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魔法则。假使能够借由治愈魔术和生产魔术,消除对疾病、受伤和饥饿的担忧,世人应该就会有余裕去解决其他问题。」
怜生认为,这才是自己该做的事情。
「不需要顾虑那些拿起武器,企图阻挠我们的傻子,尽管打倒他们吧。还有,如果发现自己有生命危险就快逃,见到有人受重伤就告诉我。今天就到此为止。」
眷属对这番夸张的训示一笑置之,然后从座位上站起来。
「我要在这里坐一会再走。」
「那么我先去结账。」
白羽行了一礼,和其他同伴一起离开房间。房内只剩下怜生和花莲两人。
「怜生先生?现在就只有我会听到喔?」
砰──的一声,怜生的脸落在桌上。
「好离谱……我的人生变得荒腔走板了……」
怜生顿时开启忧郁模式,语气阴郁地嘟哝不停。
「真奇怪,我只不过是想创造能够疗伤,和会让食物变便宜的魔术而已耶?怎么会搞到和独立战争扯上关系,还当选全日本最想杀死的男人第一名啊?好想辞掉……我好想辞掉『王』的职务,到某个深山里像仙人一样晴耕雨读喔~」
「好好好,到时我一定会陪在你身旁~」
花莲温柔地抚摸哽咽叹息的怜生的头。
「事情不应该是这……」
怜生突然止住话,回想起以前某人对他说过的话。
『──让你懊悔说出「我其实没有这种打算」这句话的日子终将来临。每个「王」皆是如此。』
与鸣海泷德交战时,他曾经对怜生做出这样的预言。
『──你的那份纯粹和信念,迟早会遭到愚众和联盟的欲望荼毒。』
与法兰肯斯坦交战时,他也曾对怜生如此断言。
(尽管如此……坚持完成的意义并未消失。)
治愈魔术已几乎实现,生产魔术也已进入建构理论的阶段。
也许会遭到滥用,也说不定会被挪用做成生物兵器等等。
但是,把某些人类的使用方式很愚蠢这件事,当成不援助生命的理由也是错的。
「怜生先生?你已经没事了吗?」
「是啊,我没事了。虽然很辛苦,但至少我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把一时的丧气当成休息,怜生重新振作起来。
「辛苦的时候就来想想快乐的事情,当作对自己的奖励吧!」
「说得也是。你有想要做什么事情吗?除了色色的事情外。」
「这个嘛……比方说度蜜月?」
「嗯,总有一天啦。」
见到怜生以自然的口吻答应自己的要求,花莲先是一阵错愕,随即红着脸急忙开口。
「怜……怜生先生?你这话的害羞程度比平时来得高耶!你该不会嗑药了吧?」
「放心啦,我很正常。其实我也有在考虑你从侣魔班级毕业,无论在精神上或在社会上都能独当一面之后的事情。」
怜生望着远方做出的这番宣誓,让花莲带着发亮的眼神十指交握。
「真……真的吗?你真的有一天会认真思考和我之间的关系……」
「是啊,我们就认真地从朋友开始做起吧。」
「结果距离反而拉更远了?你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让人家失望啦!」
好了,走吧──恢复精神的怜生,带着不满抗议的花莲离开房间。
「让您久等了,主人。」
白羽已经在外面等候。其实她是因为察觉怜生想要一吐泄气话,才会刻意离席。
往店内一隅望去,怜生瞬间瞥见急忙躲到走廊另一头的同伴的背影。
明明已经解散了,他们几个却留下来偷听。
你们给我记住……怜生红着脸,迈步前往「大图书馆」。
◆
另一方面──自从先前那一战之后,「青之医术师团」便成为全世界谴责的对象。
由于遭到人类各国这个支援者断绝关系,中心人物法兰肯斯坦也下落不明,遍布世界各地的研究所于是只剩下连夜潜逃这个选择。
她们便是趁着那场骚动成功逃脱的,有些特殊的人造人〈何蒙库鲁兹〉。
「嗯啊~我从以前就一直好想注射这个AB型Rh阴性的血喔!」
「伊萝哈……可以请你不要一手拿着针筒喘息吗?你这样感觉很没救耶。」
旅馆房间里,一名白发红眼的少女在床上不住扭动身子。
那副让罹患白化症的白皙肌肤泛起红晕,哥德式礼服裙摆不整的模样感觉极为肉欲。
她的附近滚落着刚使用完毕的针筒,一旁则有输血袋。
「我也没办法呀,人家血液中的妖魔就是想要新鲜的血嘛。啊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