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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撤退命令的时候,才人由于担心雪丝塔他们的安危,所以径直往魅惑之妖精亭跑去。如他所料,雪丝塔他们完全不知道撤退命令这回事,还在到处打听出了什么事。于是才人连忙带着对事态一无所知的雪丝塔他们还有酒馆里的人一起逃了出来。
真不愧是名誉的王军啊。这样子把一直支持鼓励着自己的人们丢下只顾自己逃命,真是最高的名誉啊!
露易丝继续默不作声地走着。
明白了吧?所谓的名誉是根本不存在的。老师所说的话,我终于明白了,要说人身上有什么绝对性的东西的话那就是努力活下去这个欲望。所以大家才会这么拼命地逃出来。
才人一脸了不起地说着这些大道理。因为现在内心一片空虚,不能不找些东西来说。
这真是耻辱。
露易丝终于开口说话了。
耻辱?我倒是喜欢这样子。比起那些大叫着什么名誉的胜利啊!正义啊!之类的人,这种方式要来得坦率,来得真实呢。
以温普芬为首的径直到达罗赛斯的联合军,提出了撤退回本国的请求。然而对眼前这个事实仍然无法理解的王政府的回答却是撤退不予许可。立刻详细说明情况这一句简短的话语。
看来他们还无法接受联合军已经损失过半,德?坡瓦奇将军业已战死的事实。仍然在怀疑这是不是虚假消息。温普芬自己也不能责怪本国政府。即使是自己收到这样子的报告,恐怕一时半刻也未必会相信。
现在败军通通集结在罗赛斯了。
温普芬开始了和本国的交涉。
他一再强调这样下去的结果只能是全军覆没。
到退却的许可终于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半天恶劣。这可是十分宝贵的半天,对联合军来说甚至是生死攸关的半天。
就在败军开始乘船的时候前往侦察的龙骑士带来了凶报。从伦迪纽姆出发的亚尔比昂主力军的追击,比预想中要早得多。
这样子下去的话
恐怕明天中午左右,敌军的朱利就会开进罗赛斯了吧。
下属的参谋们一边看着地图一边解释着。
要让全军乘上船的话,要花多少时间?
兵站参谋回答道:
恐怕要持续到后天早上。虽然说罗赛斯的港湾设施十分庞大,可是再怎么说也是军港,让陆战队上船的栈桥数量不多。
温普芬抱着头,现在仔细一想的话,应该在和本国交涉取得许可之前就做好上船的准备的。然而温普芬却选择了明哲保身这条路,害怕因为抗命而被判罪。
有必要把敌人的脚步延误一天。
让四万不,包括我军叛变的军队在内的话就有七万要让七万大军停住一天吗?我们现在哪里还有抵挡如此大军的部队?
就算从上空用炮轰炸,战列舰队也已经全部投入撤退了,而且如果要面对分散前进的军势的话,战列舰所起到的作用不大。
就算想投入一定军队以赢得时间,眼前这些狼狈逃命的士兵已经大都把重型装备丢下了。
温普芬不断在思考。绞尽脑汁之后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没错!就用那个!
那个是指?
我们手上不是有王牌吗!我们军队的王牌!现在不用那个还等什么时候呢!马上传令!
露易丝接到传令是在等待乘船撤退的帐篷之中的时候。
时间已近黄昏。
我吗?
传令的士兵一副焦急的样子,就像已经体会到现时联合军所处的苦况似的十分焦虑。
瓦利埃尔小姐!温普芬司令在叫你!
到了这个时候,露易丝才知道原来总司令德?坡瓦奇将军和哈登贝格侯爵已经战死的消息。联合军的混乱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才人也跟着露易丝前往司令部。总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接受命令后从司令部出来的露易丝一片苍白。
怎么了?他们命令你干什么了?
才人问道,可是露易丝却没有回答。
只见她直直地看着前面径直大布走向的是罗赛斯的郊外方向而不是刚才为止一直在等待乘船的帐篷方向。
她来到了原理街道的寺庙然后从那里的马夫手上领过马匹。马夫向着露易丝低头行了一个礼,然后像是逃跑似的连忙向栈桥方向跑去。
才人一手抓住了正要骑上马的露易丝的手腕。
喂!你要去哪里!那边不是出城的方向吧!
放开我。露易丝用完全感觉不出生气的声音低声说道。才人从她那样子中觉察出不寻常的东西,大声吼道:
说啊!刚才司令官命令你去干什么了!喂,你说啊!
露易丝没有回答,只是不停地咬着嘴唇。
才人从露易丝手中抢过命令书。羊皮纸上写着完全看不懂的文字,还画着地图。
我看不懂!这里究竟写了什么?!
露易丝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