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他正为自己终于卸下了压在自己左右两肩的大石而感到由衷的高兴。那两块大石就是内政和外交了。他打算把这两块重石转移给安丽埃塔,而自己则退身为参谋大臣,担任辅助的工作。
这时候,马萨林察觉到坐在自己身旁的君主却露出了一脸沉郁的表情。于是,他一边捏着自己的上唇胡子,一边向安丽埃塔问道:
您心情好象不太好哦。我马萨林还真是从没在这辆马车了见过殿下露出开朗的标枪呢。
为什么我非得马上即位为女王呢?不是还有母亲在吗?
马萨林罕见地露出了寂寞忧伤的神色,说道:
太后陛下正在服丧她直到现在也依然怀念着先王陛下呢。
安丽埃塔叹了一口气。
那么我也仿效母亲好了,王位一直空着也不要紧吧,我就不戴冠即位了。
您怎么又说这样任性的话!殿下即位女王,这也是您母君所希望的啊。
托里斯汀已经不能在继续充当弱国的角色了。全国的贵族和平民,还有同盟国也是他们都盼望着击败了强大的亚尔比昂军的强者也就是殿下您即位为女王啊。
安丽埃塔又叹了一口气。然后她注视着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风之红宝石。那是才人从亚尔比昂带回来的维尔斯的遗物。
既然母亲是为了缅怀亡父而一直空着王位那么自己也最好能仿效她,根本就不想当什么女王。
可是窗外却传来此起彼伏的欢呼声。马萨林以教育般的口吻说道:
民众都期待着您的戴冠即位,殿下的身体已经不仅仅属于您自己了。
轻咳了一声后,马萨林又继续说道:那么,我现在就简单说明一下戴冠仪式的安排吧。请您一定要好好记住,不能有错。
真是的,不就是把王冠戴到头上而已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您可不能说这样的话,那可是神圣的仪式啊。是向全世界表明自己继承始祖所赋予王权的重大仪式,那些无可避免的麻烦事也可以算是传统上的特色了。
马萨林一脸正统的向安丽埃塔解释了整个仪式的步骤顺序
那么,完成仪式后,就请殿下向着在祭坛等候的太后陛下那边去吧。在殿下朗诵完向始祖和神的誓约之辞后,母君就会为殿下您戴上王冠。从那时候开始,包括我在内的所有哈尔吉尼亚的人都会称呼您为陛下了。
誓约
安丽埃塔心想,把并非心里所想的事作为誓约说出来,那不是一种亵渎的行为吗?她根本不认为自己能胜任女王这个位置。那场胜利把自己推上王座的那场塔尔布战役的胜利,并非是依靠自己的指导力,而是多亏了经验丰富的将军们和马萨林的谋略。自己只不过是起了个带头作用,仅此而已。
如果维尔斯还活着的话,他看到现在的自己会说什么话呢?如果他看到了即将成为女王的自己看到了被赋予了必须登上权利顶峰这个义务的自己的话
维尔斯。
自己最爱的皇太子。
自己曾经爱过的,唯一的一个人
在这一辈子里,自己洋溢着发自内心的思念说出口的誓约之言就只有在那拉格德里安湖畔说过的那句誓言。
一旦这样想的话
伟大的胜利和华丽的戴冠仪式,都不能让安丽埃塔的心变得开朗起来。
安丽埃塔只是茫茫然地注视着手上的羊皮纸。
那是安丽埃塔在前几天收到的报告。提出报告的人,正是负责询问俘虏的一个卫士。上面写的是有关被才人零战击坠的龙骑士的事情。
凭着敏捷的机动力和强力的魔法,那个龙骑士兵一个接一个地己方的龙骑士击落那个被俘虏了的亚尔比昂龙骑士是这么说的。可是,托里斯汀根本没有那样的龙骑士兵。
于是,那个觉得事情有点奇怪的卫士继续进行了调查。然后,就把结果写在塔尔布村的报告上了。
那个龙骑士兵所操纵的东西,正是塔尔布村流传下来的魔法道具龙之羽衣。可是,那似乎并不是什么魔法道具,而是一种未知的飞行机械。
而操纵着它的人就是安丽埃塔的好朋友拉?瓦利埃尔小姐的使魔少年。
然后报告上还提出了他们也许跟击破敌方舰队的那阵光芒有关的设想。光芒正是在那个飞行机械的附近产生的。于是,卫士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那会不会是拉?瓦利埃尔小姐或是那位使魔少年引发了那种光芒呢?
可是,毕竟事关重大,卫士不知道是否应该直接跟两人接触,于是就在报告的最后请求安丽埃塔对此事加以裁断。
为自己带来了胜利的那种光芒。
那宛如出现了一轮太阳般的耀眼光芒。
一想起那阵光芒,内心就变得火热起来。
是你吗?露易丝
安丽埃塔暗自沉吟道。
另一方面,在魔法学院里即为打胜仗而欢欢鼓舞的城下镇不一样,这里依然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平静日常生活。虽然在吃早餐的时候,校长奥斯曼说了几句庆祝王军在塔尔布取胜的话,但并没有另外举行什么特别的庆祝活动。
毕竟这里作为一所学校,原则上跟政治绝缘的地方。尽管在战争期间,但学生们都像以前那样悠闲地过着日子。对哈尔吉尼亚来说,战争可以说是见怪不怪的事了,平时国家间也经常会出现一点小摩擦。虽然战争开始的话也会喧闹起来。但战况一旦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