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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现在不就是跟布伦希尔德大人说话的绝佳时机吗?……只是那也要布伦希尔德大人刚好人在房间……就是了。」
心动不如马上行动。幸好我有去过一次布伦希尔德大人的房间,应该不会迷路,乾脆就去看看吧。
一小时后,我吃完早饭稍做休息,接著就走出大食堂,准备前往布伦希尔德大人的房间。去的方法跟上次一样,是靠世界树雷拉兹的「虹之虚」。
「哼哼哼……嗯?那边在吵什么啊?」
我一边哼歌一边走著,刚好走到大训练场时,看到场地一角陷入了骚动。我有些在意,于是偷看一下,发现有几个英灵战士似乎正在口角。
「哎呀,这些勇者大人们还真是血气方刚啊……」
他们大都是个性冲动的人,所以这种事经常发生。既然都变成这样了,我也拿他们没办法,还是快闪为妙。
就在我失去兴趣,转身要离开时──
「你难道没听到老夫说的话?看来你的耳朵比老夫还背啊。既然如此老夫就再多说几次,以你锻炼的程度,别说巨人了,就连一只山猫也砍不了啊。」
从人群中传来令人意外的声音,让我不禁回过头去。不出所料……卷入这场争吵的不是别人,正是威兹卡先生!
「你这老头……都已经半个人躺进棺材里了,居然还用这么自以为了不起的口气说话?本大爷生前可是有立下百人斩功勋的男人耶,你竟然说本大爷连只猫都砍不了,到底凭的是什么啊?」
「老夫是要告诉你,如果把杀人拿来自夸,就代表你的内心还是不够成熟。你要是还算得上骑士的话,要自夸的应该是守护过的人命数量才对。」
「你的大道理本大爷都听腻了!那就这样吧!你说你比统率第六班八百人的本大爷还强?哦?那就亮出那把很威风的剑来看看啊!」
「六班八百人……唉,用这种幼稚的打架游戏来比,根本只是井底之蛙的程度啊……一看就知道你被骄傲蒙蔽双眼,看不清前方了,真是只愚蠢的初生之犊啊……好吧。」
威兹卡捏捏鼻根,长长地叹了口气。当你还觉得他原本就矮小的身躯怎么又缩得更小时,下一刻你就会知道这其实是世上最愚蠢的错觉。
(这股霸气……!就跟盖儿希大人对打时一样,不……甚至还超过了!)
压倒性的猛将气势与大气融为一体,足以撼动本能。这一股洪流正是黑之剑圣要认真起来的证明。
剑圣威兹卡从挂在腰上的漆黑刀鞘中,拔出一把长长的大剑。光辉犹如心跳般闪烁的银色刀刃,锐利的彷佛光用看的就能割伤全身。
「慈爱剑『密穆格』。跟众多敌人一起刻划在历史上的传说之剑。它真正的价值所在,就是担任传说的幕后推手。没错──那正是指老夫本人!」
密、密穆格!怎么可能!那就是盖儿希大人之前提过的那把爱剑吗……?连在女武神遴选战时都坚持不用的爱剑,真的可以用在这种场面上吗?威兹卡先生!
「呼────」
只见他调整呼吸,压低重心,斜斜地将剑拔出。固定在腰部高度的剑身,就彷佛要把地平线一刀两断般地保持水平,以高涨的剑气抹杀世上的声音与风。
「就让你瞧瞧──这老而弥坚的威兹卡流剑术吧。奥义……屠龙神灭斩!喝啊──!」
高速的踏步,神速的剑法。就彷佛这一切都是幻影般,只见使出奥义的威兹卡先生依旧不动如山。这、这是何等神技啊!我明明站得这么近,眼睛却连一开始的动作都追不上……咦……该不会……真的是完全没动吧?
「啊……呜……腰……老夫的腰……」
「威兹卡先生?」
糟糕,这是闪到腰了!谁教他一把年纪了还这么逞强啊!
「呃,喂,老爷爷,你还好吧?先把剑放下,好吗?」
身为争吵主角的男人战战兢兢地伸出了手。当威兹卡先生照他说的把剑插在地上时,整个人却突然瘫软,就这样以像是趴在剑身上的姿势倒了下来。
然后,有东西就接著滚落──
「哇啊啊啊!糟了,掉了!老爷爷的头掉下来了!」
「呜哇哇威兹卡先生!威兹卡先生啊啊啊啊!」
当天的黄昏时分──
一时陷入骚动的「瓦尔哈拉」大训练场,现在则成了肃穆的葬礼现场。
最强的英灵战士,黑之剑圣威兹卡……在使出连遥远的东方民族也不敢仿效的禁忌奥义──自我斩首后,第二人生就此画下句点。
「呜呜……老爷爷对不起啊……都怪我不够坦率……我其实是很景仰您的,却偏偏……把您和我始终无法超越的老爸重叠在一起,才会故意跟您唱反调……没想到结果却变成这样……不管我再怎么道歉都已经……」
明明身为一个大男人却不停啜泣,让拳头、泪水和叹息不停地落到地面。仔细一看,许多出席葬礼的勇士们也都在哭泣。威兹卡先生被召来「瓦尔哈拉」虽然时日尚浅,却已经博得如此多人的仰慕了。
「啊……」
盖儿希大人站在距离参与者们稍远的地方,正在哭泣著。那也难怪,毕竟威兹卡先生是她造访多次才终于游说成功的,感觉就像战友一样。
芙蕾雅大人温柔地抱住盖儿希大人,陪著一起哭。其他的姊妹们也……当然我也一样,每个人都在哭。
葬礼进行得很顺利,一直持续到太阳下山。奥丁陛下亲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