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ng Long Engage 一话 爱上圣女的父亲

拥入怀中,用白皙的手抚摸父亲有点自然卷的头发。

  吸血的父亲、给予血的母亲,双方看起来都无比满足,无比幸福,令屏住呼吸从门缝偷看的我看得心跳加速。

  ──诗也,要吃饭吗?

  ──我开动了,绫音姊。

  时至今日,我彷佛还是能听见他们俩甜蜜的对话。

  其实,我希望自己能跟那时让父亲吸血的母亲一样,露出温柔的微笑,可是尽管我在镜子前面练习了无数次,笑容还是比母亲僵硬,也没有女人味。因此我努力露出像在诱惑他──像在撒娇的笑容。

  嘴巴里露出两根假牙齿的父亲,用深邃的眼神回望我,揉了我的头一把。是我最喜欢的,父亲又大又温暖的手。

  我哀伤地等待父亲回应,父亲慈祥地说:

  「没关系,我上个月才吸过,还不需要。」

  深沉的声音轻轻传入耳中,融进我的体内。非常悦耳的声音。

  「……是吗?」

  我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寂寞。

  一边希望跟父亲两人独处时频频感觉到的这股寂寞,可以被父亲理解,同时又害怕被父亲发现。

  所以──

  「那我去泡茶。」

  我马上露出可靠女儿的笑容,走向厨房。

  我帮加入香草的年轮蛋糕配上鲜奶油后,拿到客厅和父亲并肩坐在沙发上一起享用。年轮蛋糕口感扎实,相当美味。

  「啊,这个好好吃。下次换爸爸去买。」

  父亲也扬起嘴角,似乎颇喜欢的。

  「蜜娜今天是去跟泉之约会吧?」

  父亲用名字称呼神先生。我跟神先生都交往两年了,仍然用姓氏叫他,之前父亲还笑我「你们结婚后你的姓也会变成『神』喔」。

  当时,我的胸口抽痛了一下。

  「我还以为晚餐你会跟泉之一起吃。」

  「……因为神先生好像很忙。晚餐我拿家里有的食材做点什么吧。爸爸有想吃的东西吗?」

  我光明正大地说出谎言。

  神先生跟我求婚,以及神先生邀我跟他一起去英国,都不能跟父亲说。因为父亲一定会祝福我,为我高兴。

  父亲看著我的侧脸说:

  「简单的东西就好。」

  「最简单的就是我的血。真的还不用吗?我明天没有安排行程,吸多一点也没关系。」

  我的声音依然轻快。

  母亲再也无法提供鲜血给父亲后,这就成了我的职责。

  用针刺破指尖,红色的血就会从伤口冒出来。父亲会小心翼翼抬起我的手,轻轻含住指尖。

  在他闭起眼睛吸我血的期间,我会紧盯著父亲,用全身上下的神经感觉他的舌头缠在我的手指上,他的牙齿轻咬著我的指尖。

  无论我长得多大,父亲都不会跟吸母亲的血时一样,从我的喉咙或胸部吸血,就算我跟他说不会有问题,他也绝不会这么做。连从手指吸血,一个月两次就是极限。

  听到我这么说,父亲露出苦笑后,神情严肃地说:

  「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吸你的血。本来就决定一个月最多两次,我还在想之后要尽量不吸你的血呢。」

  「咦?」

  我慌了。

  这是什么意思?

  父亲喜孜孜地说:

  「你总有一天会跟泉之结婚,离开这个家,我得趁现在习惯才行。」

  这句话刺穿了我的心。

  胸口中心隐隐作痛、阵阵发热,父亲的笑容模糊了一瞬间。之后这阵悸动依然没有平息。父亲很喜欢神先生。如果我跟他报告我要跟神先生结婚,他应该会开心地祝福我吧。

  可是!我的家明明还在这里,我明明还在跟父亲一起生活──

  父亲带著灿烂笑容说出的这句话,也比我想像中还要伤人,深深刺进胸口,喉咙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那边,脑袋也嗡嗡作响。

  「……我……有点不舒服,晚餐你自己想办法吧。我不吃了。」

  「要不要我煮粥给你吃?」

  「没关系,不用了。」

  我准备收拾茶杯时,父亲说「我来收就好,你赶快去休息」,我便低著头走回二楼的房间。

  我焦躁地从抽屉拿出气球,妆也没卸,衣服也没换,灯也没开,直接席地而坐靠在床上,拚命吹气,把气球吹得鼓鼓的。

  吹好桃色气球后换成黄色气球,然后是水蓝色的气球。

  从快要胀破的脸颊一口气把气吹进去,彷佛要把哀伤的心情、烦闷的心情、不安的心情统统吐出来。

  吹完第五颗薄荷绿气球时,父亲在外面敲响房门,走进我的房间。

  看到冰冷的地板上,粉红色和水蓝色的淡色气球在月光照耀下跟水母一样飘来飘去,十六岁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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