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在周六晚上,因为这份兴奋带来的动力,让我和羽贺那一起研究股票以及进行程式改良到了半夜三点左右。
不过就算再怎么有干劲,人的身体还是有极限。
我在那天很不争气的率先投降躺下睡觉。
因为羽贺那说还有些东西要思考所以没去睡,不过她到目前为止也已经好几次这样做过,所以我也不太管她便自己先上床了。
纵使桌上的台灯还亮着,纵使羽贺那就在旁点击着行动装置,一阵仿佛能让我忽视眼前一切的深沉睡意依然立刻朝我扑来。
因此当我在刚入睡没多久后突然醒了过来时,顿时觉得有点奇怪。
我开始想是不是自己刚刚没先去上厕所所以才会醒来。
但当我在耳边听见了别人的呼吸声时,才发现状况并不是我本来想的那样。
「唔……」
我不清楚羽贺那是不是睡傻了,在这一刻我只知道她竟然爬到我床上,而且就睡在我旁边。老实说还不知道用「旁边」这个词算不算正确描述现况呢。
因为羽贺那将手放在胸前,仿佛像个羊水中的婴儿一样微微蜷缩身体睡着。
她的脸就靠在我的右肩、额头贴着我脸颊,手还抓着我的睡衣,甚至连一只脚都摆在我腿上。她的身体很热,让我几乎怀疑她是不是发烧了。
但感觉她却不像是生病发烧,而是身体有如小婴儿般暖烘烘的。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的缘故吧。
当我意识到我们正同床共枕时虽然十分惊讶,但惊讶过后也就没有其他想法,更不用说要涌现什么邪恶的念头了。我脑中根本没有这些事,一心只有要注意不能吵醒她的想法,以及满满的欣喜之情。
我第一次了解到被别人这样喜欢,竟会让人感到如此心满意足。
最后我也再次进入梦乡,而不之久后早晨便到来了。
虽然我想说没设闹钟应该会睡得很晚,但还是一到早上七点就像平常一样醒了过来。
我明明只睡了三四个小时,但那天还是很干脆地睁开眼睛。
在那之后,我立刻想起了羽贺那的事。
而她果然还是紧紧抓着我继续睡着。
不,应该说她几乎和我在同一时间醒了过来。
「……」
刚起床的羽贺那没有东张西望,只是双眼没有对焦地茫茫望着前方。
那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一点也没睡醒,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我因此猜想她昨晚果然只是因为疲劳和睡意太深,所以单纯搞错地方睡觉,但羽贺那却再次闭上眼睛、更是将身体缩起来,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后,从很近的距离朝我看来。
然后她带着一如往常的凌厉目光说道:
「你打呼,很吵。」
我因为气愤和一股诡异的愉悦感,一时差点想把她扑倒在床上。
但因为羽贺那接着爬下床的动作实在干脆到不能再干脆了,所以这样的意外并没有发生。
在照进室内的晨光中,羽贺那的一头秀发在她背后舒滑的散开。
「呼……」
羽贺那发出十分煽情的微弱声音伸了个懒腰,我隔着那松垮垮的睡衣依然能看到她身体的曲线。棉被中还残留着羽贺那的体温,以及她身上那股不同于洗发精或肥皂的香味。
这一切加上早晨的生理现象,让我就算想要马上从床上起来也没办法。
羽贺那对着桌上的行动装置点了几下将它启动,然后拿起装置转头看我说。
「你要睡到什么时候?」
她看着我的眼神中好像有几分轻蔑。
但就算遭她这样白眼,我还是有点难解释现在的状况,只好这么说。
「再五分钟。」
羽贺那稍微思考了一下,点点头说。
「我五分钟后会来叫你。」
接着她就大步踏出我的房间。
只要有五分钟的话,应该也够我准备就绪了。
这一天,我同样是和羽贺那一起待在客厅里改良程式并分析股票。不过大约在中午时,有一位客人到访。我本来还以为来的会是克莉丝或户山大叔,但没想到居然是赛侯。
「最近你们都不来店里找我,所以就换我跑来啦。」
虽然我们今天当然也没邀请他来,不过倒是很感谢他带来一些饮料和零食。
基本上理沙她是不买这种东西的,而我也因为觉得浪费所以没有买零嘴的习惯。我拿起那罐在地球上被发明出来,并号称维持了近百年市占率龙头的黑色汽水,羽贺那则喝着100%的纯柳丁汁。
我们喝的这两瓶饮料都是进口货,比在月球这边合成的东西贵上许多。
我想以赛侯来说,会有这种表现也还算挺贴心的嘛。
「是说你们这么要好的坐在一块干什么呀?」
赛侯带着戏谑的口吻把手勾到我肩上,朝我我面前的装置荧幕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