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算目的达成,也不晓得是否会就此收手。」
「式,怎么说得你好像认识浅上藤乃一样。」
「我的确认识她,也见过面。昨天鲜花在等你的时候,她也在一旁。」
「咦?」
为什么鲜花会和浅上藤乃在一起?事情完全搭不……倒也不是搭不上边。我只听说过她是个受到不良少年威胁的女高中生,但浅上藤乃如果是礼园女子学院的学生,自然另当别论。
「你很迟钝耶,黑桐。你没有调查过浅上藤乃吗?」
「帮帮忙好吗,我可是在两小时前才刚刚听说她的名字。我的目的是确保凑启太的安全,没有余力顾及这些。」
……不过,我有某种不好的预感。
我并非在担心鲜花被卷入事件或是变成牺牲者,而是更加不同的……这种焦躁感,就像有件自己努力不去思考的要紧事,正被强行拉出来。
「……可是,她现在还有去上学吗?」
「不,案发当晚之后她没回宿舍也没回家,学校则一直请假,彻底行踪不明。听说鲜花也从昨天起就没见到她。」
「橙子小姐,你是什么时候调查出这些事的?」
「就在不久之前啊,她的双亲委托我寻找她。昨晚,式告诉我鲜花和浅上藤乃在一起,因此我连络过鲜花,但她好像并未发现朋友的异状。」
——多么讽刺。如果我和鲜花相约的日子再晚一天,不,如果我早一点找到凑启太,昨夜或许就不会有人遇害。
「所以对本公司来说,保护凑启太也不算是白费力气。如果一直找不到浅上藤乃,就拿他当诱饵来用吧。接下来的做法会有点粗暴,你就跟启太那小子一起待在这里。」
听着那缺乏高低起伏的声调,我终于领悟到一件事。
那就是式为何一直待在此处的理由。
「什么粗暴的——你打算怎么处置浅上藤乃?」
「视情况而定,或许无法避免跟她一战。毕竟这是委托人的意愿,他希望女儿是杀人魔的消息不要被媒体报导出来,要我们至少在事情公开之前先杀了她。」
「怎么这样,她又不是平白无故胡乱杀人吧……!我觉得还是可以用谈的。」
「那是不可能的。黑桐,你漏掉了一个重大的事实,你不知道浅上藤乃决定杀光那群小混混的关键。刚才在凑启太入睡前,我已经让他从实招来了。听说他们的老大在最后那晚曾用刀子攻击浅上藤乃,那时候她似乎被刺伤,而那就是她想报仇的导火线。」
……刀子。她不仅惨遭凌辱,甚至还被人持刀威胁过吗?可是——这件事为何会构成她已经没救的理由?
「接下来才是问题所在。她的腹部遭刀子刺伤是在二十目的晚上,式在两天后见到她。浅上藤乃当时身上并没有伤,伤口似乎已经痊愈了。」
「腹部有刀伤……」
等等,再想下去可是情况不妙。尽管理性试图踩下煞车,我却无法克制自己。
二十日晚上,礼园女子学院的学生,腹部有刀伤。
「根据启太那小子的说法,藤乃在电话里反覆地说着伤口很痛,让她无法遗忘。
应该已经痊愈的伤口却会痛,我猜是每当她过去遭凌辱的记忆掠过脑海时,腹部被刺伤的痛楚也会跟着复苏。禁忌的记忆,唤醒了禁忌的伤口。她感受到的疼痛大概是错觉,对她而言却是真实的,与疾病的发作没有两样。每当浅上藤乃回想起不存在的疼痛,就会突发性的动手杀人。有谁能保证她不会谈到一半,就突然想要杀人?」
可是反过来说,在伤口不痛的时候不就可以和她沟通了吗?
我还来不及说话,原本保持沉默的式就抢先开了口。
「你错了,橙子。那家伙是真的在痛,浅上藤乃的疼痛还残留在她体内。」
「不可能。式,你说她的伤口已经痊愈了,那是误诊吗?」
「她的刀伤确实痊愈了,体内也没有残留金属片。那家伙的疼痛其实会时而消失、时而出现,感到疼痛的浅上藤乃已经没救了,但普通的她反倒很无趣。我不是告诉过你,我觉得她不值得杀才会回来吗?」
「……如果伤口里残留着金属片,她在一天之内就会死亡。喔,早已痊愈却仍会疼痛的伤啊?」
橙子小姐拿出香烟,仿佛在说真不可解。
听到式的台词,我也只能疑惑地歪着头。
她腹部的刀伤直到痊愈为止都会痛,这很寻常。可是在痊愈之后还会突发性复苏的疼痛,到底是什么?这岂不就像只有痛觉残留了下来?
「啊!」
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虽然这推测无法解决浅上藤乃的不明症状,但我透过「症状」这个字眼,联想到她诡异的表现所代表的意义。
「黑桐,你在练习什么五十音健身法吗?」
……就算有这种健身法存在,应该也没人想练。
「不是的,我是想起来,听说浅上藤乃很诡异。」
嗯?橙子小姐挑起一边眉毛。对了;我只提过案件的大致经过,还没说明到这个部分。
「凑启太曾在话中谈到,浅上藤乃无论被怎样凌虐,据说都没有任何反应。我本来以为她是个很坚强的女孩,但事情并非如此,她没有那么强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