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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生先生,你没事吧?」
花莲一脸不安地看著怜生。
「我没事,我只是有点惊讶而已。」
心想不能露出那种表情在人前出丑,怜生重新振作起精神。
尽管事实令人备感冲击,然而那绝非悲剧抑或是不幸。
将自己从死亡深渊救出来的,不只是花莲一人──事情就是这样。
「非常感谢你告诉我这些,一文字先生。」
「不会,这么说虽然有点不恰当,但我感觉自己见证了极为珍贵的事情。」
史纪似乎对于怜生的事例,同时也产生学术方面、故事方面的兴趣。
「……一文字先生,可以请你允许我外出吗?」
停顿一会儿,怜生向史纪这么询问。
「只要有护卫跟随且不离开赤枝宫就无所谓,不过我可以问你想去哪里吗?」
怜生告知史纪自己想做什么后,史纪随即点头允许他外出。
◆
这时,灿和磷正为了自己被排除在外而哭泣著──才怪。
「磷,情况如何?」
「果然还是不行。我装在叔父衣服上的发信器和窃听器都收不到讯号。」
对于来到房内的灿的提问,磷做出不像是出自假日的女高中生之口的回答。
「话说你是什么时候装窃听器的啊……」
「今天早上逼问叔父时,我趁机把贴纸型窃听器黏在他的衣襬上。」
这么回答的磷面前的桌上,有一个大小约可环抱的立方体。
箱子内,蓝色结晶体闪闪发亮,绿色光线不停窜动。那是魔术式个人电脑。
「看样子,只要在『大图书馆』内部,讯号就会被阻断。不过至少只要叔父外出,我们就能知道他的所在地点。」
磷是略懂这类魔术的少女。
她今天早上会偷偷把触媒装在怜生的衣服上,是因为她当时已经预料到灯和怜生会不准她们插手了。
「妈妈好像正在追查那名窃贼,但是挥棒落空,三振出局了。」
灿拿著随身终端机,提起关于那名黑衣人的话题。
「可恶!一想到那个臭忍者我就有气!下次遇到她,我一定要把她做成熏肉!」
回想起先前受到的屈辱,她气呼呼地跨坐在莫名神似怜生的手作布偶上。
「虽然有鬼柳和『大图书馆』的魔术师共同合作追查,可是痕迹好像都被花莲的大规模魔术破坏掉了。」
「啊~果然如此?这个不请自来的老婆还真会惹麻烦。」
灿一说完,磷立刻对「老婆」二字起了反应。
「我才不要咧!谁要叫那种妖怪『婶婶』啊!」
磷从姊姊手中抢走怜生人偶,抓著人偶的脚往桌角猛敲。
「就是啊磷!再这样下去,叔叔肯定会爽快地脱离人道!」
「姊,我也有同感!既然他是我们的叔父,我们当然要好好照顾他!我们必须在爬虫类堂弟妹出生前采取对策!」
磷抓著棉花从脑袋跑出来的怜生人偶,同意灿的主张。
这时,灿的随身终端机响起来电铃声。灿拿起笔型的终端机。
「冰鱼?」
投射在画面上的名字是小沼地冰鱼──前几天招待来家里用晚餐的儿时玩伴。
「什么事,冰鱼?我们现在正忙著拟定杀害婶婶的计画呢。」
「咦?啊,嗯!抱歉在百忙之中打扰你们!我马上打电话报警!」
听到灿做出彻底脱离人道的发言,映在画面上的冰鱼脸色丕变。
「开玩笑的啦,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我刚才看新闻,结果得知我们学院竟然发生了魔术战!」
冰鱼所说的魔术战,是指灿、磷与黑衣人正面冲突一事。
当然,不仅是怜生和花莲,就连灿和磷与此事的关联,也都在一文字史纪的安排下被掩饰过去。
「我和姊姊都没事啦,冰鱼妹妹。」
「啊,磷,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怜生学长呢?我试著联络他,可是都联络不上。」
「噢,叔叔的终端机好像在昨天的骚动中坏掉了。」
灿的回答是事实。怜生被花莲救活时,终端机也和衣服一起消失无踪。
「啊,是这样啊。他现在在附近吗?可以的话,我想请你们帮我传个话给他。」
「怎么,你有急事吗?」
「嗯,我有关于咒医学的问题想找他商量。如果可以,我想跟他直接见面谈。」
见到冰鱼神情严肃,灿和磷互看一眼。
「啊~叔叔他今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