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蕾雅大人的布里希嘉曼项炼受到诅咒了──
现在是早上。就在昨晚,我们得知了这个惊人的事实。今天是芙蕾雅大人开演唱会的日子,我原本应该要开心得像飞上天一样。
可是……没想到来到这一天,我的心情竟会如此沉重……听到有一阵子没想起的「诅咒」二字,让我不禁变得闷闷不乐。
「玛尔戴尔大人,关于布里希嘉曼上的诅咒,您也该告诉我们详情了吧?」
昨天已经晚了,详情等明天再说──也就是今天要交代。达成这样的共识后,我们就照之前那样作息,不过现在我们已经吃完早餐回到房间,不能让她再拖延下去了。
「喔,很有干劲嘛,赛伊伊,但接下来你要冷静地听喔,毕竟人家不太会说明事情呢。还有希尔尔也是,如果有哪里听不懂,不用客气尽管说喔。」
玛尔戴尔大人坐在床上,我和布伦希尔德大人则坐在她正面前。等双方都确实坐定准备万全后,玛尔戴尔大人就正式切入这个话题。
「有些地方我就跳过,总之先讲重点。芙蕾雅的项炼上的诅咒,名为『诱惑魔咒』──在我们咒术师之间是这么称呼的。」
「诱惑魔咒……不好意思,玛尔戴尔大人,请问您是咒术师吗?」
「正确来说是『曾经是』,希尔尔。虽然人家早就金盆洗手,不过现在还算宝刀未老,只要有邪恶的诅咒,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这么说来……难道您也能看出我的『弒主魔咒』?」
我这么一问,玛尔戴尔大人的头上明显出现问号。奇怪,她都没有注意到吗?
「我是指这个。」
我说完就把一直压抑的力量释放出来,全身立刻渗出黑色渣滓。那些渣滓不停缠绕回旋,搜寻著名为「主人」的标的,令人发毛。
「这是怎样!哇~~好可怕,这超可怕的!……嗯,没错,这看起来的确也是种诅咒,不过人家倒是没发现,毕竟诅咒原本是无法法像这样靠意志去克制的……啊,这或许是项炼的诅咒『变成那样』的原因喔。」
「变成那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的诅咒给项炼的诅咒带来不好的影响吗?」
「嗯……就结论来说是这样没错。等一下,人家照顺序来说明好了。」
玛尔戴尔大人说完就闭上眼睛,开始喃喃自语,看似在脑中整理该说的话。
这种状态持续一会儿后,玛尔戴尔大人睁开双眼,并同时开口:
「昨天也稍微提过吧,我几百年前曾在『阿斯加德』待过一阵子……当时我还是古尔维格,既不叫玛尔戴尔,也没有装成人类。我是以华纳神族一员的身分来到『阿斯加德』。」
「您的意思是……您是从华纳神族之国……『华纳海姆』来到这里的?」
「没错,我从『华纳海姆』被送来这里,是要成为两族友谊的桥梁,也就是俗称的亲善大使,不过阿萨的主神奥丁当时正为了某件事感到焦虑。直到后来才知道他焦虑的起因……就是『衰老』。」
衰老?是指老化吧?诸神不是有黄金苹果吗?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时,布伦希尔德大人似乎察觉到我的困惑,便为我解惑。
「赛伊先生,玛尔戴尔大人现在所说的是非常古老的历史。当时我们还没得到黄金苹果,只有树种……她指的就是那个时代。」
原来是这样啊。也就是说,当时奥丁陛下对自己逐渐衰老感到恐惧,才会焦虑吧。
「啊……说到这个,赛伊伊,你对『狩猎尤米尔』知道多少呢?」
「『狩猎尤米尔』?喔喔,关于这个,之前对我的复活能力进行实验时,我曾听洛基说过。我记得是阿萨诸神跟巨人为了争夺黄金苹果,打了一场世界最古老的战争。这场战争最后以诸神的胜利落幕,但黄金苹果树却倒了,只剩下种子……啊,所以才会只有树种吗?」
昨天听玛尔戴尔大人稍微提过,她在育种结果的过程中也有参与……
「很好,既然你知道,我们就回到正题。奥丁当时满脑子都在想衰老的问题,对我这个亲善大使的到访一点兴趣也没有。我有些恼火,忍不住下了『诱惑魔咒』,想让他无可自拔地迷恋上这世上的黄金,成为我这个黄金女神的俘虏。」
「咦!也就是说,奥丁陛下身上也有跟芙蕾雅大人的项炼一样的诅咒吗!」
「嗯,只是诅咒诱惑的对象跟首饰的不一样。原本毫无价值的黄金,成为阿萨主神想要的东西,因而产生了价值。黄金有时被当成交易工具或某种代价,使欲望形成连锁,不断膨胀。在某处的海底,不就有个最代表性的例子吗?」
热爱黄金的代表?那是指……外海王艾基尔陛下吗────!
「不过那又是另一回事了。总之因为诅咒的效果,奥丁终于对我产生兴趣,于是我一时得意忘形,表演了某个特技。现在回想起来,当初真不该那么做的。」
「某个特技?黄金女神的特技……难道是死而复活的能力吗……!」
「你的直觉很敏锐嘛,名侦探赛伊伊。人家就像你说的那样,在他面前死给他看。」
玛尔戴尔大人竖起拇指,在脖子前画了道横线。
接著她板起脸孔,浑身散发出足以凌驾奥丁陛下的威严气势……向我开口:
「没错──我黄金女神古尔维格,正是『初始』的华纳神族。听好了,『初始』这两字可是重点喔。」
「初始……这意思是最早诞生的华纳神族吧?那跟非初始的神……例如芙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