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素开启才能的旧血统。
「同样与死相邻,她选择死亡,而你选择了活下来。面样面对你死我活的战局,她享受杀人的乐趣,而你却对杀戮怀抱敬意。她们虽是同胞,却是和两仪式相反类型的杀人魔。」
式,愕然地——注视着一边说话一边接近的黑暗。她只龙眼睁睁看着。
「两年前我失败过一次。那家伙过于相反了。我所需要的是拥有相同的起源并能将之分化的人们。是的,高兴吧两仪式。那两个人其实是特地为你准备的活祭品。」
男人的声音,如同强抑住笑声一般高扬起来。然而表情却分毫未动。一如既往,彷佛苦闷的哲学家容貌。
「还剩有一颗棋子,不过被苍崎发觉到了也没办法。胭条巴是无用的东西。因为你是在我的意志干涉之外,自行来到这个地方的。」
「你这家伙——」
式向持刀的双手贯注力量。
男人停下脚步,指向式的背后。
在那里的,只有方才被式所屠戮的死者们。那是,直至压倒性的罪,与暗的具现。
「『虚无』乃是你的混沌冲动,也是起源——直视那股黑暗。然后回想起自己的名字吧。」
含有魔性韵律的咒文响起。就在心似乎被紧握住的感觉之下,式拼命地摇头大叫着。
「——元凶……!」
随着进出的叫声,式向着魔术师飞奔过去。如同被绞至极限的弓所放射出的箭一般迅捷,
伴随着如野兽般的速度与杀意。
◇
两者之间的距离,已然不足三米。
对于相互对峙在狭窄走廊上的式与魔术师来说,并没有逃走的路。后退之类——连想都没有想过。
式的身体弹了起来。在这种距离之下接近花费不上数秒。叹一口气的工夫便足以将短刀插进那家伙的胸膛。
白色的和服在黑暗中流淌。而在那之前,魔术师发出了声音。
「不俱、」
空气为之一变。
式的身体,突然停止下来。
「金刚、」
一只手伸向空中,魔术师对着式发出了声音。式,凝视着地板上浮现出的线。
「蛇蝎、」
在魔术师的身周,一切流动都渐渐中断了。大气流动的种种现象密闭起来。
式看到了。从黑衣男人的脚下,延伸出三个圆形的纹样。
——身体,好重……?守护着魔术师的三个圆环,酷似描绘行星轨迹的图形。三个细长的圆环相互重叠着一般
浮现在地面和空气之间。刚一踏上圆环最外侧的线,式的身体的动力便被剥夺了。如同被蛛网缠住,脆弱的白色
蝴蝶一般。
「这个身体,就由我荒耶宗莲收下了。」
魔术师动了。
如果说式是在夜的黑暗中残留下白色和服的影子般奔跑的话,那个男人,就是溶入夜的黑暗中渐渐向猎物逼近。
靠近的过程无法视认,如同亡灵一般迅捷。在动弹不得的式的身边,魔术师的外套翻动起来。
对于魔术师毫无预兆的接近,式连反应都来不及。明明看到了——明明看到那个男人向自己走来,却无法察觉到他就站在自己的身边。
背上定过一丝寒意。
至此为止,她终于理解到,敌人是不折不扣的怪物。
魔术师伸出左手。仿佛带有千钧之力的张开的手掌,像是要捏碎式的头一般伸了过来。
「别……过来……!」
背上彷佛是击打过来一般的恶寒,反而让她的身体从静止状态复苏过来。
魔术师的指尖触到脸部的那一瞬间,式反射似的背过脸去。顺势转过身去的同时,向着魔术师的手腕挥去一刀。随着一声钝响,短刀将魔术师的左手切断了。
「戴天、」
魔术师发出声音。
确实地被短刀的刀划过的魔术师的手腕,并没有齐腕落下。明明刀刃如同切萝卜一般干脆地穿了过去,但魔术师的手连一点伤都没有。
「顶经。」
右手动了。
像是预测到从不死的左手中逃开的式的动向才放出的右手,确实地将她抓住了。单手抓住少女的脸,魔术师将式吊在空中。虽然式不过是一个少女,但只用一只手便把人吊起来的身影,让人不禁想到鬼或是什么魔物。
「啊——」
式的喉咙颤抖着。
在如同喘息的声音中,意识淡薄下去。从男人的手掌中所感觉到的,只有压倒性的绝望。这种绝望透过皮肤直至脑髓,又沿着脊髓滑落浸透了全身。
式有生以来第一次,
确信自己会就此被杀掉。
「——天真。这只左手埋有佛舍利子。即便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