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鶫低下头去,结果还是没开口。
两人走下楼梯时,不约而同一起回头看。
办公室的门紧紧关闭。
不知道办公室的主人,现在是什么表情呢?
「所谓赶人课,说不定是次席本身被赶出去时的模拟演练。」
「…………」
鶫沉默不语,朱雀则早已不抱任何感慨。
在场没有任何人会否定淘汰的理论。
一切都再理所当然不过。
*
午后时光转眼即逝。
朱雀与鶫要处理的事情堆积如山。
询问工科长后,得知此事定调为两人在次席权限下,临时执行特别任务。
工科长说明这表示两人日常的工作得以免除,取而代之会分配在任务中获得的分数。
但是没有经过中央司令部会议核准的任务,实在很难确定能不能直接获得认同。因此朱雀开始制作针对司令部全体的申请报告。
「我该写什么才好?」
「哎呀,国中部那边传来莫名其妙的抱怨,说有男学生谎称直属中央司令部的虚构部门,与女高中生一边唱歌一边擅闯教室。鶫,你帮我应付她们。」
「……那什么呀,是你做的吗?为什么要做那种事?难道你是笨蛋吗?原来你有那种兴趣吗?自己惹的麻烦自己收拾好吗……」
鶫一边嘟囔抱怨,一边出门进行巡回说明。
「──比基尼玩法是什么意思啊!?喂!我怎么没听说!?大色胚大色鬼大色狼给我滚出来!」
过了一会儿,校舍内响彻鶫的尖叫声。
不知何时,西沉的余晖已经洒在校舍内。
为了让完成的过程报告获得批准,再度造访鹰匠办公室之后的归途,朱雀露出讶异的表情停下脚步。
他发现有人在接近办公室的阶梯平台,窥伺楼上的动静。
是冬燕。
只见她走上阶梯又走下来,头上的双发束也困扰地扭捏摇晃。
「你在做什么?」
「……什么也没做,我才想问你在做什么呢?」
朱雀一开口搭话,冬燕随即吓得肩膀一抖,然后傲然抬起下巴。
从窗外洒落的阳光让冬燕眯起一只眼晴,目不转睛地瞪著朱雀。
「我是在处理刚才的事情。鹰匠次席应该还在办公室。」
「哦~是吗……其实我没事找她,但她工作还是一样慢呢。不论事情多忙,没能在规定时间内搞定,就是无能的证据。」
冬燕以惯有的态度唾弃次席,同时强装若无其事的模样伸懒腰。
「不、不过啰?如果她有好好在工作就算了。当然我早就知道了!毕竟我原本就完全没必要反省,被我骂个两三句,一般是不会对平日业务产生任何影响的吧?何况内心坚强这一点,是鹰匠次席唯一值得称赞的地方,嗯……」
「次席一边写悔过书,眼泪始终没停过喔。」
「不会吧!?」
「她还痛哭流涕地说,被伙伴骂得那么惨,已经没自信继续担任次席了。」
「不会吧……」
冬燕顿时面无血色。她的膝盖抖动与牙根喀嚓的声音,听起来特别大声。
在暗如血池的夕阳余晖中,冬燕内心沉浸在后悔与绝望的泥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呆站在原地。
朱雀目不转睛盯著她一段时间后──
「我骗你的。」
「……──啊?」
「次席面无表情,命令我这样转告你。看她似乎挺有精神的。」
「你很想死是不是……?」
「她还说别看冬燕那样,其实很容易受挫,反正很快就会哭出来之类。次席不愧观察力敏锐,需要手帕吗?」
「嗯,我现在就宰了你。」
全身体重倚靠在楼梯扶手上的冬燕,低沉的声音充斥各种难以形容的感情。只见她粗鲁揉了揉泛起薄薄泪膜的眼角,别过脸去。
朱雀并未看漏她的侧脸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够了。对这种男人使用力量太浪费,我要回去了!」
冬燕发出宛如双马尾大怪兽般的脚步声,粗鲁地走下楼梯。
朱雀声音平淡地朝她的背影开口:
「如果你觉得刚才说得太过分,我可以帮你传话。反正次席早就看透你会来,一开始这么说不就好了吗?」
「你也应该从一开始就这么说吧。你从以前就很会装傻,现在愈来愈烦人了呢。」
「什么啊,原来你记得我吗?」
「……哪有,只是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