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用启动程式代替话语,为了提供我完善的支援而开始飞快地输入数值。
卡利曼投资公司——当初巴顿便是指着这支股票,对我说星期一将会下雨。
而且他说,到时降雨的消息将会突如其来的出现。
这毫无疑问是一则内线消息,届时必然会有什么对这家公司不利的消息报出来。
像巴顿这种段数的人,少说一定跟几百家公司有来往,并能随时从几千个人口中得到消息吧。尤其因为星期一之前就是周末,更容易会有一些坏事发生。
比方说从前有某位痴爱自家公司产品的传奇优秀执行长,就是骑着他酷爱的自家机车意外坠崖身亡。而那家失去优秀领导者的公司,隔天的股价也理所当然的跟着跳崖了。
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是完全无法预期的。这便是股市在周末前常会下跌的原因。因为大家都怕有风险,而将手上的部位出清。
「从这个方面来看的话,这家公司真的是棒到不能再棒了呢。」
「卡利曼投资」正如其名是家投资公司。会对证券、不动产、期货以及其他所有能投资的东西都进行投资,就是这家公司的风格。
这家公司实际的经营状况并不明朗,所以也没人知道它接下来到底会出什么牌。
卡利曼投资每年的收益也并不稳定,有时会在大赚的隔年发生惨赔,又有时连续好几年都赚大钱,时常有各种状况发生。
所以这家赌博性质强烈公司的股票也吸引了很多赌徒心态的人聚过来买。
就连羽贺那的那个程式在计算这家公司的股价变动范围时,都显示出让人瞠目结舌的预测值。
「这公司好糟。」
「好像是耶。」
「但是对交易状况很敏感。」
正把她那美丽的后颈露在我眼前的羽贺那,这么说着。
因此而心头一震的我不禁朝自己头上一敲,痛骂自己是个大白痴,但羽贺那只是不解的歪着头对我瞧。
「如果大量卖出的话,我想是会跌。」
「嗯,这样就好了。再怎么说我们也只做这一天交易,只要到时候有跌就可以了。」
「……可是……」
「可是什么?」
「真的没问题吗?」
羽贺那一脸不安的问我。
毕竟不管谁看到我突然神采飞扬的回到家,然后一开口就说什么知道明天哪支股票会跌之类的鬼话,应该都会怀疑我的脑袋是不是坏掉了吧。
而且即使我并没拿到什么实体资料,这次交易无疑是根据所谓的内线消息来做的。不过我不会被抓到。我不可能会被抓。因为在这世界上,手段要比这来得更露骨、更恶劣的不正当行为,根本多不胜数。
于是我对羽贺那做了保证。
「这一点我可以对着神明发誓啦。」
羽贺那的表情绷得死紧。
「你笑一下嘛。」
「真是冒渎。」
以羽贺那的标准来说,这用词也算是够有气质了。
「不过其实这种交易也不好做啊。」
「不好做?」
「嗯啊。」
那则关键消息会在晨间新闻的头条被报出来吗?
但要是这样的话,我也就来不及买进了;因为股价必然会从开盘前交易时段起就跌停,而这样我是赚不到钱的。如此显而易见的问题,巴顿绝不可能没留意到。
既然如此,那新闻报导应该就是会在今天的交易时段中出现才对。
要是按常理来想的话,我只要在随着股市开盘就全力把股票卖出,也就稳当了。
但卡利曼投资的股票却因价格波动大的关系,每天的成交量并不多。
就我打算进行的交易金额而言,它的成交量可说是压倒性的不足。
这就宛如投资竞赛接近尾声时的状况再次上演。
如果面对大量卖单,买的人却很少的话,股价自然就会下跌。但就算我用一千慕鲁的价格卖出总价七十万慕鲁的股票,但挂一千慕鲁的订单却只有一万慕鲁的量,我挂的卖单也就会跟更低价的订单去配对。
在股票流动性这么低的状况下,有可能因为我一个人的买进或卖出就使价格发生变化,甚至让股价摔到接近跌停。
而且等到公司的坏消息被报出来后,状况一定更是雪上加霜。这样一来我就会连卖出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股票跌停而望洋兴叹。到头来我仍然只有持之以恒一点一点把股票卖出这个选项。
纵使我心中有着诸多的担忧及疑虑,时间的流逝却是毫不留情——股市开盘了。
为避免一下子就把买方全吓跑,我们低调地将股票逐批卖出。
一定要等我们先大量脱手之后,股价要跌才能跌啊。
关于这方面的推量窍门,羽贺那并不明白。
卡利曼投资今天的开盘价是1071慕鲁,在开盘后也几乎没什么变化。毕竟现在根本没看到啥新闻,周围的市场环境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