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Side Story of Episode.2

资……」

  「既然阿晴先生有在注意它,是想买进吗?」

  「因为要做空它毕竟比买进还难啊。」

  买下股票然后等待它涨价,这是任谁都可以理解的投资方式。

  但是,在世界上也存在着比较彆扭的交易,那是借入自己所没有的股票然后卖掉,然后等待股价下跌的交易方式。这种方法被称为做空。

  「不过,如果有什么积极行动的理由,我当然也会进行做空。」

  「是呢,因为看阿晴先生四年前的交易记录,也没有会把股票买来然后就任它沉睡的感觉。」

  「只是艾蕾诺亚小姐好像并不太中意这支个股?」

  我稍微朝阿晴先生瞪了一眼。

  「净是说些坏心眼的话。」

  不过,听来却也让人觉得有那么点舒畅。

  「是了,你是在我制作的『诈欺公司清单』上面看到了它的名字对吧?」

  「不是『无疑会破产的公司』清单吗?」

  「本来是叫那名字没错。」

  因为这个月面充满了谎言,所以这两者也是很相似的。

  「这家公司无论是PER、PBR或ROA、ROE、或利息覆盖率都不差,再连股息利率一起看的话可说是超一流的好东西呢。」

  阿晴先生依然用着有些坏心眼的方式说话,而我用吸管让可乐里的冰块发出了喀啦喀啦的声音后,做了回答。

  「我要是看到了实在太过理想的男性出现,可是会起疑心的。」

  「……就只是因为这种理由吗?」

  「不。」

  我决定为这让人愉快的彼此调侃画上句点。

  「架桥投资是家诈欺公司。在我看来就是这么回事。」

  「简单来说,是因为他是家放贷企业吗?」

  讲成「事业投资公司」自然是很动听,但认清架桥投资都是对一些零散的自营业主提供贷款的事实会比较好。而那些业主几乎都是群拎着一只皮箱就移居到月面来的人。

  尤其造桥投资是以出资这样的形式,来对自营业主所获得的利益恣意进行要求。如果是贷款的话,只要把借的钱还清那双方之间的关系也就结束了;但出资这样的型式,却变成只要经营能够顺利持续,获利也就永远会被金主给吸走。

  只是,我却并非是因为伦理这方面的问题,才对这家企业如此执着。

  「问题在于这家公司的事业形态。」

  「事业形态?」

  「不如想成经营方针吧。又或许说是这家公司整体的诈骗手法会比较好。」

  阿晴先生没有搭话,只是静静地点了点头。

  不是对着会把我的话囫囵吞枣听进去的观众,也非显露着敌对心想要把我驳倒的分析师竞争者,而是对会好好听我说什么的人讲话这种事情,可能已经许久未有了吧。

  「架桥投资对很多的人和小企业出资。」

  「我稍微调查过了,它们投资了两三百家呢。」

  「是的。那么你有调查他们投资的经过吗?」

  「嗯。他们的投资效率好像每年都接近正70%。」

  虽然阿晴先生这么回答,但那却不是我所问问题的答案。

  「不是的。」

  「咦?」

  「我指的是架桥投资所做的投资中,个别案子的投资经过。」

  阿晴先生像是冷不防地挨了一记痛击似的。

  但我并不会去责怪他。因为在月面上因为投资热潮而浮动着的人们,大多甚至连表面的情报都不调查,就去进行莫大金额的投资。

  在这个月面上,不会有人有时间去对一家企业进行如此详细的调查后再做投资。

  「虽然这只是要查一下就知道的事啦,架桥投资所进行的投资实在是太过顺利了。有好几家被他们售出的企业,可不是以他们所投资金额的百分之几十这种成长水平,而是以几倍、甚至几十倍的价值卖出的。当然,投资小企业的醍醐味也就在于押对宝的话,有时可以看到很惊人的成长幅度,但在架桥投资的案例中,他们每每去实现投资利益时,对象却都是这种类型的事业。你理解我这话的意思吗?」

  我换上了高压的口气说话。就是这种态度让人会在背后骂我是狂妄的女人,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总的来说,他们就是没有实现过亏损的部分。」

  「这是……」

  「因为他们投资的手腕很好吗?怎么可能呢。」

  我用鼻子冷哼一声,接着说道。

  「我跟货真价实的放贷人问过了。他们放款的对象,也就是那些银行不肯贷款的人们。当然啰,借到了钱的人们也就是靠那些资本去经营事业。就我收集到的消息来看,在这些业主中虽然获得了巨大成功的例子自然是不少,但若和借款来经营事业的人们全体的成功状况比较起来,架桥投资的投资成功率真的是太过鹤立鸡群了。」

  「……总之,就是其中有着欺瞒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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