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比理沙还好?」
羽贺那这样问我。
「呃……跟理沙比喔……两边的类型完全不同啦。」
「类型?」
「比方说性别啦。」
就在和羽贺那谈话的途中,我又进一步卖出七万慕鲁。这下子总共已经卖出五十一万慕鲁了,虽然会赚多少还要看到时跌价的幅度,但目标基本上已经进入我们的射程范围。
买进的一方虽然已把战线稍微后移,但还没丧失斗志。股价就这样在1064慕鲁的地方被挡了下来。
要是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我理当能把股票全部卖出才对。
「对方是男的?」
「嗯啊。」
「如果对方是女的那又怎样呢?」
这话听得我不禁莞尔,还真想叫羽贺那别问这种怪问题。
「有什么好笑的?」
「没啊。你说如果那个人是女的?」
我一边这样说,一边在脑中想像了一下女版的巴顿,果不其然立刻笑了出来。
「那还是理沙好吧。」
「……是喔。」
羽贺那看起来松了口气。
「怎样啦?」
被我这样问的羽贺那,对我抛出这一句话。
「我不希望你走。」
她的话中没有半分犹疑。
隐藏起自己的感情,或是毫不隐藏,羽贺那永远只会在这两者之中二选一。那种八面玲珑的处事方式她做不来。
「我没办法。」
我这样回答她,接着卖出八万慕鲁,这时买方那群人总算有了动摇。虽然1060的这堵墙总算攻破,但我手上成交的量总共只有五十九万慕鲁,还剩下十三万慕鲁。
「是为了梦想吗?」
羽贺那再次对我问道。
「对。」
「我真羡慕你。」
她像个孩子,笔直注视着我。
她的眼神仿佛在说「我也好想要你手上的那个玩具」。
但我要去的那个地方,却不是一个羽贺那有办法踏入的世界。我想起当初巴顿当初拒绝借我钱时的状况。未来我将踏上的那条路,绝不是什么平坦的大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羽贺那或理沙一辈子都不要知道这世上有那种地方。
「那你也去寻找自己的梦想就好啦。」
「……」
我一边这样说,一边准备发出一张六万慕鲁的卖单。
但羽贺那在这时抓住了我的手。
「怎么啦?你在我这只手上是找不到什么梦想的喔。」
我苦笑着这样对她说,但羽贺那的表情绷得死紧。
「怎……怎么了啦?」
「我有。」
「咦?」
「我有。」
羽贺那像是个耍脾气的孩子一样重复这句话,然后紧紧抓住我的手。
在我的装置画面上,买卖双方的攻防战已经开打,目前战况是倾向卖方这边。
因为成交量的剧增以及卖方坚持想脱手的态度,让很多人已经开始猜测接下来是不是有什么坏消息要发布了。
跟股票有关的消息会在哪里发表出来其实并不固定。有些消息未必会在主流媒体上发表,而可能在业界专门的媒体上公开;甚至也曾有在不开放给散户参加-只邀请所谓机构投资人的座谈会中放出消息的例子。但无论情报是发源自什么场合,共通的发展都是——消息在一发布之后就会立刻反映到股价上。
所以要是看到价格动态不稳的话,投资人通常会开始怀疑是不是在哪个自己没掌握的管道上有什么消息放出来。
卖方的攻势开始转强。
如果想全部卖出就得趁现在。
虽然明知道这一点,但我却没办法动作。
因为我的一只手被应该很娇弱的羽贺那牢牢握住,完全无法动弹。
「我有。就在这里……」
羽贺那这么说,然后抬头看我。
那并不是晦暗而没有光彩的眼神。
在那双眼中确实有着她的向往,以及意图将其纳入手掌心的强烈意志。
「我的梦想就是跟要大家一起……」
羽贺那努力压抑着要掉泪般的表情,说道:
「平静的过日子……」
月面是一个让人类能去拥抱最夸张梦想的地方。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