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风精〜〜飞舞〜〜乘风破空〜〜又舞动〜〜如痴〜〜」
「是诗吗?原来如此,为了即将死去的自己而作的辞世之诗啊,实在凄惨。」
「众人〜〜观之〜〜皆以为〜〜微风〜〜」
「真是可悲的结局啊,不过这就是冒用末日女帝名讳的下场,现在才后悔已太迟了。」
「然〜〜其〜〜风之色〜〜……为杀戮之色。」
那首诗——不,那不是诗。
我记得那是诺伊丝最后与我互相咏唱时,所念出的——
面具男将刀刃抽了出来,抵在诺伊丝的脖子上。
「来,是时候处刑了。」
「《风色叹息》。」
「什么?」
才刚听到有如超音波的声响,风刃就伴随著像是利刃间互相摩擦的声音,撕裂斩开了古尔塞亚。
「咕啊啊啊啊啊啊啊————!」
古尔塞亚被风镰割得遍体鳞伤,放声大叫。诺伊丝手脚俐落地夺走古尔塞亚的剑,迅速地突刺过去。红色面具被这刺击割成左右两半,而古尔塞亚就这样被自己的剑刃贯穿了额头。
也许是身受重伤的关系,即使是诺伊丝看起来也十分疲累,她一直不断地大口喘气。
由于与被施术对象相邻的关系,诺伊丝的脸颊与身体亦被划了好几道裂伤。
但她被风镰割伤的时候,连动都没动一下。
我想她应该连眼睛也没眨一下。
「我、诺伊丝•迪斯……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行动所造成的结果而后悔过……呵呵呵……不要太、小看我啰?」
才刚看到诺伊丝的身体突然往前屈,她就开始剧烈地呕吐起来。
她吐出了大量的血。
在她所吐出的血中,有什么掺杂在里面……二瓶、小瓶子……?
「那里面……有要给希比加米的隐世强者们的情报,还有给裘莉叶的……记载那个女人所在地的纸条,虽然我刚刚已经说了出来,那纸条变得没有意义就是了。」
诺伊丝说完后,头朝上地倒了下去。
希比加米在血水洼里拾起了小瓶子,他在确认过第一瓶小瓶子的内容后,将另一瓶小瓶子扔给裘莉叶同学,随后俯视著诺伊丝。
「和其他的渣滓比起来,那个面具男看来多少有点本事……但没想到被你给打倒了。你果然是个厉害的女人,《无形游戏》。」
「所以我就说……就算被你夸奖……也没什么好高兴的……不过,没想到末日乡竟然会派暗杀者过来……也罢,很适合我这个败者的下场吧。」
裘莉叶同学与洛齐亚也走了过来,站在诺伊丝的身旁。
洛齐亚把在爆炸中被炸得破破烂烂的上衣脱掉,赤裸著上半身。
「哈……你居然会被人从背后偷袭,看来你也变得不中用啦。」
「是这样吗?他们消去气息的技术倒是真的很厉害……就如希比加米所说的,我也觉得要是他们有点自知之明的话,多少还能上得了舞台喔?真是可惜了这些人才。」
洛齐亚与诺伊丝虽然把七罪终牙讲得很弱似的,但我不认为他们真的弱到不堪一击。
他们的身手十分老练,战斗经验看来也很丰富。
他们绝非弱小的对手,会让人觉得他们弱小,我想是因为「强大的基准」变得异常之故。
因为四凶灾、诺伊丝……还有希比加米的缘故。
在现实中可不会像舞台剧的剧本一样,一定会阶段性地遇上自己能够应付的对手——这句话说的,可能就是这么回事吧。
「诺伊丝。」
裘莉叶同学带著五味杂陈的脸色,对诺伊丝说话。
「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是那个女人……塔索加蕾的错吗?」
诺伊丝仰望著天空,然后不经意地,以极为悲伤的神色说道:
「嗯,也许是吧……也许就是塔索加蕾把我变成这样的。你听我说,裘莉叶……我,其实是不想变成这样的喔?但是我很痛苦,所以才想逃避……因此我才想变得比任何人都强……才想改写自己不合理又不幸的处境……我好寂寞……好孤独……可、是——」
突然之间,诺伊丝的微笑染上了凶恶的色彩。
「——才怪咧,骗、你、的!咕——咳出!咕出!呵、呵呵呵呵……真是遗憾,刚才所说的全是骗你的。我啊,什么都没有呢……没有引人同情的过去,也没有令人垂怜的成长历程,这一类的东西我全都没有。」
诺伊丝的表情掺杂了欢喜,睁大眼睛,露出牙齿。
「我的人生过得很快乐。虽然有像是希比加米、洛齐亚和瓦拉加这些讨厌得要死的家伙,但我从来没有哀声叹气过。我的人生就是一心一意地欣赏著舞台上演员们的悲欢离合,有的就只有快乐而已。把一些看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