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比赛并没有让我很疲劳,而且比赛本身也算是训练的一环。
「只要能让自己变强,不管什么事都得去做——嗯?」
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回过头去。
而站在我眼前的,是已经更衣完换上制服的多利斯特斯会长。
「找我有什么事?」
「刚才的比赛……最后的那一击,你是故意的吗?」
看来还是被她看穿了。装傻……也没什么意义吧。
「是的。」
「为什么你放弃了能够胜利的比赛?」
「因为我感觉你并不是个坏人。」
「这不成理由。而且你回想一下促成比赛之前的来龙去脉,就应该知道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吧?」
「要再说得更清楚一点的话,就是因为会长你不是我的《敌人》。」
虽然利用了我是事实,但从她身上却感受不到恶意。
她并不是想要陷害我。
那么,她的目的究竟为何?
想要裸——就只是如此罢了。她切心想要裸过的对手是——
「你想要赢过克德尔卡•菲拉利斯对吧?」
会长低下头,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后——
「你说的、没错……是的,我就认了吧。」
「基本上你是个会为了保住学生会长的面子,而不择手段的人。」
「是的,这是当然的。身为奇露西拿家的次任家督,我得时常保持自己是《最强》才行。」
「所以你对于因为年龄相近而时常被拿来比较,且同样为五大公爵家的女儿——克德尔卡•菲拉利斯的存在抱有一丝不安……像是这样吗?」
对于被他人认为与自己有同等实力的贝欧札学长不抱持对抗心——虽然可能也与他没有强烈的出人头地欲望有关——大概是因为他并非出身于五大公爵家吧。
从其他的五大公爵家来看,希古姆索斯家、露诺史菲亚家中最年轻的世代,其年龄都与她有一段差距(关于玛奇娜小姐的年龄一事就先暂且不管)。
特洛伊亚公爵家的凡修托斯先生年龄也一样与她差了许多,而凡修托斯先生的弟弟巴修卡特虽与她年龄相仿,却只是个不知为何极为推崇综合能力的状况外笨蛋,所以多利斯特斯会长根本不把他看在眼里吧。
这么一来,唯一的劲敌就自不待言了。
就是小自己一岁的克德尔卡•菲拉利斯。
多利斯特斯会长很清楚学园当中的学生们对自己的印象如何,所以她才会更加不甘心吧。
透过刚才的比试可以晓得,她绝不是个仅仅甘于自身地位的人。
而她那使用《培尔康透》的战法,大概也是透过不断地钻研,才研究出的最佳战法吧。能够连续使用特殊术式的体力,应该也是拚命努力锻炼出来的。
会长的表情掠过一层阴影。
「到头来,奇露西拿家族的人就是只能当一条《蛇》……只能当一条狡猾的蛇,只能当个在背后玩弄权谋的策士……这就是靠著如同《蛇》般的手段而飞黄腾达的家族的宿命。从以前开始,就和从王族到平民都对其抱持清高印象的菲拉利斯家大不相同……」
出生于知名贵族家族之人的宿命。
从亚克莱特家与霍伦家之间的关系中也感觉得到。
与年龄等因素无关,出生在名家的人时常被迫背负著巨大的压力。
在他人看不到的地方,这些人就快要被那股巨大得我无法想像的压力给压垮了。
「我从以前就很讨厌克德尔卡,她总是一脸若无其事样地刷新我一年前所达成的纪录……得到赞赏的一直都是克德尔卡……就算我达成了什么成就,也会被人说是耍小手段;但克德尔卡却会受到赞扬,得到他人的好感。聚集在我周遭的全都是想要利用奇露西拿家名声的人,但克德尔卡身边的却都是喜欢她本人人格的人……」
会长的目光缓和了下来,脸上浮现昏沉的微笑。
「我和她到底是有哪里不一样了?我终究还是无法胜过与生倶来的宿命吗?呵呵呵……这两个问题的答案,我想我这一生一定都无法得知吧。」
对抗心、家名的重担。
不管是哪一样,她应该都没有逃避,而是勇于面对吧。
……这么说来,我身边也有一个人以前也抱持著类似的烦恼。
多利斯特斯会长对克德尔卡•菲拉利斯所抱持的感情,可能就很接近她当时对我所抱持的感情吧。
但现在若回答她《大家都一样有烦恼》,好像也不太对。
「你的、眯眯眼。」
「……什么?」
「那很明显是你自己眯起来的吧……?」
「啊?」
咦?她没有……发觉?
「会长你可能绷得太紧了,像是你的眼睛、肩膀都是。外在给人的印象其实出乎意料地重要,我认识两个人,其中一位虽然十分温柔,却因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