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我的鼻头。
「你必须明白自己所处的位子有多么不简单,才能算是大人呀。」
「所……所以……你的意思是……?」
听到我这么问,理沙像是觉得目瞪口呆似的,笑着叹了口气后说。
「身为听阿晴立下永恒之爱誓言的人,我想我有必要让贪求着永恒而迷惘的羔羊醒悟才行呢。」
在我们的婚礼上担任见证人的理沙,手指左扭右扭地压扁了我的鼻子。
「健康的饮食、适当的睡眠和脚踏实地的生活,每项都是要进行漫长的旅程所不可或缺的。可是呀,就因为我接下了重任一手拿着圣经一手施予你们祝福,才能切身体会到一件事。」
「……什么事?」
理沙往艾蕾诺亚看了一眼后,回头看我。
「有同伴的话虽然能让人力量百倍。不过也是有东西比同伴还更加强大呢。」
「而阿晴先生也就正要得到这个东西了。」
「我说呀,不管生活得多健康,也都比不上得到一位理想的伴侣更能让人长命百岁哦。这句话可不只是外婆的至理名言,在现代的健康调查之中也是个压倒性无可撼动的事实喔。你就给我把这一点好~~~~~~~好铭记在心吧。所以说啰,要是你忘了你现在为何能和羽贺那在一起的经过,而打着想草草交代现在的工作获得空闲这种念头,那就跟童话故事中因为太想要金子,所以许愿要让手摸到的东西全变成黄金的国王一样了呀。真拿你没法子!」
虽然我心想,要是理沙再继续蹭我鼻头的话,我的鼻子就要变得跟小丑的红鼻子一样了,但却也无法否认小丑的外观和此刻的我很搭。
在艾蕾诺亚和理沙的面前的我,还完全停留在九年前的那副孩子模样没有改变。
「我讲到这边应该够了哦?」
「我想阿晴先生应该也有在反省了吧。」
虽然她们这样毫不留情地讲我,但我也没有反驳的余地。
「艾蕾诺亚小姐也别搭理这种小鬼了,来我们这里吧。等下我要把赛侯和马可赶走,想请你帮忙我来烤点心用的派呢。」
「呵呵。一切谨遵你的指示啰。」
我就这样一个人孤零零地被她们留在客厅里面。
这让我心中有种仿佛寂寞、又仿佛觉得很舒服,实在无以形容的奇妙情绪。
或许这是因为我发现自己被愚蠢的幻影所迷惑,才会有这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吧。
到头来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充满甜头的投资,我也只能脚踏实地像只驴子一样吃足草缓步前进才是最好的。而这件事我不是早已心知肚明了吗?
而除此之外,我更已经得到了比纯金还要更尊贵的存在。
要是这也能算是一种投资的话,那世上也不可能再有什么投资能胜过它了。
只要想想为什么发源于房地产的投资泡沫,会是史上最强的投资也就能明白这一点。
虽然世上有很多赔率好的赌注,但你几乎都只能在那些东西上下注限定的金额。不管报酬有多么优渥,如果只能押注零头的话,那做为赌博的魅力也就很低了。
当初的那场赌注,就是因为可以赌上莫大的金额而且报酬又相当巨大,才会让人如此梦寐以求。
既然这样——
我从椅子上起身穿过走廊,站在艾蕾诺亚借宿的房间前面。
这会是一场,更胜于押注在那场投机泡沫上的赌注。
毕竟我能够在这边无限制地赌上自己的一切,而且能得到的回报也是无与伦比的。
「羽贺那。」
我在敲过门后缓缓将门打开,看到羽贺那坐在房间正中央,驼着背不知道专注地在做着什么事情。
虽然羽贺那注意到我进房而回头看我,露出了有点困扰的表情,但马上也就有无法隐藏的愉快情绪从她表情中流露了出来。
「你在做什么呀?」
羽贺那把她拿在手上的东西拿给我看,代替了回答。
「毛线?」
「她说在地球上这是送礼的首选。」
羽贺那一边这么说,一边依然很专心地动手打着毛线。虽然羽贺那好像总给人一种很笨拙的印象,但我在看到她手部机械性的动作,以及地板上教着什么很复杂编织步骤的书后也就能释怀了。看来羽贺那应该很适合打毛线。
「我先问一下,你会织什么来送我呀?」
因为月面的气候被控制在和地球上的春季相符的关系,羽贺那打算织什么来给我也实在无法预测。
羽贺那朝这么问的我看来,打从心底感到开心似的笑着。
「是秘密。」
我弯下膝盖,跟羽贺那一样在地板上坐下,从她身后紧紧抱住她那纤瘦的身躯。
虽然羽贺那好像觉得很痒所以忸动着身体,但她一下就被圈进了我的臂弯里面。
她的身体虽然还是一样纤瘦,但最近稍微有了些圆润的感觉。
我就这样紧紧抱着羽贺那,从她背后瞧着她手上的东西。
虽然她说了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