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们并没有弃月面于不顾。
话虽如此,但状况会如何演变,依旧不可预测。反而应该说,正因为第一波冲击已经平息下来,才更应该开始追究放肆下赌注的经营团队的责任,或思考该怎么做才能够填平失去的财富破洞。一堆光是想到就让人提不起劲来的工作正等著我们去做。
在那之后我还是一直住在这家饭店,一方面是因为饭店方面的好意,另一方面是因为这里距离政府大楼很近,而且部分政府人员也跟我一样忙碌到不得不暂时过饭店生活,住在这里会比较容易和他们取得联系。
这两个月来我没有好好睡过一觉,甚至要回想自己原本在忙什么都有困难。
总之,我就是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刺。
虽然这样的生活还必须持续上好一段日子,但今天是个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气的日子。
「对了,那群吵吵闹闹的女孩子们呢?」
理沙从餐厅里走出来,一边脱去围裙,一边问道。这间房间也设了豪华到了极致的厨房,所以理沙经常会来这里做做料理或烤烤点心。
「她们进了主卧室就没出来过。」
我表现出感到厌烦的态度答道,理沙一副显得开心的模样。
「也难怪啦,羽贺那自己一个人绝对做不了决定。」
「羽贺那是说希望由我来决定。」
我这么回答后,理沙在脸上浮现彷佛在说「真是受不了你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男生」的笑容,耸耸肩说:
「那群女孩子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情。」
理沙的笑脸显得意味深长。
上午九点钟的时候,克莉丝和艾蕾诺亚突然带著业者现身饭店。那时候我正和不厌其烦地欣赏著我的记者会影片的羽贺那并肩而坐。我一边把玩羽贺那长长了一些的发丝,一边啜饮咖啡。羽贺那的个性沉默寡言,所以我们没有特别交谈什么,但也开心享受著两人久违的安静独处时光。这片宁静气氛突然被打破了。
羽贺那一脸困惑的表情,克莉丝和艾蕾诺亚各抓住羽贺那的一只手臂,把羽贺那拖著走进主卧室里。算一算,到现在已经过了三个小时。这段时间里,业者多次扛著大件行李在主卧室里忙进忙出,理沙也在中途来到饭店,赛侯和马克也因为得知我今天放假而前来露面。在理沙的一声令下,赛侯和马克出门去采购宴会所需的物品。
至于羽贺那,她似乎只有在业者忙著搬行李的短暂片刻得以休息。羽贺那脚步摇摇晃晃地往客厅这方走来,发愣地看著我的记者会影像没多久,又被拖著离开,消失在主卧室里。这样的动作反覆了好几遍。
「基本上,如果依照你的品味来决定,教人怎么放得了心?」
「这点我倒是不否认……」
每次一到休息时间,就会看见羽贺那的面容越来越憔悴。在主卧室里,羽贺那肯定像个洋娃娃被要求换上一件又一件的衣服。
羽贺那也是个女生,照理说应该不讨厌这类的事情,但这般想法或许是不成立的。羽贺那对于服装一点也不执著,如果置之不理,她甚至会每天穿著同样的衣服。我开始以这里为生活起居的据点后,羽贺那也是一直靠著一套套装打混到底,理沙为了让她换衣服,也是费了好大的工夫。
现在,羽贺那平常都是穿窄版长裤,搭配细薄材质的毛衣,或是理沙大师帮忙搭配的休闲服。不过,那些服装乍看下明明是低调朴素的搭配,却觉得特别突显出身材曲线,我想这应该不是因为我多心。理沙明明是个神职人员,在这方面却是特别鸡婆。
「而且,凡事都要有惊喜才比较好,不是吗?只要交给她们两个人去处理,一定会帮忙挑选出无懈可击的服装。」
「嗯……」
「阿晴,你不如先思考一下在那之后的安排吧!而且也要挑好新家才行。」
「新家?喔……我都忘了还有这件事……」
「我可不允许一开始就住饭店喔!」
理沙双手叉腰,像在骂小孩说道。
「所谓建立家庭,就是要这样。」
在理沙面前我一向抬不起头来,只好耸耸肩,使出鸵鸟政策浏览起行动装置上的杂志。
我会这么做不是因为捱了理沙的骂,而是因为感到难为情。
家庭。
对于这个字眼,我到现在还感受不到真实感。
就在我当起鸵鸟的下一秒钟,主卧室的房门打了开来。克莉丝、艾蕾诺亚和羽贺那带著一股对一个男儿身而言,难以言喻的女人热气,伴随捧著大件行李的业者挤出主卧室。克莉丝和艾蕾诺亚活力充沛地和业者讨论著要如何粗缝服装或日程等事宜时,羽贺那脚步摇摇晃晃地走到我的面前。
羽贺那连坐上沙发都嫌麻烦,全身瘫软地倒坐在地板上。看见羽贺那的模样,理沙在脸上浮现苦笑,跟著往厨房里走去。我猜想理沙应该是去帮羽贺那准备饮料。
「辛苦啦!」
除了这么说,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伸出手后,羽贺那发愣地看著我的手。最后羽贺那没有抓住我的手,取而代之地像只猫咪把脸贴近,就这么把头靠在我的膝盖上。
羽贺那绝对不会在人前做出这样的举动,可见她已经是疲惫不堪。
「好累喔……」
八年前多日被迫处在极度紧张的气氛之中,既不能好好睡觉,身体也出了状况的那时,羽贺那也没有诉苦半句。如此坚强的她现在却会喊累,可见被折腾得多么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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