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可叹,无知且不堪入目。」
「战法没有美感?野蛮?可怜?无知?不堪入目?哼……你们尽量说吧,而我只管愤怒就够了。」
我将腰放低,握紧《狂樱》。
「没错……我就只是愤怒发狂到不堪入目,进而扑杀眼前的害虫罢了……面对害虫,我没有美学可谈,也完全不打算谈。只需要——击溃、杀灭。」
维斯怀司的眉头抖动了一下。
「你说我们是、害虫?」
「——我要驱逐你们,九歼终将。」
你们正打算做出,绝对不可以做的事。
正打算践踏,圣武祭参赛者们的奋斗与努力。
正打算侮蔑,她的努力。
「怎么能够饶过你们呢?」
谁管你战法是美丽还是龌龊。
「你们——」
绝对、不能饶过你们。
「选了一个绝对不能出手的日子,作为袭击日。」
我再度施展第五禁咒。
我背后的地面隆起了翅膀,自己的背上也长出了追加的翅膀。
和被砍断的翅膀加起来,合计有四片翅膀。
「禁咒使……多么阴森邪恶的身姿啊,与这美丽的国家真是不相衬。」
重新生了出来的冰狼放低姿势发出了低沉的威吓吼声。
咕唦的一声,我将刀刃刺入黑色翅膀。
「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疯了吗!?」
发出无法理解的声音的人,是维斯怀司。
我就在与三位九歼终将对峙的同时,以《狂樱》刺进了——右边两片翅膀的其中一片。
这把《狂樱》吸的血愈多,就愈加锋利。
「唯有一件事,我要向你道谢。」
那个名叫巴尔迪亚斯的男人。
若是实力强大的裘莉叶同学所负责的南门也就算了,但还好这种水准的对手没有去北门或东门。莉莉小姐是个好人,而诺德先生是爱拉同学的哥哥。
这样的对手没有让那两个人碰到,真的是太好了。
「谢谢你来我这里。」
巴尔迪亚斯听了我说的话后,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这看扁人的说词还真是令人莞尔呢,禁咒使。」
巴尔迪亚斯送了我一阵有如寒空般冰冷的鼓掌。
「……我没看扁你们。」
当我前进一步时,冰狼彷佛按捺不住,张牙舞爪地朝我跳过来。
我以左拳发出凶击粉碎冰狼。
破碎四散的冰雨登时打在我的脸上。
尽管四周出现了雷蛇,我也用《狂樱》一只不剩地全部劈落。
看来这把妖刀吸了血后总算苏醒了。
但刚才冰狼与雷蛇的攻击,只不过是召唤者为了引开我注意力的幌子。一
眼球流著血的塔那堤斯绕到了我的背后,以十字枪向我攻来。
我预测到塔那堤斯的攻击,便抢先一步转身给他一记扫堂腿。
吃了扫堂腿的塔那堤斯身体浮空,我不让他有防御的机会,马上向他的颜面施展——凶击。
凶击的重心移动的感觉,我也大致抓到了。
随著皮肉搅烂与骨头碎裂的声响,塔那堤斯重重撞向地面。
就在我打算就这样直接以《狂樱》向塔那堤斯刺去的时候,光刃有如守护者般包覆住了他的身体。
是维斯怀司的圣魔剑的光刃。为了阻止我给予塔那堤斯最后一击,维斯怀司增加了身上光刃的数量,朝我接近过来。
因攻击动作而产生的空隙,没办法完全消除。
无法回避。
我把翅膀伸向前方,以翅膀包住上半身。
接著——直接冲向光刃形成的暴风雨之中。
就算翅膀会被光刃劈裂,但砍不进翅膀里头。
看来那光刃会随著数量的增加而降低威力。
不过现在我的视野被作为防御用的翅膀遮住。
维斯怀司随时都能以任何角度朝我攻击过来。
——咔铿!
「——你、看得见吗?」
「不对喔?我不是用看的。」
在光刃的乱击停息的同时,我张开翅膀。
映现在我右眼上的,是浮现惊愕的表情并抬头看著我的维斯怀司。
而我的《狂樱》确实地挡住了维斯怀司的圣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