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恕难从命!那不一样,天差地远吶!」
亚隆持续奔跑在有如夏亚菈的发丝般一尘不染的走廊上,违逆如此下令的她。
尽管对于抗命的亚隆感到惊讶,但无力的夏亚菈只能乖乖任由他抱著跑。
……若是她没有以「公主」身分下令,亚隆便不得不听从了吧。
但在眼前的状况下,这反倒奏效了。
「拔腿就逃还真是过分。虽然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有了不起到能够谒见『公主』就是。」
脸上带有伤疤的男子,出现在抱著夏亚菈逃亡的亚隆面前。
预感成真令亚隆咬牙切齿,同时他将夏亚菈从双脚放了下来。
「请您快逃。我会想办法──争取时间。」
「……!为什么……?为何他还能站著……?」
自从伤疤男现身后,夏亚菈便不断行使著「公主」的力量。
然而桀傲不逊地笑著的伤疤男,并未收起那张扭曲了伤疤的笑容,纹风不动地稳稳站在地上。
「我说了他不一样吧……请您快点……!」
没错──他不一样。这正是知晓祸石的公主所无法察觉,身为战士的亚隆才发现得到的突兀感。
尽管对于公主之力无效一事感到困惑,夏亚菈仍然拔腿直奔……很奇妙地,她想到了一个人,和亚隆脑中所浮现的相同。
亚隆并未目送折返而去的夏亚菈,而是面对著伤疤男。
「我想先问你一件事当作参考,你怎么会注意到那女孩的力量对我无效?」
伤疤男并未理会逃走的目标──夏亚菈,心情极度愉悦地问道。
亚隆并未开口回答──仅是摆出了架式。
维持著粉碎的拳头垂落在身旁的姿态。
◆
「可恶……发生了什么事?」
我像是受到来自于焦躁的焦急所驱使似的,在走廊上疾驰。
巨大的神殿,仿若展示著公主与耶索德行者他们所拥有的强大力量。但如今这座长廊,也只是令人烦躁。
「我不知道……!可是……可是……!」
雪莉露脸上浮现令人心疼的焦躁,以声泪俱下的语调吶喊著。
面对说著「发生了什么事」一吐内心焦虑的我,雪莉露回以「大家一个个慢慢不见了」的答覆。尽管不明就里,但明白发生了最糟糕的状况。这股难受的心情,支配著我们众人。
这座走廊虽长,但以距离来说,凭我们的脚程不消多久便能抵达目的地。但即使如此,每个瞬间都彷佛永恒。
……以时间计算应该不到一分钟才是。我粗鲁地踢开通往修练场的巨大门扉,于是抵达了巨响来源的我们,眼中所看到的是──只能称之为恶梦的光景。
最初映入眼帘的光景是,有如血沫般的红光。像是萤火虫,不过却染上了红晕的光芒,简直像是在道别似的不断浮现又消失。
一瞬间我无法理解这景象代表了什么含意。但随后看见行者们蔓延在地上的尸体,我便察觉了那道光芒的真面目。
「塔利斯贝尔库的尸山」。从中升起的红光,便是行者们消逝的性命。
稍稍过了一会儿才发现那副模样,便是我也心生动摇的证据吗?
连目送行者的空档都没有,我将视线转移到造成这段惨剧的罪魁祸首身上。
「……你来得真快,斯拉瓦。」
千锤百炼的肉体穿著拳法服,一头白发倒竖的武术家亡灵。
「赛兹罗……!」
赛兹罗.瓦尔兹。在世上见不得光之处,和嘉尔特一同行动的人……!
见到露出利牙嗤笑著的赛兹罗,我随即做好应战准备……纵使险些遭到愤怒支配,在那份情绪底下的我仍然冷静如昔。
或许是习惯了「明镜止水」,令我的心态改变了。感觉到内心思考像是分成了两道的我,比起愤怒,首先动手处理的是眼前的现实。
夏亚菈不在这儿。目前最重要的情报莫过于此。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应该不是只有一个人吧……!」
我佯装激动的模样,询问和他一起行动的那个极致的恶意。
赛兹罗朝著面露焦虑的我哼了一声,将他吊起的行者──布拉德拋在地上。
「哼,你用不著出言试探,我也会回答你的。当然,我并非独自前来。他说要达成目的,追著那个小姑娘去了。」
布拉德砰一声摔倒在地。尽管他化为红光消逝而去的模样在我的视野摇曳,我仍未将目光从赛兹罗身上移开,做好接战准备。
……这个男人和先前相遇,受到祸石之力摆布时不同。
赛兹罗察觉了我故作激昂的内心深处,一脸无趣似的答覆了嘉尔特的动向。
他们虽然一同行动,不过合作关系似乎挺淡薄的。不仅如此,甚至显露了厌恶感的他,和早先有些不同。
「你说『达成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