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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不爱什么的,那种感情我早就忘掉了。”
瓦尔德以毫无抑扬的声音如此说道。
他咏唱出咒文,挥起了魔杖。霎时间,出现了一股小型龙卷风.周围的瓦砾都被吹散了。
一点一点地,礼拜堂的地板逐渐露了出来。
夹在始祖普里米尔的神像和椅子中间的,是维尔斯的遗体。正因为被夹在这样的位置,遗体还没有遭到什么损伤。
“哎呀呀。这不是令人怀念的维尔斯殿下么?”
芙卡发出惊讶的声音。曾经身为亚尔比昂贵族的芙卡,还记得维尔斯的面容。
瓦尔德看也不看被自己杀死的维尔斯遗体,到处寻找着露易丝和才人的尸体。
但是……哪里也没有找到尸体。
“那些家伙真的是死在这里了?”
瓦尔德一边嘀咕着“应该是这里没错”,一边继续在附近仔细深入地寻找着。
“唔……哎呀.这不是乔治.德。拉图尔的‘始祖普里米尔之光临’么?”
芙卡把掉在地上的绘画拿在手里。
“嘿,原来是复制品呀。不过也对呢,在这等乡下城里的礼拜堂……咦?”
在放着绘画的地板上,见到赫然敞开了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洞穴,芙卡连忙把瓦尔德叫来。
“喂,瓦尔德,这个洞是怎么回事?”
瓦尔德眉头紧锁,蹲下来向芙卡所指的洞里仔细看着。这是基修的使魔巨大鼹鼠所挖出来的洞,瓦尔德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他的脸感觉到了从洞穴深处吹来的阵阵冷风。
“莫非拉.瓦利埃尔那小丫头和纲达鲁乌就是挖了这个洞跑掉了?”
芙卡说道。
肯定就是这样了!瓦尔德的脸马上因愤怒而扭曲了。
“要进去追他们么?”
“没用的。既然里面有风吹来,就应该是被打通了的。”
瓦尔德以苦涩的声音说道。看见他这副模样,芙卡莞然一笑。
“原来你也会有这种表情呀。我还以为你是个跟魔法人偶一样没感情的家伙呢……看来有时侯还是会喜怒形于色么?”
“少拿我开玩笑。”
瓦尔德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
有人从远处向他们打招呼。
那是一个快活而清澈的声音。
“子爵!瓦尔德先生!那封信找到了么?就是安丽埃塔写给维尔斯的,那个,什么来着、应该说是情书吧……那个阻止格尔马尼亚跟托里斯汀婚姻的救世主找到了么?”
瓦尔德摇了摇头,回应了那个人。
走过来的那个男人,年约三十过半,戴着圆形的帽子,身上披着绿色的长袍和披风。一眼看去就像个圣职者般的打扮。可是言谈举止却很轻松,似乎是个军入一般。在高高的
鹰勾鼻子上.是一双充满了理智的碧眼。从帽子的边沿出,露出了卷曲的金发。
“阁下.信好像是穿过从这个洞溜走了。这是我的失误,实在是万分抱歉。请您予以惩罚。”
瓦尔德单膝跪在地上,垂下了头.
被称呼作阁下的男人,露出了一种和蔼可亲的笑容,走到瓦尔德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头。
“你说什么啊,子爵!你做得很出色!你不是消灭了敌方的一员勇将么!你看,在那里沉睡着的,不就是我们亲爱的唯尔斯皇太子吗?这已经是值得自豪的事了!那是你的功劳!虽
说他一直讨厌孤……但这样子一看的话真有点不可思议,我反而感到一种奇妙的友情呢。啊,对了。如果死了的话,无论是谁都可以称为朋友吧。”
瓦尔德察觉到这句话最后所蕴含的讽刺意味,脸不由得稍稍抽动了一下。然后,他又马上恢复了过来,再次向自己的一上司谢罪。
‘‘可是,我没有拿到阁下所希望的安丽埃塔的信,任务失败了。我实在辜负了阁下的期待。”
“你无需在意。比起阻止同盟,确实地干掉维尔斯才是大事。所谓理想,是必须一步步脚踏实地地前进才能达成的。”
随后,绿袍的男子又转向芙卡。
“子爵。你给我介绍一下这位美丽的女性吧。孤尚未脱离神职.不太方便跟女性说话呢。”
芙卡注视着那个男人。看到瓦尔德向他低头行礼的样子,似乎是个大人物。但是,她就是看他不顺眼。他释放出一种奇妙的气息——从长袍的缝隙间,飘荡出一股不祥的气息。
瓦尔德站了起来,向那个男人介绍芙卡道:
“她就是曾经令托里斯汀的贵族们倍感震撼的‘土块’之芙卡了,阁下。”
“噢噢,这自然是早有耳闻了!可以跟你见面实在荣幸,桑斯戈达小姐。”
被他这样叫出了曾经舍弃的贵族名字,芙卡不由得微笑道:
“是您把我的名字告诉瓦尔德的吧?”
“当然了,我对亚尔比昂所有的贵族都有所了解。包括系图、纹章、土地的所有权……这都是在管理教区的主教时代记住的。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