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傻瓜妹妹的反驳,目前还没有。
也许是把这个视为胜机了,鲜花继续说道。
「不否定的话看来就是这样了呢。你毫无疑问是个男的了,式。」
「鲜花!」
不好,忍不住插了口。
明明应该对这种质问不予理会,却又就此事动了气。
猛然站起身来,理应说出些指斥的话的我却又默默地坐回了椅子上……感觉好像吃了败仗的兵。
「你不要老是在意一些无聊的事情。」
脸绷得紧紧的,式这般回答道。
一只手扶住额角,也许正在压抑着怒气。
「是吗?不过这可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呢。」
与外表彻底冷静的式同样,鲜花也以彻底冷静的外表回应着。双肘支在桌上交叉手指的姿势,像是在推动班会进行的班长一般。
「重要的事情是吗?我是男的也好女的也好没有什么差别吧。和鲜花什么关系也没有。还是说你有什么打算,想向我挑衅吗?」
「那种事情,从初次见面时不就决定了吗。」
两个人谁也没有看着对方,却又像是在相互瞪视着。
……对于我来说的确很想知道在当时决定了什么,但是现在却不是问这个问题的场合。
「……鲜花。我真不明白为什么到现在还非得重复这种话不可,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说。这个呢,式是女孩子,的的确确。」
无论如何,只能这么说。
理应是一面袒护鲜花的无礼,一面安抚式的怒气,如此恰到好处的一句话,不知为何似乎得到了反效果的样子。
「那种事情我知道。哥哥请不要说话。」
既然知道的话为什么还要问那种问题,你这家伙。
「我想问的不是肉体层面上的性别。只是想明确精神层面上的性别到底是哪一边。这个正如所见,式是男人的样子。不过。」
特意强调着那个不过的发音,鲜花扫了一眼式。
式渐渐地现出不愉快来。
「身体是女性的话性格是哪一边都没有关系吧?要是我是男性的话你又打算怎么样呢?」
「是这样呢,要我把礼园的友人介绍给你吗?」
——啊。
鲜花说的话已经不再是讽刺或什么了,听了那单纯的如同挑战书一般的台词,我终于领会了她的意思。
鲜花那个家伙,还在记恨着两年前的那件事情吗。
高中一年级的正月,我和式一起去参拜,回家时曾请式到自己家里来。正好从乡下趁寒假回来的鲜花,在与式见面时发生了一点小摩擦。那也是理所当然的,那时的式还有著名为织的另一个人格。结果是式用着比现在更为开朗的少年的神情与口气,捉弄得鲜花一整天卧床不起。
纵然如此现在也说得太过分了。
即使被式打了也不应该有怨言。
「鲜花,你。」
再次站起身来瞪着鲜花,不过,正好与从沙发上站起身的式同时。
「我拒绝。礼圜的女人没有一个正经的家伙。」
式用鼻子哼了一声说道,随后从事务所离开了。
蓝色的和服,随着一声门响从视线中消失了。
犹豫着是否要追上去,但是那样一来反而是火上浇油。
我感谢着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这个奇迹坐回椅子,一口喝干冷掉的咖啡。
「可惜,最后被她甩掉了吗。」
切,鲜花也放松了姿势。好像那家伙至今为止都是临战状态似的,她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我总是在想。
为什么鲜花只在与式说话时态度会突然改变呢。
这可是,不稍微说她两句不行的事情。
「鲜花。刚才,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式和哥哥还没有明确下来吧。还是说根本没在考虑?两仪式是作为女性和哥哥交往,还是作为男性和哥哥交往。」
和语气的斩钉截铁相反,鲜花的脸红了起来。托这种不平衡的福,终于明白了鲜花说不出口的事情。
「鲜花,那些净是一些不入流的猜测。式是男的还是女的,不会成为我们的话题吧。最重要的是式从一开始就是女孩子的话,思考方式是男性的也没什么差别不是吗。」
鲜花眯起眼睛来盯着我看。
「……是吗。哥哥的意思是说是女人的话其他问题都不要紧呢。反过来说也就是认为同性之间的关系很奇怪。那么能回答我吗。
在这里有性格转换为男性的女人,和性格转换为女性的男人。这两个人都认真地喜欢哥哥的情况下,哥哥会选择哪一个?
外貌是女性心却一直是男性,和外貌是男性心却一直是女性这两种人。来,回答我吧。」
……鲜花的质问很难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