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以是东京。
朱雀一直抱持确信,肯定这个否定劣等【世界】的世界。就算朱雀自己也沦为被战斗科踢出来的一分子也是。
可是──那一刻。
在冬燕的泪水与海浪声静静交融在一起的海边──
『那样的世界──』
朱雀实在无法一如往常,主张这才是正确的。亲眼目睹有如自己镜中的翻版,头一次犹豫该不该肯定。
究竟是自己,还是这个世界。
一边心想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同时笔直瞪著代表绝对的太阳。
自从那一天以后,朱雀就默认卡娜莉亚的单独行动。
在受到管制的防卫都市边缘另一侧,始终没有丝毫复兴的行动或迹象,大量瓦砾堆积如山。
世界曾经建立的荣景,在被迫选择与集中的现在世界里,只是一堆毫无价值的残骸。
正因如此,对于被世界淘汰,毫无价值的淘汰者们,此处堪称最后的避难场所。几十名学生确实就生活在此处。
「这些人明明需要他人帮忙,但所有人都装作没看见……不过反过来说,都市的人们也不会妨碍我伸出援手。了解到他们的存在,代表直视这个世界的矛盾。」
卡娜莉亚经常探望栖身于废墟的他们。定期送来从别处弄到手的生活物资。
为了补充慢性人手不足的窘境,卡娜莉亚甚至要求朱雀等人帮忙。
「……帮助他们不会吃亏,有道理。但就算这是正确的,不是也没有好处吗?到底为什么要刻意帮助弱势?」
「因为我想帮助他们……」
「这种回答不配叫做回答,毫无价值。」
「啊呜……」
卡娜莉亚视线紧紧仰望朱雀。
虽然露出困窘的软弱表情,却莫名地难以反抗她的眼神。
宛如夏季蓝天的瞳眸,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很像牵著小时候的自己的手,曾经在记忆中的少女。
紧紧抿著的嘴唇,吐露出央求的言词。
「……拜托你,小壹。这是我一辈子的拜托。」
连称呼方式都与当时一模一样。
可是──这绝对不可能。
二十几年前,首都大侵略那一天,在化为火海的街上。
对眼睛哭红的少年伸出援手的少女,年纪比自己大很多,更加聪明。
而且──她已经连同在崩塌下被压扁的冷冻睡眠机器,永远离开了世界。
珍贵的回忆,终究只是回忆而已。
脑袋有问题的女人在现实里吹得天花乱坠,简直胡闹。
要这样下结论照理说很简单。
「为什么……」
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断定对方是骗子。
卡娜莉亚的眼神,海边的冬燕。每次想到她们,心中就弥漫一股朦胧的白雾,拒绝割舍两人。
无法解释的神秘感情,凌驾明明白白的理论。
试图当个理论机器的朱雀,头一次面对这种不合常理的现象。
朱雀向鸫寻求答案,她露出平时的复杂表情笑了笑。
「这个,我告诉你喔。」
「你知道吗,鸫你不愧是感情大师。」
「这种心情,就是恋爱。」
「……是吗,鸫。这个……该怎么说呢,那叫什么来著。」
「嗯?为什么要选词用字,直截了当地说啊。」
「你的眼睛烂掉,耳朵歪掉,脑袋疯掉了吗?」
「不会选一点好听的形容词喔,猪头猪脑猪八戒!」
结果对话歪到莫名其妙的方向去。
唯有提到这些事情时,朱雀与鸫会以不合理而无意义的话交流。
不久,两个人就这样不约而同,跟著加入卡娜莉亚的『支援』行列。
*
「老师,我明白重要的事情了!」
满脸笑容的卡娜莉亚,跑到朱雀的身边。双手双脚不停挥舞,就像一只笨拙的小狗狗。
上半身附著晃来晃去的两颗硕大隆起。每次卡娜莉亚一跳,胸部的隆起也跟著弹来弹去,随意上下跳动。如白桃般水润湿透的胸部,强烈主张存在感。
要进入这座废墟,必须以橡皮艇渡过湖,因此卡娜莉亚每次都会准备泳装。刚才她在泳装上还穿著制服,但似乎会被水花之类溅到,最后还是脱光了。当然丝毫没有下流的想法。
「可是现在天气变得好热呢。要是衣服布料能再薄一点就好了!」
卡娜莉亚毫无戒心,以指尖一抹事业线。嘴唇一含沾了汗水的食指,眉头一皱说『好咸』。
受到毫无顾虑的手指摇晃,两颗白桃也凶猛地晃动。水滴图案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