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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理她。」
少了一名成员的战斗科一班,响起少年的声音。
「今天可能还有敌人增援,以挡住攻势为优先任务。」
「可是……」
伙伴露出困惑的视线互望彼此。
「只相信亲眼所见是我的个人主义。还有──我的个性是绝对信奉亲眼所见的事实。她是『不合格』成员。」
雷鬼头少年以傻眼又无奈的声音回应道:
「我一直在观察她的战斗方式。这已经是她第几次犯下无聊过错了?就算她有基本实力,我们也不需要这种不稳定的弱小成员。她和那些名列不合格名单的像伙一样。」
战斗科领袖再度消灭一只UNKNOWN,维持最有效率的战线,同时手握武杖。
「我们人类很容易繁衍。像她那种不合格等级的人,要多少有多少。另一方面,我们不知道UNKNOWN的生态,因此必须杀一只算一只,尽量铲除未来灾祸的嫩芽,不对吗?」
「……这么说也对。」
伙伴们都点头接受,静静回到扫荡行动。
已经没有人注视双发束少女消失的方向。
他们的视野内,只剩下必须消灭的敌人。
排除多余事物,让战力更加洗练,高傲的战士们维持常胜不败。
*
「为什么……!」
双马尾少女从喉咙挤出呻吟。
已经不知道在何处飞了多久。头上是广阔蓝天,眼下是茫茫碧海。来的方向与前进方向都是相同景色,三半规管已经失去作用,分不清上下左右。
只知道UNKNOWN一直紧跟在自己身边。
目前早已毫无飞翔速度,也无力再发挥。如果UNKNOWN有意给予少女致命一击,她早就变成海中亡魂了。少女就像受伤的小鸟一样,不断受到折磨。
所以──正因如此。
只要有人肯来,自己就能立刻得救。
为什么没有人愿意追上来呢?
为什么伙伴还有他,不肯对自己伸出援手呢?
『我说过不救你第二次啰。』
少年说出这句话的表情,始终在脑海萦绕不去。那冷酷的眼神就像从出货箱挑出腐烂的水果。
难道他拋弃了自己吗?
难道他根本不关心自己的死活吗?
当时一起走过的街道,当时笑著聊的天,当时彼此相交的视线,当时感受到的感情,难道一切都是幻影吗?
伴随狂乱的绝望,少女遭到UNKNOWN追杀。
全身宛如火烧般灼痛。过往对敌人喷射的大量火焰,现在化为疼痛的业火折磨自己。
视野在摇晃,又挨了UNKNOWN一记痛击。好热,好难受,好难过。
少女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怎么了。
是否在流血呢?眼睛看得见吗?脚是否断了呢?手臂是否被啃食了?胸口是否裂开了?他现在脸上露出什么表情呢?应该说他刚才是什么表情呢?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久,少女听见自己内心与身体其中一方断裂,发出的扭曲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