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那是美波的想像吧。关西和关东有很多意思都不太一样,我们这边说『白痴』只是开玩笑,但关西那边就不是这样。美波才刚来这里没多久,很有可能是误会了吧?大家感情都很好啊。你仔细观察,我们都有在说话。」
葵像是想尽速用橡皮擦消去我心中的怀疑般,连珠炮似地说了一串话,接著,看到走廊上的朋友后,留下一句「抱歉,我过去啰」便离开。
葵有一副好身材,个性也好,在班级内外都有高人气,受到男女生的喜爱,是大家憧憬的对象。然而,这样的葵看起来却像在排挤美波,应该不是出于什么关东和关西文化上的误会。
不过听了葵的藉口后,我内心的确有所动摇。在这之前,我也没有观察得那么仔细,或许是我和美波想太多了。
葵他们是不是真的没有排挤美波的意思呢?
5
隔天,我更加注意,像动物纪录片的工作人员般冷静,特别观察了美波周围小团体的动静。
举例来说,下课时间是这样子──
「美波,下一堂化学课好像要去实验室喔,该过去了吧?」美穗问。
「嗯……对喔,走吧。」
美波有点高兴地起身。然而,葵接下来插入,说了出乎意料的话:
「美波,不好意思你先过去,我们等一下再过去。」
「咦?这样吗?」
「啊,先帮我占位子喔。」
「好……知道了。」
美波露出寂寞、有些不安的神情起身离开教室。葵的座位旁已经聚集许多跟班,葵好像开始在说些重要的事。我竖起耳朵倾听,似乎是计划去看电影的样子。
原来如此,葵说的没错,他们有和美波说话,但就只是说话而已。
我抱住脑袋。以行为而言,葵他们的确是在排挤美波;但以现象来看,葵的藉口也硬是说得通。
现况是葵不想承认排挤这个事实吧,所以当然很难问出排挤的原因。
虽然我之后也持续打听却无法获得新资讯,因为没有人知道葵为何不理美波。
就在我这样四处打听情报时,风香从我背后搭话。由于她是背对我说话,从旁看来,我们应该不像在交谈,大概只会觉得我们各自在自言自语。这就是秘密社团的活动方式。
「你看起来很辛苦呢。」
「还好啦。」
「为了你好,需要帮忙的话早点说比较好喔。」
「我碰壁了,帮帮我。」
我决定放弃并说明现况,到底有多么走投无路呢?我找不到任何证据可以戳破葵漂亮的藉口,没有一个人知道美波的「罪名」是什么。
风香听完原委后,「嗯」了一声,长叹一口气说:
「为什么你每次都会直接面临卡夫卡的现实呢?」
「这大概是迷恋你的宿命……吧?」
「如果是宿命就没办法了,请认命。」
风香开心地说。我们是不是该开个国际会议讨论一下,为什么风香能这么轻易地将深海枫的示好丢到一边?
「你还记得今天的处罚吧?」
真是的,她脑子里只喜孜孜地记著秘密社团的规则这种东西。
「当然。」
「那么,今天放学后麦卡尔当劳见。」
「我知道了。」
就这样,我们决定放学后在速食店麦卡尔当劳举办讨论这起事件的高峰会议。仔细一想,这是「秘密社团卡夫卡」成立后的第一场高峰会议。
这场首次高峰会议的课题,是跟从前相比更卡夫卡式的东西。
6
「你已经看过《审判》这本小说了吗?」
风香边啜饮我请的麦卡尔草莓奶昔边问。
「不,还没。」我老实回答。「因为我最近才开始看书,还没有接触到长篇小说这部分。」
「噫!好丢脸。」
到底是怎么能面无表情地发出那种怪声呢?我真想仔细调查风香的人体构造。
「但我知道故事大纲。」
《审判》的故事开始于约瑟夫‧K三十岁生日的早晨。K遭到两名访客逮捕,并且必须接受他们的监视。之后,K虽然前往法院,审判却在他不知道自己罪名的情况下延期了。为了取得无罪胜诉,K联系了自己的叔叔、律师和法庭画家,但谁都不称他的意。
某天,K受命要招待义大利客人而在大教堂里等待义大利人。然而,义大利人没有现身。牧师告诉K一则寓言,内容是关于「专为自己准备的律法之门」。
在三十一岁生日的前一天早晨,K接获处刑通知,心脏受到一击后,大喊著:「像条狗!」而死去──
我记得故事应该是这样。
我会犹豫要不要看这个故事是有理由的。前几天,爸爸妈妈发现我偷偷写小说的事,召开了家庭会议。我假装那篇小说不是我写的,而是想当小说家的朋友寄来的档案。虽然事情总算平安落幕,但我没忘记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