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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考虑的话结果很可能是双方谁都不选。
确实,一下子让我回答的话应该会选择最初作为女性出生的人。但是那个人的心是男性,所以即是作为男性来喜欢上身为男性的黑桐干也这种事情。
恋爱与性别无关,这种达观的想法我还做不到。但是这只不过是以外表的性别来区分男女,这样想来不禁对自己的过分而自惭起来。说起来,同性之间的结合不被允许的话,男人也就不可以喜欢上身为男人的黑桐干也。那样一来就应该选择彻底作为女人来喜欢我的前者,但是那个人的性别又是男性——
啊啊,我为什么非得为这种事情陷入烦恼呢!
……不对,等一下。这个,从前提来讲不就是矛盾的吗?由于不承认同性的恋爱,所以最后才落到不管选哪一边都是同性的陷阱里去了。
发觉这一点抬起头来,只有橙子小姐很愉快似的在忍着笑。
「……真是卑劣呢,鲜花。这个不是『使真假同时成立的命题』吗!」
「哎哎,是的。有名的艾比梅尼迪斯的矛盾。」
「就是呢,黑桐在追求着致命的矛盾。真是的,你们都是不甘于无聊的人呢。黑桐的家系里都是这样的人吗,鲜花?」
与依然笑嘻嘻的橙子小姐正相反,鲜花用认真的表情看着我……是吗,这个家伙以这个家伙自己的方式来担心着我的事情。那么式不肯明确表示的那些事情,至少要由我来明确地把心情说出口。
「……啊啊,我明白了鲜花想说的话了。只是,我觉得式是哪一种人都没有关系。无论是对式也好织也好,自己的心情是不会变的。」
像是掩饰自己不好意思似地掩着脸说道,而鲜花则愕然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是说即使对方是织,也喜欢吗?」
「……嗯嗯。大概吧。」
突然,有什么厚厚的东西重重地打在我的脸上。
「什么嘛,下流——!」
奔跑出去的脚步声。
意识到自己是被鲜花把刚才一直在读的书扔到脸上时,事务所里已经只剩下我和橙子小姐了。
式被鲜花气跑了,鲜花则是刚刚自己跑了出去。
我边用手抚着火辣辣的脸颊,边瞪着依然笑个不停的橙子小姐。
◇
那之俊又过了两个小时便到了下班时间。
式也好鲜花也好都没有再回来,我泡好了两杯已成为下班前惯例的咖啡,在考虑着之后要不要到式的公寓去。
「啊啊,对了黑桐。不好意思还有点工作要拜托你。」
喝着咖啡的橙子小姐只用了一句话,就把我的问题解决了。
「工作什么的,又接了别的工作吗?」
「不是,不是那边的工作。是没什么钱赚的那种。今天早上我不是出去了吗,结果从熟识的刑警那边听到一件有些诡异的事。黑桐,你知道茅见滨的小川公寓吗?」
「是那个位在海埔新生地的公寓住宅区吗?不久要成为模范地区了什么的。」
「啊啊,从这里乘电车要三十分钟左右。是不愿浪费市中心的土地而出现的小城镇。在那里呢,有一栋很旧的公寓——据说就在那里发生了奇怪的事件。
昨天夜里十点左右,二十余岁的公司职员在路边被袭击。
由于被害者是女性,所以这一次的事件是难以分辨暴行目的的杀人魔。只是呢,不走运的是被害者被刺伤了。杀人魔虽然就此逃走了,但被害者却无法行走。腹部被刺的被害者没有带手机。再加上现场是公寓区。周围连一家小商店都没有,晚上十点已经是毫无人迹。她一边流着血一边进到最近的公寓里呼救。
但是,那间公寓的一层与二层并没有人使用。住人的是在三层以上。乘电梯到达三层的时候体力已经到达极限.她在那里大声呼救了十分钟左右,但是公寓的住户没有一个人发觉,最后她在晚上十一时死亡了。」
……悲惨的事情。
在现代的公寓,已经不再关注与邻里交往的事情了。不如说是在都市里有着互不关心才合乎礼仪的这种潜规则。
与这件事情相似的事件,我也从友人那里听到过。半夜的时候楼下不晓得哪层楼不断传来惨叫声却没有一个人去帮忙,到了早上下去一看那户人家的小孩把父母给杀了什么的。因为是从其他住户那里听来的所以还以为是什么玩笑,也就没有加以注意。
「问题是在那之前呢。据说那个被害者的求助声连隔壁公寓都能听到。不是惨叫,而是求助的人类的声音哟。隔壁公寓的人想着如此大的求救声很快那边公寓里的人就会去帮忙的,所以也就没有在意。」
「什么——那间公寓里的人不是没有发觉吗。」
「嗯嗯,证词是如此。大家异口同声说是和平常一样的夜晚。仅仅如此的话也并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不过这间公寓里以前似乎还发生过一件奇怪的事情。那个还没有打听出具体情况,总之是异常事态连续发生两次总是觉得有些奇怪,我与那位刑警就谈了这些。」
「……总之,所长的意思是要我去调查那个地方吗?」
「不,我们两个人一起过去现场比较好。黑桐你先去相关的房地产公司尽可能把住户名单以及他们之前的住处查出来。这份工作没啥钱赚,慢慢处理就行了。期限是在十二月之前。」
明白了,说着我将咖啡送到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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