙壁吸了进去。
待到公寓的墙壁将式完全吞没之后,魔术师终于放下了手。
……他的颈部依然残留有式的短刀,眼中已没有了之前的威压感。
短暂的空白流过,黑色的外套连动也没有动过。
要说当然也的确是当然的。
魔术师的肉体,已经完全地死掉了。
/8(螺旋矛盾、5)
日期已转为十一月十日,式依然没有返回自己的房间。式有着不锁家门便出外的坏习惯,不过最近都好好地把门锁上了。因此我也进不了门,
在外等了好几个小时。
……说起来之前秋隆先生也曾这样在门外等过,没有进屋的他将要交给式的东西托给我转交。
式在夜里散步直至天亮也没有回来的情形并不罕见。平时的话还无所谓,只是昨天式临走前让我感到有些不祥。由于担心这一点而一直等了下去,但是直到早上她也没有回来。
/11(螺旋矛盾、6)
在等待着没有归来的式的时间里,小镇迎来了清晨。一片阴郁的天空。
怀着难丛言喻的不安来到了事务所。
时间已过上午八点。桌子的对面除了橙子小姐以外别无人影,式也许在这里的最后一丝期待也破灭了。
一如往常打过招呼之后来到桌前,总之先继续昨天的工作……无论怀有怎样的不安身体还是能自由的活动。或许是由于做的是至今为止重复过不知多少次的工作吧,黑桐干也本人再心不在焉,日常积累的能力也如常地将这种生活送定。
「黑桐,关于昨天的事情。」
从背向视窗的所长办公桌前传来橙子小姐的声音。我呆呆地应了一声。
「关于那栋公寓的入住者。虽然对于五十家人只调查到三十家人很不满意,不过调查就到此为止了。那并不是不能调查,而是资料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仅存有名字和家庭成员的记录的三十家之后的入住者统统是架空的。虽然试着去调查过,不过直到第四家都是同样的情形便放弃了。只不过是利用已死亡的人的户籍和履历来捏造出的住户。」
我再一次叹了口气。
「被捏造出来的只有东栋的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试着问去,橙子小姐皱起了眉。露出了好像是身上爬有无数蚂蚁一般不快的表情,低声说道有入侵者。
橙子小姐从桌子的抽屉中取出一枚用草编的戒指,扔给我。
「拿着这个站到墙边去。不必戴上。很快会有一位客人,当他不存在,也别出声。这么一来客人就不会发现到你。」
橙子小姐以满是不快的神情说着。其中有着不问是非的切迫的紧张感,我便乖乖地照做。
握着编得十分粗糙的戒指,我站到墙边式常用的沙发后面。
不久便听到了脚步声。在这个建到一半便放弃的大楼的水泥地板上,响起大得夸张的脚步声。脚步声毫无停顿,直线来到这间作为事务所的房间前。
在没有门的事务所的入口,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影子。暗金色的头发与碧蓝的眼睛,面容深得如同雕刻出来的一般,有着高雅的气质。从年龄
来看,像是二十余岁的德国人。身穿红色的外套,如同绘画般的美男子来到事务所,很开朗地举起手来。
「呀苍崎!好久不见了呢,身体还好吧?」
脸上满是亲切的笑容。但是在我看来,那只是如同蛇一般满是恶意的笑容。
身穿红色外套的青年,在橙子小姐的桌前停下脚步。橙子小姐依然坐在椅子上,没有一点欢迎的意思,只是向青年投去冷冷的视线。
「柯尼勒斯·阿鲁巴。修本海姆修道院的次任院长到这个偏僻的地方来有何指教?」
「哈哈,这还用问吗!都是为了来见你啊。在伦敦受到过你许多照顾,所以作为过去的学友来给你提个忠告。还是说,我的好意反而给你添了麻烦呢?」
青年夸张地摊开双手,作出满是善意的笑容。感觉上比起德国人来更像是法国王子一般,与橙子小姐是正相反的类型。
橙子小姐的眼神依然很冷漠。尽管如此,青年的脸上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