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感到疼痛吗?好歹给我害怕一下,这称得上是犯规了吧。
然而,我也没有退缩。我跨出一步,压住杰司达呈九十度的左手。
这时响起清脆的声响,杰司达的手掌碰触到自己的手臂。
肯定折断了!因为击溃敌人的最大武器,让我的脸上泛起一抹喜悦——然而,下一秒我因为痛苦而浑身颤抖。
视线角落看见他的膝盖击中了我的胃,随即腹部涌上一股宛如身陷地狱般的痛苦与灼热——这一记攻击让我支撑不住,吐了满地的呕吐物与鲜血,终于倒在地上。
然而,若他不是用膝盖而是拳头,一切就结束了。
身体被痛楚所占据,脑袋仍异常冷静,但身体没有被允许休息。
我看见杰司达打算用脚践踏我的身体,顿时彷佛忘了疼痛,我将手移开腹部,握住杰司达的脚。
躺在地上要避开他的攻击很困难,但因为杰司达举起单脚,所以只剩一只脚支撑身体。
这代表很容易让对方失去重心,于是我让杰司达摔倒在地。
安静下来不到一瞬间,我们因为疼痛而蹙著眉头,重新摆好架势,拉开距离对峙著。
「呼,呼……如何,差不多快到极限了吧?」
「呼,呼哈……你才是吧……笨蛋,体谅一下老人吧,居然毫不留情地折断我的手。」
胃与手臂,我跟那家伙护著各自受到重创的部位。
既然还会感到疼痛,代表没有大碍。然而,双方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
询问中透露出期盼,于是我们以动作作为回答。
下一回合将会是最后一回合吧。虽然没有说出口,但两人都理解到这件事。
「我要上了……!」
「来吧!」
攻与守,两人摆出阴阳两极相反的动作,以此为开端,下一秒两个影子交叠在一起。
伤势几乎一样,然而,我明白自己比较占上风。
那家伙最大的武器左手遭到击溃,所能采取的行动只剩踢击或是右拳攻击!
反观虽然我的胃被打穿,但疼痛并不会限制行动。只论伤害的话,是我受到的伤害比较严重,但最后仍站著的人才是赢家,直到获胜之前,我不打算倒下。
被压缩到极限的意识,将瞬间化为永恒。
在缓慢流动的世界中,我看见了对方的攻击。对拳头绝对信任的布拉姆流决斗术,杰司达的最后一击果然是右拳!
这个攻击在我的预测范围之中,完全识破的攻击可以用「临摹木叶」反击。
我摆出迎战用的流水架势。
挥出的右拳,彷佛描绘著弧形——
让我没有办法触及。
「(怎么可能!假动作转弯!)」
我的双手没能捕捉到杰司达的右手,他的右手直接从我的面前穿过。
这个男人不可能会错估攻击范围……所以这是假动作!
「(那么就是踢击或是回旋踢,莫非——)」
既然不是右拳,便会采取其他攻击!预测落空的我,一瞬间意识中出现了空白。
……回过种时已经为时已晚,我看见了被譬喻为剑士之剑的布拉姆流决斗术左拳。
这种情况下,他应该无法使用左拳才对。
「(是用折断的左拳……!)」
……啊啊,可恶,好懊悔。
在压缩后的世界中,在我失去意识之前,那家伙的左手确实击中了我的下颚。
遭到扭断的左手,以反拳击碎了我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