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的那种大人,那她应该会对我更加谄媚,又或是为了顾面子而坚决反对我的提案吧。
但理沙一下子就接受了我的意见,事后也没有拼命把感谢的情绪往我身上堆。
她应该明知自己在这样的状况中就像个没用的局外人,但当我和羽贺那在进行交易时,她还是几乎没有插嘴。
在我老家那边的作坊里,工作几乎都是团体作业,大家互助合作是极其理所当然的事。我从前也好几次在那边亲眼见识这种帅气又成熟的处事方式。
我老家那里的人在受帮助时只会做最低限度的道谢,也不会去做多余的帮忙反而让对方觉得碍手碍脚。我在那边学到「静观别人做事才最难」的这个道理,也明白对于出手帮忙的人来说,这样反而比较自在。
理沙就是这种行事风格的绝佳范例。
但我同时晓得,当受帮助的一方听到对方开口要些回礼时,他们心中多少会感到好受点。尤其当自己真的很感谢对方的帮忙时,更是如此。
我正是因为这样,才会感到犹豫。
犹豫到了最后,我终于这样对理沙说道。
「不……不然你打算送点什么东西给偶哦?」
我本来想酷酷的说完这句话,结果却因为太紧张而咬到了舌头。
理沙或许是因为看我咬到舌头而吓了一跳,睁大双眼看着我。
「你愿意收吗?」
接着她便这样问我。
「我是看你好像不喜欢这样,才一直忍耐着没提的呢。」
理沙露出有点为难的笑容说道。
她有着一颗谦虚而自制的心。胸襟更开阔得甚至让人觉得有点不快。
我轻瞄理沙一眼,开口说。
「……比方说咧?」
「咦?唔嗯〜我想想喔……比方说请你吃顿好料的?」
「你哪有钱请客啊。」
「呜……料理是心意啦。不然阿晴你觉得呢?如果有什么我办得到的事,你就尽管对我开口吧。」
理沙挺起胸口这么说。衣服线条描绘出她那形状姣好的胸部,跟羽贺那完全不一样。此时有某个词不住在我脑中徘徊。明明只有短短几个字,但我却没有勇气将它说出口。
「啊。」
随后理沙「啊」了一声,用手捣住了自己的嘴巴。
「难不成你要说……想要跟我一起洗澡……之类的?」
「唔〜〜!谁……谁要啊,白痴啊你!」
我也知道自己现在涨红了脸,但因为心中毕竟多少有些邪念,所以不禁全力反驳她。
理沙原本还一脸从容的咯咯笑着,后来却用手托腮,好像有点开心地对我说。
「如果五年后阿晴长成了个好男人,我会考虑的。」
「到那时你已经是老太婆了吧!」
「……」
这种带着怒气的笑脸可是只有理沙才使得出来的绝活。
但理沙在稍后还是轻轻笑了出来。
「所以呢?你到底想要什么?」
就老实说来给姐姐听听吧。
坐在桌子对面的我,此刻切实地体会到自己实在幼稚得难以置信。
「……躺……」
「躺?」
「……躺……大……」
我真的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好好把话讲完。
不过理沙听了之后表情却很吃惊,随后露出难以形容的满面笑容。
然后她很没规矩地维持着托腮的姿势夹了个烧卖吃,接着凝视长筷子的前端,然后把筷子不停转动,仿佛在想着:该给他躺吗〜?怎么办好呢〜?
她那惺惺作态的模样,让我几乎羞愤而死。
不过理沙最后还是轻轻点头,答应了我的要求。
「……你别跟羽贺那说。」
听到我这样说,理沙温柔的垂下了目光。
「我当然不会讲喽。毕竟男孩子没有秘密就活不下去了嘛。」
结果我连耳朵都让她帮我清了。
一想到她如果开价说付三万慕鲁就可以再躺一次的话,我很可能真的会付钱给她,实在太可怕了。
我们的竞赛表现从隔天开始有了大幅跃进。
虽然随着交易次数一多,羽贺那的程式偶尔也会失算,但遇上这种状况时我就会靠直觉来做掩护。虽然羽贺那不时会在那边嚷着什么不明确啦、靠不住啦,但所谓的气氛本来就是这样的东西,所以我也无可奈何。
总之随着程式的启用,让我花在挑选股票上的劳力得以大幅减轻,也就能把这部分的精神转到交易过程中。而且当股票的价格跌到了不错的地方时,程式会发出「咚」的提示音效,实在是个很棒的设计。如果问我说这程式最棒的地方在哪,可能就是这个吧。那个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