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通谕,但原因不止于此。
说是基督教,但其实分为很多教派,也有人甚至认为根本不需要教会的存在。即使撇开这些事实不谈也一样,全世界明明有数不清的信仰,月面却连个宗教性质的建筑物或组织也没有。
其原因归究在一句年代久远的黑手党电影中经常会听见的台词。
信仰会阻碍做生意。
如果硬要说月面上有信仰,也只会有一种,那就是:不做出把地球上未能解决的问题带到月面来的愚蠢行为。大家的想法是:不应该把花了几千年都无法解决的问题起因带上月面,导致人力和资源上的浪费。好一个现实的想法啊!
因此,对月面的多数人来说,理沙可说是惹人厌的存在。
理沙曾笑著说:「就某种含意来说,算是回归到了『教父』时代。」
经过了解学习后,我才总算明白了理沙的意思。
「……说到你这身打扮,你是故意穿成这样在讽刺大家吗?」
「我比较想听到你用『决心』来形容。」
理沙表情正经地说道。果然在月面还是有带有重量感、类似重力的存在。
一股稳重的强劲力量。
「真是厉害。」
「咦?」
「我说你真是厉害。」
理沙发愣地看著我一会儿后,做作地环视四周一遍。
「干嘛?很怪吗?」
「……没想到竟然会被你夸奖,害我吓了一跳。」
「真的很厉害啊,在月面还能够一直坚持信念。」
我一边望向窗外,一边说道。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把视线拉回理沙的身上后,理沙一边低头看向冒著白烟的杯子,一边露出淡淡的笑容。果然十分符合理沙的作风,脸上没有浮现担忧的神情。
「什么事也没发生。」
「完全没有?」
「对啊,完全没有。」
这么回答后,我继续说:
「什么也没有,一片空白。」
我失去了梦想,原本牵著手的对象也已不在,只能够依赖著感伤的想法,希望自己至少可以当个正义使者。
不过,我知道那只是虚伪的外壳。
如果真心想要当正义使者,我应该早就和雷娜一起帮那几对移民夫妇的申请背书,上呈给主管。明明可以这么做,我却拿出基本原则的无聊说法在雷娜面前说那些话。为什么呢?因为我害怕。我害怕必须依自己的判断决定做某件事。
我会不会又判断错误?会不会又伤害什么人?会不会又失去什么重要的存在?因为害怕这些事情,所以我有了一个想法:如果是在背地里帮助有困难的人,或许就做得到。
雷娜说过很妙的一段话,她说只要不加入竞争行列,转为尽微薄之力帮忙照料因为受伤而动不了的人,就不会跟任何人起冲突。这样就不会突然遇到有个怪物从转角出现,夺走你一切的惨状。我硬塞给雷娜的责任,一切都是来自我的恐惧。
我看著自己放在桌上的右手。每次只要想起羽贺那,我总会觉得右手变得不像是自己的手一样。
忽然有股即将发作的预感,但预感轻轻掠过鼻尖便消失了。只要不试图抓住过去,就不会冻结僵硬。右手在我的视线前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正常动作。
我的心再次陷入彷佛已坏死的错觉,那种感觉真的很无力,也无从抵抗。
「阿晴。」
「……?」
「至少还有我在这里。」
明明只是简短一句话,却包含了很多意思。近似难为情的情绪让我微微低下了头。我猜自己应该是觉得开心,也稍微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有人轻轻敲了敲教会的大门。
教会的大门明明总是敞开著,却还是会敲门的人没几个。
「来了。」
理沙回应后,昏暗的走廊另一端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我回来了~……」
听到那无力的语调,理沙露出苦笑从椅子上站起来。冲洗一下自己的杯子后,雷娜从冷冻库拿出冰块放进杯子,再倒水进去。劈哩啪啦的凉快声响传来。
「真是的,那些家伙拿成年喝酒不犯法当理由,让年轻女生喝太多酒了。」
理沙一边这么埋怨,一边手拿玻璃杯走出客厅,往走廊上跑去。
「克莉丝,你回来啦。喏!喝点水吧。」
「啊,不好意思……」
我无意识地以视线追著理沙的身影跑,并稍微探出头看向走廊后,正好看见克莉丝喝著玻璃杯里的水,那模样简直就像天真地把向日葵种子塞了满口的松鼠一样。克莉丝的衣服多处起皱摺,还四处沾著食物残渣以及洒翻饮料的痕迹。
「连衣服也弄得脏兮兮……好了,喝完之后快去换衣服。」
「咕噜……呃!好,我会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