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亚叼着拉丁果磨磨蹭蹭的下床了。
她穿的是希斯帕尼亚帝国普通的睡衣,是一个质地较薄又宽松的连衣裙。不论男女都可以从头上套下来,但是没有裤子。随着气温的变化,可以使用细绳和带子调整领口和袖口的宽度。
玛丽亚的睡衣已经完全翻到了腰间,下半身都露出来了。
弗拉基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
本来她都已经长大到可以嫁人的年龄了。
身体很有女人味。
正因为如此,当看到她毫不羞耻的做出与妙龄女性不相符的粗鲁行为时,身为父亲的自己不禁觉得前途暗淡。
而且她还突然开始脱起睡衣来。这没把父亲当作异性来看的想法真是让人伤脑筋,难道她不会感到害羞的吗?
弗拉基开始深深的懊悔将教育的责任推给祖父了。
——她简直就像是八岁的男孩一样。
但其实她都已经十六岁了。
玛丽亚不高兴的朝罩衫伸出手。她喜欢那种可以从头套下来的没有扣子的衣服。
弗拉基无奈的说。
【穿上内衣】
【…………】
她从床铺的旁边拿出纸笔和墨水。
『男人不穿内衣』
【你是女人啊!而且都到了可以嫁人的年龄了】
『是父亲大人太守旧了吧?』
【是你太没常识了啊!够了,快点穿衣服!你今天是想裸着过吗?!】
『真是有趣的提案』
【啊?!】
弗拉基瞪着叛逆的女儿。
她耸了耸肩,首先拿起了内衣。
还算是有点羞耻心,就像是含羞的露水一样,她背过身去收起胸脯。
弗拉基可没有看女儿换衣服的兴趣,因此将视线看向了窗外。
【昨天晚上,贝鲁加利亚帝国终于开始进攻了】
穿好罩衫后,玛丽亚又单手写字了。
『虽然我不能说话,但还是可以听到声音的。大炮的声音让我睡不着觉』
【嗯,也是啊】
毕竟这个要塞的士兵都没能睡好吧。
『有损伤吗?』
【没有。因为贝鲁加利亚军是拿着火把冲过来的,所以我们能很轻松的能应对。军舰上的大炮就把他们炸飞了,那帮家伙连要塞都没有靠近就撤退了】
【…………】
玛丽亚陷入了沉思。
弗拉基看了她一眼,又再次看向窗外。
【下面也要穿上,下面】
【……】
【喂,玛丽亚?】
她无视了父亲的话继续思考着,之后总算动笔了。
『敌人是贝鲁加利亚的精锐。是击退海布里塔尼亚的元帅。这种白白损伤士兵的行为真是令人疑惑不解』
【总会有一些失败的时候吧。对手也是人类。又不是神】
『父亲大人,指挥官往往要考虑到最坏的情形』
【唔,嗯……但不论怎么想,贝鲁加利亚兵都是白死了呀。我们损失的东西充其量也就是油和炮弹而已】
『储蓄呢?』
【若是像昨晚那样的,连续一个月也没问题】
突然,弗拉基想到了什么。
说起来……
【大道上的尸体很少呀。也许贝鲁加利亚军的士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少吧】
『也许这是虚假的夜袭』
哈!总算注意到了。
【我明白了!贝鲁加利亚的计策是打算每天晚上都用少量的人数进攻,让我们把炮弹全部消耗殆尽啊!】
『NO』
被女儿的两个字简单驳斥了,弗拉基不禁僵硬住了。
他咬着牙齿说到。
【你能肯定吗?应该稍微有一些这种可能性的吧?】
『士兵怎么可能会服从这种愚蠢的计策』
【唔……】
确实,就为了让对方射击而不断的令士兵冲锋,不知听到这种命令的士兵会露出怎样的反应啊。
愚蠢的命令只能强硬的奏效一次。
要是长期如此,就难以维持军队的士气了。
玛丽亚继续写到。
『贝鲁加利亚军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