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了解其中原因。我们应该思考为什么那位投资人在一百慕鲁的时候不买进,等涨到四百慕鲁的时候却愿意买进?
原因是那位投资人认为股价还会继续上涨。投资人不是因为该股票的价格改变,而是因为对价值持有的想法有了改变。
也就是说,频繁进行买卖的行为,象徵著很多人会重新审视股票的价值。
所以,预测股价等于是在预测企业的业绩会如何改变,也等于是在预测人们的想法会如何改变。
而目前只有人类做得到这样的预测动作。
或许就是因为对这点有深刻的体会,我才能够心平气和地面对克莉丝的精炼程式。很多事情就算经过数学验证后,会明明白白地告诉你那是一个错误,人们也不愿乖乖听从。所以,凭著感觉我知道还有自己可以发挥的地方。
当然了,我为了明白这点,可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因此,上次星期六和克莉丝约会后,我做了一件事。我浏览企业的官方网站以收集该公司的相关资讯,并把重点放在乐观上面,找出应进行交易的个股。这样的动作也可形容是在找出一群愚蠢的家伙会喜欢的个股。
事实上,个股会有喜好之分。想要针对某人指出他可能会喜欢的个股并非难事。
这不是什么特别稀奇的事情,一百多年前有位伟大的经济学家早已针对其真理,以选美为例子做过说明。
约翰‧梅纳德‧凯因斯(John Maynard Keynes)说过下面这么一段话。
股票投资就像预测谁会夺下第一名的选美投票比赛一样,这时绝对不能把票投给自己认为最美的美女,甚至也不能把票投给周遭人们可能会认为是最美的美女。投票前应该先思考周遭人们会认为谁才是最美的美女,找出人们的「平均意见」,必要时甚至应找出平均意见的平均意见,或是进行更高层次的推论。
当然了,想要识破人们的想法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以萨克‧牛顿因为股票而蒙受严重亏损时说过一句有名的话,他说:「就算我计算得出行星轨道,也计算不出人们会有多狂热。」
尽管如此,如果是往来已久的对象,还是猜得出对方的喜好。就这点来说,我跟股票市场也算是往来已久,虽然离开市场四年的时间,但这样或许反而是好事。
如果一直泡在水中,会变成像被煮熟还没感觉的青蛙一样。这样的比喻来自青蛙的实验,实验时如果让水温慢慢加热,即使水已经沸腾,青蛙直到被烫熟也毫无察觉。
正因为我是在事隔多年后,某天突然探头观察了一下市场,才能够冷静地揣测市场的狂热程度。正因为我一直在外区看著贫困阶级的生活模样,才能够理解牛顿市有多么地狂热。
「没办法,以数学来说,这也算是个困难的问题。」
或许未来有一天数学也能够解开这个问题,但目前还是敌不过人类。
「嗯~……你光是浏览官方网站,就会知道这是我要找的公司,对吧?」
「对啊,我会看企业的理念、目标,或是看对方怎么形容自家公司,再来只要看一下那家公司的股价变化,大概就看得出是不是我要找的公司。」
「唔……」
克莉丝低吟一声后,两手捧住装了咖啡牛奶的杯子。我啜饮一口甜滋滋的焦糖咖啡后,轻轻叹了口气。
好怀念啊~
四年前我和羽贺那也曾经这样一起聊过天。
「这就跟色情的定义一样吧。」
「嗯?」
突如其来的声音传来,我回头一看,看见了怎么看都只觉得像街头流氓的赛侯。赛侯拿著咖啡杯站在眼前,咖啡杯上挤满鲜奶油,看起来就像他四年前的爆炸头。
「即使到了现在,在取缔色情时会被当成案例的内容,重点还是集中在美国一位有名的法官说过的话。」
「你在说什么啊?」
「艺术和色情的差别是什么?追求充满艺术性的性爱以及下贱卑微的肉欲,这两者之间的界线在哪里?从人类拥有文明以来,这就是一个难解的问题。而且,自以为是文明人的那些家伙打从心底认为如果没有定义,就无法进行议论。不过,当时的法官不客气地顶了回去。那位法官说:『看一眼就会知道到底是不是色情。』」
赛侯隔著我在和克莉丝相反边的座位坐下来后,举高咖啡杯越过我向克莉丝打招呼。
「明明只要看一眼就知道的东西,却想要不去看就做出判断,就是这样才会让问题变得复杂。在争论定义的时候总是如此。怎样?你要拜托我做什么?影像辨识?还是字句搜寻?」
「可能两者都要吧。」
「你知不知道气氛这东西跟数位的磁场最不合啊?你们用邮件寄给我的案子是要我能够从网路轻轻松松就挑出想要的内容,好比说可以知道一篇简短的文章是顺著什么样的文理在做描述,对吧?」
「搞什么嘛,你已经知道我们想做什么,根本不用碰面做说明啊。」
「混帐东西!你可别以为这么难搞的案子可以靠一封电子邮件就来拜托我,然后我还会回信跟你说『收到』。我之所以希望直接碰面,是想要让你感受到这个案子是难搞工作当中又特别难搞的工作。OK?」
赛侯搭著我的肩,把脸凑近说道。
虽然我的脸本来就不会动,但就算不是如此,我也会面无表情看著赛侯说:
「如果这样的手法可以达到全自动化,想必会带来数也数不清的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