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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理沙轻轻这么说道,但从她的表情看来,我至少也明白这样做并没有让她真的觉得受到多少帮助。身为她的债权人,我这么问道。
「你没预支到薪水吗?」
理沙在月面开设了教会这种玩意儿,有时还会收留离家出走的迷途者;她看来太过纯粹而无法说谎。
「……你说对了。」
我耸耸肩,倾斜装了酒的玻璃杯,凝视杯中的液体。
「所以你是想要我过阵子再跟你要利息的钱,才叫我上来的吗?」
这让我隐隐觉得自己好像不被她信任。而且我也发现自己因为这样而感到不开心。
「你都好心收留我了,我才不会讲这种小气巴拉的话咧。」
「嗯。我也知道阿晴你在这方面应该是可以信赖。」
理沙坦然露出微笑,这么说道。
虽然我期望听到她这样说,但她真的讲出这种话后,我的表情却又多了几分苦涩。
「不然是什么事啦?」
理沙看我不快地开口问,回答我说。
「是羽贺那的事。」
我像是冷不防中了一箭似的朝理沙看去。
「果然发生什么事了,对吗?」
理沙接下我的视线,好像觉得有点伤脑筋而笑了出来。
但我这边也有点混乱了。为什么理沙明明知道户山来过,也知道我帮她垫了利息钱,却不知道羽贺那做了什么事呢?
「你问发生什么事……难道大叔有来过的事情你不是从她那听来的吗?」
「不,不是的。羽贺那她不跟我说呀。虽然我有问她,但她只是紧闭着嘴就出门去当家教了。」
「啊?那你为什么知道那个人来过啊?」
「因为地板有被弄湿的痕迹、沙发和地毯的位子歪了、还有压烂的花被丢在垃圾桶里。我看了这些也想象得出状况呀。」
「……」
看来就跟户山所说的一样,这并不是羽贺那第一次这样大闹。
「是发生什么事了?」
虽然这件事也没必要隐瞒,但当我还在思考怎么统整今天发生的事时,理沙便抬起了目光继续说道:
「我是已经跟户山先生通过电话听了个大概……听说是你保护了羽贺那?」
被这样问让我也只能耸肩。
「虽然是因为我太鲁莽才会那样做啦……」
「重要的是你当时有了行动。阿晴你果然是个很棒的男孩子呢。」
配着这抹调侃我的笑容,理沙把酒含入口中。虽然我刚刚喝的时候只觉得好像是嘴里被塞进一团浓烟,但看理沙喝酒的样子却很有架式。
我们之间的差距让理沙看起来无庸置疑地是个大人,也让我知道自己完完全全还是个小孩。
但理沙看起来却也没有要藉由这种举动来装成熟的意思。
我甚至觉得现在她得借助酒的帮忙才有办法开口说出来。
「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虽然户山先生说是因为误会的关系稍微起了些摩擦……之类的,但再怎么修饰都不可能真的只有这样吧?」
「……我也是事情发生到一半才回来,所以不确定自己的理解全都是对的。」
「嗯。」
「我听到了他们对彼此咆哮的声音,以为是有强盗所以冲进来阻止。然后就把那个大叔打瘫在地上、把他架住。但我把事情都问清楚之后……」
因为这样好像变成我在告羽贺那的状,所以让我犹豫要不要说下去,但我还是觉得应该把这件事告诉理沙。
「看来先出手的人是那家伙啊。听说是她先拿花瓶砸那个户山大叔的头。她这样暴冲也实在太夸张了吧?」
理沙在听到砸花瓶那件事后瞪大眼睛,随后才渐渐镇定了下来,平静地说:
「别这样称呼她,要叫她羽贺那。然后呢?」
被理沙这样一纠正让我叹了口气,接着说下去。
「……听完事情经过后,我觉得有错的人不是大叔而是羽贺那,所以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就付了利息给他。事情就是这样子。」
在我说完后,理沙朝着酒杯里头凝视了好一阵子,像是要把叹息也吞下肚似的再喝下一口酒。她之所以用手扶着额头,可能是因为对这情况感到很头痛吧。
「……我欠钱的事,你是从户山先生那边听来的吗?还是羽贺那说的?」
「是大叔跟我讲的。另外他也有提到你不时就会拖欠。」
「唉……」
理沙很不像平时作风地叹气,垂下了肩膀。
为了要还钱而又去借钱,是只会让自己愈陷愈深的典型状况。
不过我也还不清楚理沙为什么会去借这笔钱。因为以这一带的标准来说,三万慕鲁能算是好一笔数字了吧?这笔债务也是她因为要助人的关系而背上的吗?
虽