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鲁扎克。
破破烂烂的披风披在浑身黑色的军服上。身长肩宽的身体。
击落飞射而来的箭矢的,是炎帝的宝剑《护帝护国之七》。它是一把有着宽幅的剑身,剑背上雕刻着梳子一样的凹槽的异样的剑。
【喂喂,阿尔缇娜,你在玩耍吗?】
【才,才不是在玩耍呢!】
【那是没有杀意吗?】
【唔……】
因为两人是青梅竹马,连交谈都是没有拘束的。
艾迪架好剑,以要庇护住阿尔缇娜的样子面朝敌人的方向站着。
虽然芙兰切丝卡已经搭好了下一次攻击的箭矢,但是也察觉到了对面是相当有实力的人所以控制住了鲁莽的攻击。
【你……又是谁啊?!】
【我是巴鲁扎克公爵。既然是佣兵的话,难道没有至少听说过名字吗?】
【哼,你就是“懒惰公爵”啊】
【看起来被说了很过分的话哪】
艾迪一方面因为剑术优异而被赞赏有加,但是在战场上却因为谁都没砍过的缘故,而得到了这种不光彩的绰号。
【什么?你因为讨厌相互厮杀?这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么!】
【嘛,也是……虽然有点不对吧】
【我啊,因为不得不杀掉那边的公主殿下,所以你给我让开啊!】
芙兰切丝卡开始拉近距离。
明明拿着十字弓这样的射击武器,对手却自己拉近了距离这种事,这是预料之外的。
艾迪挥舞宝剑横砍过来。
这样的话,她作出伏倒一般的姿势避过了。
狙击的,是他的身后——
十字弓瞄准了只拿着损坏了的武器的阿尔缇娜。连剑都没有了的话,也就无法做到防御了吧。
【这次一定会,熊皮!】
【唔……?】
阿尔缇娜的表情歪了。
对手扣动了手上的十字弓的扳机——发出了咔嚓这样的金属声音。
但是,箭矢也没有射出去。
【怎么回事?!】
芙兰切丝卡看向手里,惊愕了。
——她的十字弓的弓弦被切断了。
想到的,就是刚才的交错。
【你,你……?!】
慌忙的拉开距离,芙兰切丝卡瞪向艾迪。
【不好意思,因为那个太危险了,能让我切掉吗?】
【不是吧!明明是被叫做“懒惰公爵”的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来是误解了啊……我一个人也不砍的原因,不是因为害怕厮杀,而是因为讨厌杀死对手而已】
【那,那算什么啊?!别开玩笑了!】
芙兰切丝卡脸都气红了。
咬牙发出卡的声音。
一看到敌人失去了武器,重装步兵们争先恐后的逼了过来。
【抓住她!】
【包围!别让她跑了!】
【可恶!凭你们这些垃圾吗!】
芙兰切丝卡一蹬地面。
重装步兵们以要包围的样子缩短着距离。他们挥舞的剑,却像是配合着她的剑舞一样被躲开了。
只拿着十字弓进行近战这种事,没有剑也没有盾,必须全力避开对面的攻击。这不是普通的人类能够做到的事。
如果是白天的话,就朝着逃跑着的背后用步枪一齐射击——就算是夜晚的森林,也能够这么做。
从重装步兵的包围中脱身后,芙兰切丝卡仿佛溶解在了黑暗中一样,身影消失了。
心怀侥幸的期待着放出了箭矢,但是返回来的只有芙兰切丝卡憎恨的声音。
【下一次一定会杀了你,公主殿下!顺便的,巴鲁扎克公爵也是!】
森林中回响着的,仿佛是魔女的咒语。
艾迪将宝剑收回剑鞘。
【虽然可以的话,我可不想再见面啊】
因为本阵的位置被知道了,雷吉斯向部队下了移动的命令。
然后,向正在接受治疗的艾利可那里跑去。
巴鲁库斯要塞,医务室——
身着白衣带着眼镜,剪齐的短发。她即使在帝国内也是少见的女性军医。
【留下伤痕了哦】
【……我……还活着啊】
艾利可躺在床上,一边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