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不住气所以在这时卖出;所以在价格还没这么高时先卖掉,能够比较快速的赚到钱。至于不等股票跌到97慕鲁才买的理由,是因为当价格来到震荡区的最底端时,大家就普遍认为股价会继续往下,让本来想买的人也抽手放弃进场,进而使股继续探底。这样的话方才以100慕鲁为中心点的震荡,就会变成以97慕鲁的价格为新的震荡中心了。
像这样的交易每隔数分钟——最长不会超过十五分钟就会重复一轮。
在交易期间的空档中,我还是接连切换画面,并用条件去搜寻,来发掘出那些尚未确认的个股并观察它们的价格变动、财报和公司的财务状况。要是更有空的话,我也会去SNS浏览那些内容虚实参半的讨论串。因为网路讨论的结果有时甚至会对现实的交易状况造成影响,像投资竞赛这种更狭小的世界,会受到这类风声的影响肯定更深。
之后在离收盘剩十五分钟时,我检查自己手上的所有股票,除了留下那支散发出古怪气氛的个股外,我把其他股票都在不致亏损的状况下全数挂低价卖出。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我相信有头魔物就潜伏在股市收盘前的最后十分钟。
因为在收盘倒数十分钟时,所有人的订单卖单都会一口气挤进市场里让网路塞车,导致交易可能无法顺利成交。看准这一刻的混乱而策动的古怪交易更是层出不穷。
我就曾经亲眼看过一次。那是一支因为企业并购战的关系,而连日涨停的股票。那时候有人挂出了一百四十万股的买单。因为大家抢着收购而供不应求的股票,会在收盘后依据抽签结果决定谁能购得这些卖出的份。毕竟一支连日涨停的股票在隔天持续上涨的机会也很大,所以许多相信这支股票明天会继续涨的人,就为了这个抽签机会而下单买股。因为订单挂得愈多被抽中的几率也就愈高,所以大家也都大举投下资金直到财力见底为止。
而在那天收盘前五分钟,竟然有一张刚刚好一百四十万股,金额足足有两亿慕鲁的卖单赫然出现,让这支股票风头一转变成了跌停板。因为证交所的线路在收盘前五分钟格外拥挤,有时就算发现局势有诡,想下达取消交易的指示也会送不出去。写有相关内容的证券公司免责条款,可是已经预设为每次交易时都会出现的项目了。在那时也就有成千上万的人,在那最后的五分钟内从天堂倒头栽进了地狱。
后来大家才知道,这状况是由某家有对参加并购战的企业出资的投信基金公司,将手上持股全部卖出所引起的。那些人就是看中这个线路壅挤的时段,借此虐杀了全体的买家。
魔物就潜伏在最后的十分钟里。
打从那次事件后,除非有特别的理由,不然我一律会在收盘的十五分钟前把手上部位给结清。
之后我就看着手上剩下的个股,然后确认是不是有魔物出没。虽然明白是无谓的挣扎,
但我还是为了预防有什么意外发生,而事先准备好把股票全数卖出的卖单,设定成只要按下一个按键就能送出。
时间来到了四点五十八分、四点五十九分。
五点整。
数字的世界就这样霎时冻结。
「呼——」
我舒了一口气,身体睽违数个小时在椅背上摊平。
我感觉有一股新鲜的血液重新回流,沁入了我的脑袋里。
最后我今天有十二万慕鲁的获利。考虑到最后只用上了两百万慕鲁,而且其中有八十万慕鲁就这样套在那支奇怪的股票上,有这种结果可说是相当不错了。要是我能自由运用全部的一千万慕鲁,今天大概就有办法赚进一百万慕鲁吧。
今天我进击的步调,顺得跟刚离家出走开始玩股票,并以排山倒海的气势让资产增加那时一样。
这下子有机会了。或许我真的能够赢得比赛也说不定。
我一边这样想一边起身,这才注意羽贺那不在旁边。
「怪了?」
印象中她到了下午都还坐在我旁边。
当我全神贯注在交易上的时候,她好像也对我问了些琐碎的问题。
虽然说我记得自己都有回答,但她难道是因为我的态度太敷衍而感到不高兴吗?
我认定事情一定是这样没错,便从椅子上站起来。
但我发现羽贺那人正躺在沙发上。
「原来是在睡觉喔……」
我目瞪口呆地这样低声说道,不过羽贺那却在这时倏地睁开了双眼。
「哇啊!」
「我没在睡。」
「什么啦,你是想说自己闭着眼睛在沉思吗?」
被我这样一说,羽贺那皱起眉头,慢慢闭起眼睛这么说。
「……不太舒服……」
「啥?喔喔……你是荧幕看太久头晕吗?」
羽贺那点头。
我自己在刚开始做股票交易的时候,也因为不断切换画面而感到晕眩,有时还会先跑去厕所吐一吐再回来进行交易。在我习惯这种生活前,都会看荧幕看得眼睛很花,甚至闭上眼睛也还是会看到眼帘中有交易画面在闪动,另外头晕和头痛的状况也很严重。
虽然现在我已经完全不会感到不舒服了,但羽贺那好像一时还负荷不了。
「你还好吗?」
「都看到了……还要问吗?」
你白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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