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股就是心理战。
这并非什么比喻,而是这句话便道尽了一切。
当然了,要是一家公司持续获得大量收益,其股价之后也继续上升的预测精确度也会满高。然而世上诸事却并非都如此简单易懂,而且大部分公司的业绩也都是不稳定的。
那为什么在这种条件之下,还是会出现炒股炒得好或炒得不好的人呢?为什么会有人获得传说般的巨大获益呢?
这是因为那些人选在最好预测的地方进行一搏的关系。
虽然参加股票交易的人数庞大,但能像景气状况、世界情势、企业的状态等,能当作交易指引的指标却为数甚少。
甚至大多数的人在进行投资的时候根本也不经深思熟虑。可能光是听到谁推荐某支股票,就会遵从建议而买进。
而如此一来,即便不使用什么复杂奇诡的经济理论,而只需推测那群人的思考方式也就足够了。毕竟股票说到底也就是会随着大家的买进而升值的东西。
只要观看受欢迎的股票解盘节目,就可以马上知道肥鹅们会想要买什么股票。接下来的决胜点也就在于能多快地买进该股票上了。
如果想要赚更多钱的话,就要在一支股票被受欢迎的股票节目推荐之前,就推测出会对那些被预期会受欢迎的股票做推荐的人们在想什么。那如果想更超前一步的话呢?道理也是很简单的。
你就只需要却预测那些,会去预测在众人依循的股票节目上推荐股票的评论者们偏好什么股票的人们,自己又会去购买什么股票就行了。
而就这样再往更源头处去追也是一种选择。
总而言之,这也就说明了炒股的一切。不管经济理论也好、市场分析也好、运势也好,甚至是行星直列也无妨,这些事情唯一的意义,就只在于它们会被某些人当成判断的依据,仅此而已。
炒股,也就是心理战啊。
而我就是在这个地方得到了了不得的获利。
我有办法很快想到其他人会思考什么,并抢在他们前头。
要看穿人的思想,也不是什么难事。
照理说,这不该是什么难事才对啊……
「你又惹她生气啦?」
身为成年人、身高也比我还高的理沙傻眼地对我这么说。
对离家出走的我来说,她双手叉腰的模样会让我想起老家的母亲,让我很难以招架。
我缩起脖子别过脸去,而后便听到了一声叹气。
于是我尝试找藉口。
「都是那家伙自己突然发火啦。就在我坐到沙发上之后,她突然就生气了。」
我回想起几分钟前的状况,对方蛮不讲理的态度反而把我搞得比她更不高兴。
当我刚刚坐到沙发上,用携带装置进行股票交易的时候,感受到有人再看我的目光。
我一看发现有个女生从厨房那边朝我瞪来。
她的头发和双眼漆黑得仿佛会将人吸进去,一身衣服也都是黑的,因为她还穿着黑裤袜的关系,从头到脚都是一身黑;虽然外貌算得上是可爱,但态度却让人觉得很烦燥,羽贺那这个女生就是这个样子。
而她现在直直瞪往我这边来。
因为她瞪人的样子实在是带有太明显的敌意,让我心生害怕地出口反问了她一句:「你是怎样?」
但羽贺那依然还是瞪着我,半句话也不说,之后便忽地一甩头回房去了。
就算到了晚餐时间,羽贺那还是一直很不高兴,完全不朝我瞧上一眼。
既然大家都在同张桌子上吃饭,就算理沙没有特别雪亮的眼睛,也没道理不注意到这件事。
羽贺那表现得俨然当我不存在似的,在吃完饭后很干脆地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
所以在那之后,理沙就向我问了状况。
「可是这应该是有什么原因的吧?」
理沙将双臂交叉在胸前,一脸很疲惫似的对我问道。说起来我和羽贺那也算是跟理沙借地方住的食客,要是我们之间起争执的话,理沙这个屋主也会无奈地想长叹一口气吧。
但是我不明白的事情怎么想也是不明白啊。
「我完全想不到可能的原因。基本上我从一早就一直在沙发那里了,哪有什么空档去惹她生气咧?还是说我人在这边就碍着她了啊?」
因为羽贺那要比我更早在这个地方寄宿,所以她或许会觉得这个地方是她的地盘吧。
「嗯~?我是觉得她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发脾气啦。」
「那我就不知道啦。想都想不到。」
我很干脆地这么回答。
「要说的话,是我的存在本身就让她很不愉快吧。这状况已经无解了。」
我刻意对着理沙大动作地双手一摊。
我靠着在股票交易中看穿他人的想法而不断累积着获益。虽然我很擅长推测对方在想什么,但就只有面对羽贺那时,我完全无法看透她的想法。
她总是面无表情,好像在生闷气,也没办法跟人好好讲话。
不过即使如此,我最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